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难得吴向北在陕省混得风生水起,他那些老伙计就没有一个不夸他,会办事,能力强还不吹嘘。
这也说明他的眼光毒辣。
“吴兄弟快进来,你最近发展得不错啊,恭喜。”
“瞧孟老哥说的,我能有多大本事您还不清楚嘛,我这就是仰仗着您给的门路,这才赚了一点钱,还得多谢孟老哥呢。”吴向北说起场面话都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感觉说出来特真诚。
“咱们兄弟就不说见外的话。”孟赫鸣还是很受用的。
帮衬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总比帮衬个白眼狼要强。
“对了,我在陕省见到件东西,觉得孟老哥可能会喜欢,就给买下来,我就是个大老粗也不知道真假,您给掌掌眼。”
“噢?!”孟赫鸣没想到吴向北在外头还惦记着他,就来了几分兴趣。
说真的。
他活到这么大岁数,女人也找了不少,就没折腾出一个孩子来,他也就明白多半是他的问题,又经过上次背叛的事,对女人也失了兴趣,孩子的事彻底死心了。
他现在已经在物色自己的继承人,打算收个继子,将来好继承自己的家业。
不然他拼死拼活弄下这份家底,却没人能传承,他岂不是要呕死。
不过这事不着急,孩子得合眼缘,还得够聪明有胆识,还得能扛事,没魄力他的家业也守不住。
因为放下了心结,孟赫鸣反而玩起了收藏,对一些古玩玉器喜欢起来,这一喜欢就有点入迷,最近收藏了不少,当然他可没鉴定的本事,是专门找了人的。
吴向北从怀里拿出一个青铜古镜,上面却是镶嵌了各种的极品翡翠宝石,即便是历经多少年,也不曾褪去它的华美。
只一眼,孟赫鸣就被吸引住。
信任到底
孟赫鸣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可像这么古朴又华丽的东西看了还是能心动,说明吴向北是用了心思的。
立马招人过来鉴定,两个人都在客厅,也不用刻意避开人,来人六十好几,身上还带着生活带给他的风烛跟印迹。
吴向北不是多事的人,也不会主动过问。
老头拿着放大镜,看了又看,最后激动得双手都打着颤。
“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居然是西周时期的!厉害啊!那时候居然就有这样高超的技艺,现在已经很难找到保存这样完整,工艺这样的好物件了!”
眼前的老头可不是普通人。
他以前是专门研究西周古文化的老教授,他有过留洋的经历,后来因为学生的举报,被下放到偏远的山区牛棚里。
他的妻子儿子不想跟他分开,毅然地陪着他去了农场,可惜,他的妻子身体太差,十年的时间直接长眠在农场。
儿子也因为一次山洪,被活埋在山里。
他唯一的女儿,当年跟着婆家人都去了国外,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现在他就剩一个人,去年才刚刚平反回城,公家给了补贴,差不多有两万块,原本想继续让他做之前的工作,可他的心死了,家人都没有了就剩下他一个孤寡老头子,也没什么意义,就干脆闲在家里。
孟赫鸣之所以能请到他,也是因为之前孟家跟他是邻居,孟赫鸣喊他一声叔,他这才来帮忙。
“秦叔,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也知道,我一生都沉迷这些东西,现在……罢了,我就先回去了!”
秦平叹口气,背着手,步履蹒跚地离开了。
他才刚六十岁,十年的农场生活压弯了他挺直的背脊。
他心里是憋屈怨恨的,可他也知道,这是这个时代的变更,他没处可怨。
吴向北给了东西,知道东西是真的就不多留了,起身告辞。
而吴秋月这边,已经给徐婶子那边打电话。
厂里还没办法安装电话,好在离厂不远的地方有个公用报亭。
徐婶子被通知过来接电话,还有些纳闷,以为是枣花打过来的。
枣花已经成功被军事学院录取,现在她去读书,倒是让徐婶子更加放心大胆地忙活海产加工厂的事。
“喂!你好!”
“喂徐婶子!我是秋月!”吴秋月立马回应。
“秋月啊!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厂里有什么安排吗?”徐婶子干得真是有声有色,现在海产加工厂的生意已经翻了几倍,连带着赵大山的罐头瓶子厂也起死回生,忙得不行。
之前从厂里离开的同志,又重新回厂里发光发热。
现在有工作就有了钱,大家可不就有了活着的盼头。
两个厂都蒸蒸日上,徐婶子都忙得脚不沾地。
用许政委的话就是。
徐婶子走路都带风了,越来越有厂长范儿。
“婶子,是我四哥那边上次给陕省送的那批货,对方很喜欢,麻辣鱼跟麻辣鱿鱼的加放三十箱。”
“唉好,我记住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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