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卫:“小道友,你这样说我们岂不成了绑匪?在酆都万万没有这种待客之道。我们的要求很简单,挂上这个令牌,需要的时候听从王上的号令即可。”
赵一粟看见他在原本的令牌上施展了某种法术,令牌上写着的“袁雪”两个字,每个字被随机抹掉了一个笔画,若是不细看,压根看不出与其他游客令牌有什么差别。
赵一粟:“什么意思?你对我的令牌做了什么?”
修罗卫:“挂上令牌,完成王上的吩咐,你就可以恢复完整的名字,从城守那里兑换原本的令牌出去。否则,你将永远缺失这两笔,无法出城。要知道,城守只认令牌不认人。”
赵一粟沉默片刻,忽然摆出冷笑:“要挟本宫?想让堂堂合欢宗的人成为鬼王的奴仆?若是我不答应呢?”
修罗卫把令牌放在地上:“不答应——?”
他拿出了自己的令牌,对着令牌吐出两个字:“开始。”
令牌可以传音,附近的修罗卫收到指令,朝江云尘身上打下一掌。
这一招只是示威,远远伤不到江云尘,但江云尘谨记自己现在只是个三品修士,面对六品修罗卫的拷问,他偷偷咬破舌尖,吐了一口血。
与此同时赵一粟感觉命格盘被人狠狠抽了一下,猝不及防一个尖锐的疼传过来,让她脸色骤变,下意识捂住了心口。
这不是修罗卫的手段,而是江云尘用灵力故意在抽她。
赵一粟马上反应过来,一定是江云尘在那边接受了修罗卫的拷问,为了让她表达出双修者的连心之痛,这才下了手。
果然,见她疼到额角青筋直冒,眼前的修罗卫非常满意,示意对面停手。
他说:“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教训,我说过,我们绝不伤人。你一日不答应,我们就陪你们耗一日,在我看来这很没必要,不是吗?”
赵一粟握紧拳头:“先说说,你们想让我办什么事?”
修罗卫心想这差事还挺好办的,一般人家问到这一句,就说明挂令的事水到渠成了。
他说:“很简单,你和谭炎各去一个地方,听从我们的吩咐,用天火炼化一件东西,最多耗时三天,事成后王上有大礼相送,魂石100块,如何?”
赵一粟:“我看起来很需要那点钱?”
修罗卫被噎了一句,不由得眼红,好在面具挡住了他嫉妒的脸。
赵一粟:“可以。这点小事为何不在酒席上开诚布公地谈?使这种下作手段,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不轨之事吗?”
她把地上的令牌捡起来,挂在腰间。
修罗卫露出满意的神色,他没说的是,令牌一旦用自己的手挂上,就会永远摘不掉。他说让他们两人耗时三天去炼化一件东西并不假,但又没有说只需要炼化一次。
这合欢宗的人真是有钱又傻,没经过世道的毒打。
赵一粟装作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入坑的模样,说:“把阿炎放出来,你们要炼化的东西在哪?现在就走。”
修罗卫:“别急,时辰未到。你们已经离席太久,回去席上休整一下,时间到了自会有人通知你们。”
出去的路修罗卫并没有避讳赵一粟,因为在他看来,一个已经挂上令牌的人,将会永远成为鬼王的傀儡,以后大家要一起在鬼王府共事了,进进出出不知多少次,没必要隐瞒什么。
赵一粟在出密室的途中就跟江云尘会合了,两个人互相挽着手,面上压着戒备和愤怒,但最终呈现出来的只有不甘。
这么一耽搁,时间来到午夜。
寒食夜宴还没散场,席上的人大多喝醉,只有钱宝丞注意到合欢宗的两个人离席片刻,回来后的神情似乎不太自然。
还有一点变化是,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修罗卫不见了。
怎么回事?
钱宝丞入鬼王府好几次,修罗卫对每个宾客寸步不离,他身后现在就有一个修罗卫,为什么合欢宗的那两人就能把修罗卫甩开?
此时的赵一粟正跟江云尘在用灵力秘密传话。
对于令牌上的名字被抹掉两笔的事,他俩并不在意,反正是假名。再说江云尘连修罗卫的令牌都能做出来,还愁区区两个游客令牌吗?
赵一粟叹气的是另外一件事。
赵一粟:千算万算给自己找了个合欢宗的身份,没想到演得太逼真,被鬼王给惦记上了。你说我是不是命里带倒霉?你那命格盘能改运吗?
江云尘:不能。修罗卫想让我们干嘛?
赵一粟:他没跟你说?
江云尘:没有。
赵一粟:哦,是把我当成主子了,你只是我的附庸,所以他们只跟我谈判来着。
江云尘:但是谈判的筹码是我,说明我才是真的重要。
赵一粟白他一眼,心想咱俩这么幼稚的争斗有必要吗?完全忘记了自己明明才是争斗的开局者。
赵一粟:修罗卫让我们用天火炼化一样东西,大约耗时三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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