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子枫想拦都拦不住。
心里懊恼,这尤刚又不能跑了,早知道他嘴巴就不那么快秃噜了。
钱子枫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起身跟着谭城出病房,直奔尤刚的病房。
“谭营,您怎么过来了!”门口的两个人立马给谭城行礼。
这位的大名可是让他们如雷贯耳,就里头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可都败在这位手里。
部队向来崇拜强者,更何况眼前这个。
“我能进去看看吗?”谭城平和地开口。
“这……谭营,您的身体……”他们更担心谭城的身体。
“我没事,伤口已经处理过,医生也说没问题,如果需要请示上头,那我……”
“谭营是谁,不用麻烦,我们只是怕尤刚会做出什么,既然您身体没问题,就请进吧。”
钱子枫想跟进去,被谭城拦在外头,“我自己进去就行,你在这等我吧。”
钱子枫也知道纪律,像尤刚这样的特级通缉犯,没有上头的指令,连只苍蝇都不能进去探望。
谭城进去已经是开了先例,他不能不识好歹。
谭城走进去,病床上,尤刚听见动静睁开眼,很平静地道:
“你来了!”
谭城挑挑眉,“你知道我会来!”
“你想从我口中得知背后人的身份,自然会来找我,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仇人?”尤刚清楚自己被抓后的结果,无非就是木仓毙的命,既然都得死,干嘛要去慷他人之慨,帮别人解惑。
解惑的对象还是他的仇人,他可不是好人,没这份烂好心。
谭城像是早有预料,“那如果我拿一个秘密跟你交换呢?”
“秘密?你觉得还有什么秘密是能吸引我的?”尤刚轻嗤一声。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死去儿子到底是谁的种?”
要说起来,尤刚这辈子还真就这唯一的心结。
因为是个儿子,又是他唯一的儿子,不管尤刚在外面有多坏,可骨子里还是很喜欢那个儿子,对他也是掏心掏肺的好。
就是因为父子俩的感情太好,以至于他没办法接受儿子不是他的种。
当时被仇恨蒙蔽,再加上被那对渣男贱女表子一刺激……
把儿子杀了后,他也后悔了。
应该问清楚再杀,可惜杀了就是杀了,后悔没用。
现在有机会解开这个秘密,尤刚心里还是动摇了。
他承认,谭城给的诱惑重量很足。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谭城:“这就看你的判断,就像我要问你的问题,你的话我也不能全信,也得靠我自己判定。”
“好,我说!”
谭城在里面又待了十多分钟,等走出来,就听见尤刚发出一声凄厉又悔恨的惨叫。
“贱人,女表子,毒妇……我要把你挖出来鞭尸……”
谭城关上门,勾着嘴角道:“去喊医生给他打镇定剂。”显然他心情不错。
门外守着的同志立马冲进去查看尤刚的情况。
钱子枫就摸不着头脑。
“城哥,你刚刚进去跟尤刚说啥了?他咋突然就大喊大叫起来了呢?”刚醒过来,他可是半死不活地闭着眼睛,派出所的同志已经进去过,一问三不说,缄口不言。
突然这么嚎叫,还怪瘆人的。
他杀的是他的种
谭城回想着刚刚他跟尤刚的谈话。
刚刚谭城跟尤刚的赌成功了,也让他知道了一些消息,只不过这消息让眼前的迷雾更多了一层迷雾。
之前他以为就是水哥想给他大哥报仇,还有他之前截他们货的仇,没想到这里面还夹杂着其他人。
根据尤刚说的,水哥找上他之前,似乎就有人找上他,并告诉他,上次上百万货的事。
这虽然不算多机密的大事,可也绝不是一查就能查到他头上来。
水哥却是这么快就掌握住了消息,还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上尤刚,并且让他来掳人。
能这么迅速做出反应,只能说明从他截货到手,再到安排人手来华国,都是立马做出了安排。
尤刚说的跟他猜想的一样,只可惜尤刚没跟水哥接触过,自然也没见过那个给他提供消息的人。
而谭城呢?只告诉他一个消息,就足够让他崩溃。
“城哥,干啥呢?我刚问你话呢。”
“噢,我只是告诉他,当时他杀的那个孩子,是他的种!”
钱子枫吃惊的瞪大眼,“城哥,不说尤刚的媳妇儿偷人嘛,这么看来,那个女人也没多坏,至少还给尤刚生了个儿子,可惜了,亲儿子就这么被他杀了。”
“我不确定!”谭城看他一眼道。
“不是,哥,你这话是啥意思?”钱子枫挠挠头。
“没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大夫,我也不懂鉴定,还有一点,我连他儿子长啥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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