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或者有什么想要什么的……”
盛怀南却低声笑了下。
在昏暗的夜色里,他的声音多了几分暧昧朦胧的感觉。
“我想要什么,楚总真不知道?”
盛怀南打断了楚景和的话,alpha的嗓音像是被香槟酒浸泡过,有些飘飘然的迷离。
他一下下地晃动着手里的香槟酒。
他的视线穿过杯子里的澄澈酒液,似乎在看坐在自己对面的楚景和。
但楚景和这次却出奇没有吭声。依然绷着脸,抿着唇。
盛怀南抬起眼
这反应……倒是和自己意料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这是逗多了,免疫了?
楚景和的径直地目光移开去,一本正经地盯着一跳一跳的烛火。
他不接盛怀南的话,自己转又说:“为了表达楚氏的谢意,我今天给盛先生准备了一份礼物。”
“嗯?”盛怀南倒是没想到。
“但是今天我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带出来。”楚景和说话的时候,眼睫毛扑扑地直抖,像一只心虚的说谎的小猫。
盛怀南听见楚景和磕磕碰碰地对说,“秘书已经送过来了,就放在楼上的套房里。”
“所以……”
楚景和连拿着刀叉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等会要麻烦盛先生陪我走一趟了。”
盛怀南笑吟吟地,抿了一小口的香槟酒酒。
他好心肠地不揭穿对方拙劣的演技。
他想知道楚景和到底想要做什么。
“当然。”盛怀南说,“乐意之至。”
楚景和这才舒一口气,勉勉强强把自己陡然加速的心跳压下来。
他似乎真要做一件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把酒杯里的香槟酒当起泡酒来喝,一杯接一杯,仰着头喝出了万夫莫开的气势来。
像要上断头台前的壮胆。
不多时,酒气就腾腾地上了脸,蒸得他一张精雕细琢的面容带着娇艳的艳红。
盛怀南的眼神不动声色地沉了沉。
他开口提醒:“楚总,酒喝多了要伤身。”
“我没喝多少……”
楚景和似乎是准备好了,他猛地放下酒杯,咬字都有些飘忽:“走,去、去拿你的礼物。”
盛怀南看着好笑,没拒绝他。
小楚总似乎真是不胜酒力。
他走路踉踉跄跄的,左脚绊了右脚,碰瓷似的一把就栽倒在盛怀南的怀里。
玫瑰花香霎时扑了满怀。
盛怀南顿时呼吸连都深了。
男人虚虚地将人扶着,楚景和将自己埋在男人宽阔的胸膛里,一动不动,像真的千万分不胜酒力。
电梯直上到了30楼的总统套房。
铺着繁贵地毯的走廊静悄悄的,楚景和同盛怀南走着,虚薄的影子在身后交叠。
“房卡呢?”盛怀南问。
楚景和闷着头,没看他,只“啪”一下地将房卡拍到盛怀南的掌心里,像这东西烫手得很。
盛怀南刷开了房门,扶着楚景和进去。
房间里并无任何异常。
宽大的落地玻璃窗映着车水马龙的街景。
可头顶上的灯光却倏忽间熄灭。
夜色涌入了房间,似乎一切都变得暧昧不清起来。
盛怀南突然就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
床铺咿呀的一声响。
“楚总,这是要做什么?”
盛怀南躺在宽大软绵的双人床上,他看着楚景和,笑弯了一双眼。
他的小玫瑰分明眼底清明一片,哪里有半分喝醉的样子。
答谢方式
房间里安静得似乎落针可闻。
谁都没有开口再说话。
呼吸声似乎有了确切的重量,一下下地落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细微,却也足够清晰。
窗外零零星星的街灯映入,正映着楚景和侧脸。
他的下颌线条正紧张地绷着,墨色的瞳仁里水光潋滟。
浓郁诱人的玫瑰花香从楚景和的后颈逸出,一些些又一下下地在这模糊的夜里氤氲,像无声引诱。
向来矜贵的alpha正低着头,眼睛也垂着,只剩长长的睫毛在羞涩地颤抖,无可避免地暴露了他临场的怯弱。
盛怀南勾起唇角,在黑暗里沉沉地笑了几声。
他的音色要比平日里更低更沉,像是在嗓子里含了一口烟,带着迷离的不真切的蛊惑。
“乖,别闹。”他说得温柔,像是哄人。
“……你别动。”楚景和却开口,像命令。
“怎么。”盛怀南故意啧啧,话里带着笑:“楚总把我骗过来,现在又不让人问清楚……”
“是谋财?”他实在是坏心眼,明知故问,“还是劫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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