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东方禹、叶空舟、平俊华、喻庆云、百里勤、乔文海、百善和尚……等等一大批天赋与努力并存的修士,顺理成章地在这些千人队伍中,晋升六品。
只是所有人对于晋升的喜悦都是短暂的,当今的局势已经不再是修为越高、待遇越高的太平盛世了,相反,对于这些修仙大陆举全部力量硬生生砸出来的六品修士来说,晋升成功的那一天,也是他们赶赴前线与魔死战的那一天。
战场的惨烈不会绕过任何一个人,不管你是天才还是凡俗,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烟云州中央用来记录天行盟贡献点的灵力墙上,修士们的排名正以前所未有的疯狂速度刷新着,不断有新力量涌出,又有英勇之士就义……
这块灵力墙的对面,多了一个对战死修士的纪念墙,上面的名字每天都在增加,凡间被救下来的百姓们会自发供奉,所奉上的多是自己地里种出来瓜果蔬菜,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能拿出这些物资足可见百姓们的虔诚与感恩。
各大门派一改从前谆谆诱导的教学风格,全部转为轻理论、重实战,各类武比在门派中盛行……当然了,修士中也不乏贪生怕死、故意藏拙的,或者趁火打劫、圈地发财的……众生百态,不一而足。
划破虚空之术
在外面的大局不断变化的过程中,骅漯秘境的赵一粟和江云尘维持着相对安稳的局面。
对于骅漯秘境中曾经出现的怪异状态,昆仑派也曾多次派遣修士前往查探,但都因密林深处太过危险而无法靠近,最终碍于危险的战争局势,被迫放弃。
时间的涤荡中,赵一粟和江云尘这对“天骄道侣”渐渐远离了舆论中心,或许就像那些曾经被困在骅漯秘境中的修士一样,永远地消失了。
随着局势的不断改变,坊间谈起这两人的故事越来越少,不过记挂他们的人每年都不忘到牵星那边卜上一卦。
这不,春夏刚冒头,牵星就知道她要问什么,给出的回答只有笃定的一句:“两人皆安好。”
春夏:“行吧。”
代桃:“我都说我问过了你还不信,好不容易从栾前辈那里回来,这次又带了什么好东西?”
春夏抖出储物袋里满满的丹药:“有你们能用上的都分一分。”
然后继续问牵星:“你那还有好用的防御符吗?”
牵星:“就只有这些了。”
春夏叹了一口气:“全是五品符。可惜你这修为这么多年了还是三品,但凡进步一点点,以你的画符悟性,高阶符纸还不是手到擒来?”
其实牵星已经可以画六品符纸了,只是手法不太熟练,还不敢随便拿出来卖弄,毕竟修士们用符纸是要上前线的,万一符纸出了问题,连累的很可能就是一条性命,牵星可不敢大意。
他说:“万万不敢跟师姐你比,能在栾前辈手下学习,炼出高阶药鼎,现在全伏羲山的弟子可都指望你手里的本事疗伤呢。”
春夏:“不敢不敢,赵师姐一去就是这么多年,你就是缺个画符的好师父,这么多年全凭自己悟,也太难为你了。本来我听栾前辈说他认识一个很擅长画符的前辈,想替你拜个师的,可惜那位前辈一走就是二十年,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过。”
代桃:“你俩就别互捧了,让我一个凭家里硬砸钱才勉强升上四品巅峰境的人生生脸疼。走走走,春夏你再教我几招,我可没时间耽误了,否则下个月的武比又要输给四品中期的郭半农,我脸更疼了!”
等两个人走远了,牵星也放下手里赵一粟留给他的符术书,再次看了看天象。
自从深耕符术,他虽然修为没进步,观天象的本事却进步了许多,从前许多看不明白的星象,对照着符术上的纹路,偶尔也能参透一些了。
比如现在,他就能看出来赵一粟的命格和江云尘的命格环环相扣,早已超越了他以为的那种生死与共的道侣关系,甚至开始渐渐融合,无法解开了,有时候牵星甚至分不清两个人的命格,只能囫囵在一起看。
都说一个人的命格越模糊,其式越微,可这两个人各自的命格都模糊,结合在一起又格外强大鲜明,牵星也说不准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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骅漯秘境中,缺失了这二十年时间的赵一粟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各种变化。
晋升成功的她正散开神识,本想感受一下八品与七品的区别,没想到意外探到了千里远之外的一处异常。
看见她眼神不对,江云尘也跟着散出了神识,继而脸色凝重起来:“是安冥柱。”
赵一粟:“本来以为骅漯秘境只是那个九品魔修圈地藏身的一处地方,没想到这里还有安冥柱,难道这个魔修还有纪念别人忠勇的心思?”
江云尘:“去看看。”
赵一粟:“等下,我去挖点灵矿石带着。”
站起来要过去,却被江云尘拉住了胳膊:“没了。”
赵一粟:“?”
江云尘:“灵矿脉被你吸得七七八八,剩余的全喂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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