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植筹闻言明明底气不足,颤颤巍巍。却仍是道了句:“我,我,我敢啊。”
“那你发啊。”宋明月穷追不舍。
崔植筹缓缓伸出了手掌,“发就发,宋明月,你别后悔。”他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只为跟宋明月对抗到底,“二嫂嫂,我对天发誓,我若成心编排您跟二哥哥,我这辈子就断子绝孙!”
此话一出,叫在场之人震惊不已。
太史筝更是瞪大了眼睛。
崔植筹可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如此毒誓,若是真灵验,又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只瞧,宋明月在崔植筹话音落后,猛地抬手朝他颈后抡去,“好你个崔植筹,你咒我呢——”
崔植筹被这动静,弄得一愣。他转头生气地同宋明月说:“你再打我一下试试!”
“你以为我不敢啊?”宋明月说着竟又抡了一下。
太史筝就这么看着崔植筹的身子向前一倾,很快又弹了回来。此时,崔植筹已握紧了拳头,“宋明月,我警告你,我可不怕你,你再再抡我一下试试。”
宋明月就没见过提这种要求的人,她便如他的愿,面无表情地将手抡去。
崔植筹终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怎么还够不够啊?”宋明月说有又第四次伸出手臂,崔植筹见状机智抬手,将她的手腕牢牢抓紧。
眼见自己顺利躲过一击,崔植筹便开始得意道:“嘿嘿,没想到吧,宋老六,我已经知道了你挥动手臂的准确时机,你——打不到我的。”
可惜,崔植筹算到了右手,却忘了人不止有一只手臂。只听,下一秒啪的一声,宋明月的左手,便实打实贴在了崔植筹的右脸之上。
崔植筹瞬间欲哭无泪,大喝了声:“宋明月,你欺人太甚,我今日跟你拼了——”
“崔植筹,还不是你叫我打的,你别无理取闹!”宋明月说着伸手挡去自家的“怨夫”。
如此,本是太史筝与宋明月的辩论,却逐渐演变成为两口子的硬仗。筝也从敌对者,变成了劝架的人,“三郎,明月。别打了,别打了!你们俩别打了,你们听我说,听我说行不行……”
混乱的场面,叫太史筝手足无措。
她扒拉着崔植筹,却因力气太小,无济于事。她转头求助于傅其乐,傅其乐却又万般漠然看向她,或许在傅其乐心里也只有二郎,才能博得她的一份关注。
苍天啊,谁能来救救她……
彼时,不远处从门外路过,找寻他那许久出门未归爱妻的崔植筠,似是听见了太史筝的心事,几步踏进院中眼神落在她身上,沉声言说:“无意过路。夫人,怎么在这儿?”
崔植筠又说了谎。
偏他的声音清澈淡雅,像是拥有某种魔力,能抚平别人杂乱心绪。只见老三夫妇停止了胡闹的行为,纷纷转眸相望。
“筠哥。”“二哥哥。”
太史筝却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二人怎么突然停了动作了?直到,她循着二人目光渐渐回望,却在瞧见崔植筠后,瞬间委屈到眼泪汪汪。
筝伸手唤了声:“夫君。”
崔植筠甚是疑惑,为何她出门这么久,为何她会在银杏阁,又为何会与他们跪在一起…
所有的所有都太过怪异。
可崔植筠还是上了前,他伸手是想拉人起身,筝却猛地抱住了他的身体。
崔植筹与宋明月瞧旁边两人浓情蜜意,转过头就瞧了瞧自己与对方相握住的手臂,赶忙抛却,不欢而散,互道彼此晦气。
那头傅其乐立在廊下,依旧是没有打断。
她还是旁观者的姿态。
关于二郎,她能做的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郎君,你是专门来救我的吗……”太史筝抱着崔植筠,就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崔植筠却疑了句:“什么意思?为何要说救你?”
崔植筠问完,不等太史筝回话。
宋明月便借机抱怨起来,“还不都是婆母的命令?她老人家犯了盛怒,就是路过她面前的麻雀,都得被扒层羽翼。我们几个没一个好运气,可不就是得跟着倒霉?居然要我们足足跪上一个时辰,就没见过这样的。”
崔植筠没理她。
他只是垂眸盯着身前的妻,可筝却不说话。
崔植筠虽不了解全貌,但他从筝的神情中,也大抵知道这件事无外乎是那几种原因。
他便拉起了眼前人的手臂,“行了,到此为止,不跪了。有什么事,我去跟母亲说明。”
瞧瞧,多么有担当的如意郎君。
宋明月痴痴望向崔植筠,这个曾与她失之交臂的郎君。说到底,还是她没福气。怨不得旁人。
跟着不小心瞥见自家那傻了吧唧的崔老三,宋明月不禁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一家的兄弟,这货怎么就不及人家万分之一!
她啊,真是苦命。
“你这是什么眼神!”崔植筹瞧着宋明月嫌弃的眼神,一脸的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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