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修罗卫杀人不眨眼,压根不听小鬼辩驳,轻轻一挥,就将一只鬼修永远地从幽冥界抹除了。
子执令大人连多看一眼都没有,冷冷地敲了一下更鼓,继续走在暗夜中。
幽冥界的鬼修众多,所以鬼修的命也更加不值钱,连六品的鬼修都沦落到打更、看门,这种三品的鬼修还不是想杀便杀?
明明天火充盈,目睹了这一幕的赵一粟还是感受到一股寒凉。
她谨慎地将神识收回来,说:“这么多天,我们只探出了修罗卫站岗是三班倒,但是还没找到破解修罗卫定位的办法。”
他们身上的令牌是入酆都时更换的带禁制的令牌,一旦闹事就会被修罗卫精准锁定位置,即便踏风再快,也很难逃出包围网。
而且这上面的禁制做得很精密,若是被人强行抹除,也会被设禁制的人察觉。
如果不佩戴令牌,刚出街就会被修罗卫盯上,反复盘查;即便是佩戴了,修罗卫也会在整条大街上随机抽查,令牌有问题的或抓或杀,十分严格。
江云尘:“管理得越严,越是有秘密要隐藏,按照令牌单次逗留不得超过三十天的期限,我们只剩下十二天了。”
赵一粟:“顽疾得用猛药,明天晚上我出门,亲自会一会那些修罗。”
你偷的?
次日一大早,赵一粟亲自到了富贵楼。
富贵楼掌事一看是她,撂下算盘就小跑着过来了:“贵客,您有什么需要吩咐一声便是,何苦亲自跑来,这地方乌烟瘴气的,脏了您的鞋。”
说完非常狗腿的用袖子亲自把并不脏的座椅掸干净,那伺候人的殷勤劲简直比亲孙子还孙子。
赵一粟已经认识到酆都的鬼拜金的程度,还是不免感到夸张。
她若无其事地享受着掌事的服侍,随手撂下一个储物袋,那里面是一个亿整的上品灵石。
赵一粟之前兑换了七十砖魂石,花费一个亿,实际上手里只剩两千万了,她提前吩咐过灵韵商行的人备了钱,钱宝丞接到密令,紧急调配了八千万进来,如此高效的资金调动能力,也就是如今的钱家能办到了。
赵一粟拿着借来的八千万和自己剩下的两千万凑了现在这一个亿,很不满地数落着富贵楼的掌事:“你们酆都什么意思?到底要不要人家花钱?本宫就想买一把好看的弓,价格叫到一百砖了,结果你们兑给我的魂石才七十砖,去掉被我花掉的,也就剩五十砖。若是明日人家不叫价了,本宫等着付钱成交,拿不出魂石来,岂非令人笑掉大牙?”
掌事忙擦了擦额头的汗,解释说:“您袁小姐的名称如今响彻酆都,谁敢说您的不是?千错万错都是咱们的错,魂石的储量确实有限,如今整个酆都的富贵楼都很难再调出这么多的魂石了。”
赵一粟:“哼,那竞价会的人岂不是会埋怨本宫胡乱开价?这面子丢的是本宫的,真是扫兴得很!”
掌事正要继续解释,赵一粟抬手,示意他闭嘴。
“这一个亿的灵石我放你这儿,区区买一把弓,浪费本宫十几天的时间,着实无趣。本宫明日要走了,这些钱加上已经兑换的五十砖魂石,你们留着继续叫价,把弓买下来送到修真界去,本宫自会留个地址给你。”
掌事一听人家随便就托管了一个亿的上品灵石和整整五十块魂石砖在自己店里,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这……”
“不愿意?”
“不不不,愿意!愿意得紧!”掌事擦了一下汗,这回是激动的汗,又问:“若是对方仍继续抬价呢?”
“我说你们这竞价会也着实没意思,竟连个恶意抬价的管理制度都没有!”她先抱怨了一下,又说:“一个多亿还买不下来一把弓,本宫又不是冤大头,还能继续往上抬?买不到就算了,派个人把钱送到修真界就是。”
掌事心说,就凭您第一次抬价抬到二十砖的时候,您就已经是那个冤大头啦!
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自己捧着一座金山的心情了,除了点头哈腰就是连连道歉。
赵一粟继续抱怨:“还有这个破令牌,明明丑死了,还强迫人每天挂着,摘都摘不下来,这酆都本宫下次再也不来了。”
掌事说:“令牌是人人都要佩戴的,此乃鬼王亲自下令,谁也无法违反,只能望您多多海涵。”
“你们鬼王真是闲,还有空管区区令牌的事?幽冥界如此大,所有人都要挂令牌,你们得配多少修罗卫管理?”
“您误会了,只有出入酆都需要佩戴令牌,幽冥界其他地方都是鬼修,鬼修们有不怕这冥气,自然无需令牌了。”
赵一粟又问:“那酆都的鬼修也都不怕冥气,为何还要戴令牌?”
“这是为了城内秩序考虑,若有鬼修敢闹事,令牌能可以让修罗卫更快抓住闹事的人。您虽然不喜欢这令牌,可没了令牌,酆都哪有今日的繁华,您说是不是。”
赵一粟随手敲打着令牌,说:“修罗卫还真有意思,只靠令牌上的禁制就能抓到人,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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