谁知磨蹭半天,赵一粟拿出来三颗丹药,默默放到了江云尘掌心里:“栾书渊给我的丹药我已经找人鉴定过了,这是九品滋补之丹,先给了王破虏两颗,再给你三颗,我自己也就剩一颗了,说好的分你一半我绝不食言。”
江云尘捏着三颗丹药,没说收也没说不收,忽然轻笑了一声:“呵。”
赵一粟立刻解释:“我知道这个本就是答应给你的,不能算是对《修仙百科》的谢礼,所以我还另有准备!”
江云尘跟着她的动作,又往赵一粟的手上看。
结果赵一粟在储物袋里掏了半天,又掏出了三颗丹药:“这个是栾书渊的驻颜丹,一共六颗,你三我三。”
江云尘眼中的喜色渐渐退下,已经转成了丝丝缕缕的寒意:“赵一粟,你骗我?”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语气很平淡的一句话,赵一粟偏偏从中听出了一点“痴女埋怨负心汉”的意味来。
好在她的大脑终于在江云尘注视的压力下开始飞转,马上想到了什么,说:“哎呦,答应您的两套新衣服我当然记得,只是灵韵制衣最近没有什么好看的成衣,所以我嘱咐店里的人重新定制,那衣服的手稿都是我亲自画的呢,等做成了我第一时间给您取来!”
撒谎不眨眼,颇有渣女潜质。
若是江云尘仔细盯着她的眼睛看,定能看出赵一粟眼底的回避,但他端着架子没低头,于是也就顺利被赵一粟的谎言捋顺了毛。
得到满意的回答,江云尘这才心情颇好地收了丹药,把那几颗九品丹在手里盘了两下。
赵一粟自认过了关,心神刚松,就听江云尘问:“这丹,你给了王破虏两颗?”
亡故之人,你敢见吗?
赵一粟忙把三品大比已经进行完总决赛的事情说了。
“伏羲山自家人上擂台,这九品丹当然应该给!”赵一粟解释完,连忙转换话题:“对了,他们都怀疑刺槐是鬼修,你听完我的描述,什么感觉?”
江云尘:“鬼修长期滞留在修真界,会被灵气反噬,这也是为什么人修与魔修为敌,却不会与鬼修为敌的原因。鬼修只适合生存在幽冥界,对人修无法造成威胁。”
“那刺槐就不是鬼修?”
“不是。”
“可他的血为何是鬼修的暗蓝色?”
江云尘顿了一下,反问她:“你说王破虏在阵法中入了幻境,看见了自己想看的人?”
“这是春夏的推断,我觉得很有道理,王破虏入阵时的表情确实很悲伤,若不是在幻境中见到了故人,很难解释。听说王破虏入伏羲山之前就是孤儿……你还记得当年在藏器阁吗?王破虏在擂台上入阵后的表情,跟藏器阁里破心魔时的状态很像。”
她说到藏器阁,江云尘的思绪便不由得飘远。
他犹记得藏器阁隐藏的第100层有个镜子法器,可以照出人的过往,并以此勾起入镜人的心魔。
江云尘自己已经修上九品数次,不受镜子的影响,可赵一粟居然也没受到任何影响,他还记得她说过,那是因为她“没有过去”。
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过去?
江云尘的思绪恍惚了片刻,转而回答赵一粟的疑问:“若是如你所说,刺槐的阵旗又画着鬼面,他可能是修炼了某种特殊的功法。鬼修的法术多与灵魂召唤有关,鬼修最常用的法器便是魂幡,强大的鬼修其魂幡内可以吸收极多的鬼魂,凝聚力量。”
赵一粟:“你的意思是,刺槐的阵旗其实也有魂幡的作用,吸收了一些鬼魂在其中?那刺槐又不算鬼修,难道他是一种介于鬼修和人修之间的存在吗?”
江云尘:“多年前六界内曾出过这样一位修士,听闻他曾以人修之躯入幽冥界,强渡三途河,虽然最终渡河成功,但其肉体与元神都被和河水腐蚀,最终变成了非人非鬼的存在。刺槐的情况我并不了解,我说的这一切都只是推测而已。”
他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从赵一粟的怀里收回灵力竹简,在上面飞快增补了些内容。
再还给赵一粟时,上面便多了一个人名——余焕之,号明耀真人。
是那位强行渡三途河的人修的名字。
竹简的外面也多了四个字,《修仙百科》,江云尘觉得赵一粟起的这个名字很好。
赵一粟虔诚地捧着竹简:“这套《修仙百科》原来还有随时增补服务呐?!小女子简直受宠若惊,感激涕零,大恩大难,难以为报……”
彩虹屁正拍着呢,外面守门的人来了,探视时间已到。
赵一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云尘一个法术轻轻送到了牢门外面。
看守来了并未发现任何异样,赵一粟于是隔着禁闭室的牢门假意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她强行跟看守磨嘴皮子,在天行盟里绕了半天,仍旧没找到打探刺槐消息的机会,就在赵一粟无计可施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某处传来打斗的动静。
她看热闹不嫌事大,不顾看守阻拦,第一个往前飞,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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