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接着紧随其后,压低声音问道:“娘子,郎君这用太平车拉回去,咱们呢?不用陪着?”
筝却以袖掩面,迈着急促的步子,朝前头的马车逃去,“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对不住了,郎君。太尴尬了,这么着太尴尬了。圆子快走,咱又用不着通风透气,咱坐马车回去。”
浮元子闻言回头扫视周遭,这场面确实诡异的不得了。后头是吹打的队伍,太平车上躺着盖被的郎君,这哪像欢送新婿回门的喜乐队?活脱就是那个什么!那个什么!呸呸呸——
郎君,保重。
浮元子打了个哆嗦,回头就溜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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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府那头,喻悦兰接了提前跑回来杂役的告密。怒火中烧地站在伯府的门外,她身上燃烧的火焰,随时都能将周遭夷为平地。
看来,筝这一回是在劫难逃。
但闻喜乐离伯府越来越近,傅其乐的心是越来越忐忑。直到她瞧见迎面走来的队伍,与躺在太平车上被拉回来的崔植筠,悬着的心,心彻底如死灰化尽……
太平车就这么带着崔植筠,慢慢停在了喻悦兰面前。喻悦兰震惊之余,下意识颤抖着双手去探查儿子的呼吸。
真好,还有气。
而后,端出一套成熟的演技,喻悦兰扒在车边哭喊起来,“哎呦,我的儿啊——都怪娘给你娶了个这样的媳妇,才让你遭这般的罪欸。你放心,娘一定给你讨回个公理!”
太史筝,你给我等着。我这回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才是喻悦兰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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