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月知道,三哥要忙着赚钱,跟胡老学雕刻,根本没时间管家宝。
再加上爸妈这段时间去了京都,家宝身边没人照顾没人说话,所以才变得沉默。
“学校里还有同学说我是坏女人的孩子,说我爸都嫌弃我,不要我。”家宝抓着吴秋月的手,眼泪哗哗地就掉下来,委屈地打着哭嗝。
“昨天……我爸问我……要不要改个姓,跟他姓,姑姑,你都不知道我多高兴!
这样我跟爸爸一个姓,别人……就再也不能说……我是爸爸不要的孩子了!”
“家宝很好,家宝不管姓什么都是你爸的儿子,而且家宝孝顺懂事,是个好孩子。”看着孩子趴在她怀里哭,吴秋月心疼得不行。
家宝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投胎进赵小桃的肚子里。
这也更坚定了让三哥带家宝离开这里的决心。
改姓
哄好了家宝,吴秋月出来就把这事跟吴向南说了一声。
“三哥,吃完饭你找带家宝去镇上改姓,等回来,咱们再详说!”
“嗯,你放心吧,三哥知道!”
吴向南想想,最近太忙了,真的对家宝的关心不够。
进了屋里,跟儿子又来了一个详谈。
屋外,李二妮已经将野鸡野兔收拾出来剁成块,就等着吴秋月来下锅。
吴秋月接手了灶台上的事,手里的锅铲被舞得飞快,各种调味料下了锅,没多会儿就一阵肉香飘出来。
路过的人都恨不得伸长了脖子。
打从吴铁柱一家回来,就天天飘肉香,今天做得格外香,都不用猜都知道,指定是秋月下厨。
也就是她才能做出这么霸道的香味儿。
胡韦山也没想到吴秋月还能有这样的手艺,笑着跟吴铁柱道:“老哥哥,你这闺女可真是好手艺,你以前可真是享福喽。”
吴铁柱就喜欢听别人夸赞自己闺女,老嘚瑟了,“嘿嘿,我们家月月的手艺整个村的人都没法比,谁路过我们家都能停下来多闻一会儿,等会儿胡老弟你可得多吃一点。”
胡韦山比吴铁柱小两岁,所以称他一声哥。
以前只要是月月下厨,家里几个臭小子都能多吃一碗饭。
“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已经许久没吃上这么正宗川味的红烧兔肉了。
没错,就闻了一下,他就已经闻出来了,这味道是川省那边的,那可是他家乡的味道啊!已经许久许久没再吃上了。
饭菜被端上桌,吴秋月做的量比较多,所以男女桌分开来吃的。
胡韦山才吃进嘴里,眼眶就有点泛酸。
是!
就是这个味道!
是被他刻进骨子里的那股熟悉的味道。
他眼眶有点湿润,赶紧垂着眼睑,不让其他人发现自己的异样。
吴秋月往这边看了一眼,看着胡老脸上似怀念,似回忆,又似沉痛的表情,有瞬间的了然。
上辈子,她记得从报纸上看到过有关于胡老的一篇报道,说他就是川省人,他已经有二十多年没回去过了,按照现在的时间算的话,也得有十多年了。
她记得上辈子胡韦山曾说过,他怀念老家门前那棵老槐树,因为那是他跟好友一起种下的。
他更怀念老家的红烧兔肉,那是他一辈子吃过最好吃的肉。
上辈子吴秋月就记住了这句话,就刚刚在做的时候,突然就想给胡韦山再做道川省的红烧兔肉。
“胡老弟,你别光顾着发呆啊,赶紧吃,月月也是头一回做这个味道的红烧兔肉,不过还挺好吃。”
吴铁柱说者无心,胡韦山听者有意。
心念微动,难道她猜到自己是川省人特意做这个味道?
还是说这只是偶然?
胡韦山想想又勾唇自嘲冷笑,他如今孑然一身,也不是什么名人,人家小姑娘又怎么会打听过他!知道他是川省人?
那就剩偶然吧!
“谢谢!味道非常好,我刚刚还在回味。”
吴铁柱爽朗一笑,“好吃就行,来来胡老弟多吃点。”
在吴家吃饭,就是热闹。
胡韦山能从他们身上看到家庭和睦的样子。
这种氛围太难得了!
吃完了饭,吴向南带着家宝去了镇上改名字。
改名这事办得很顺利,有村里给出的证明,盖个章的事。
看着新鲜出炉的户口本,家宝稀罕地看了又看。
一双眼睛晶亮,“爸!我终于跟你在一张户口本上了,我也姓吴了!以后我就是你儿子,谁都挤不走抹不去了!”
稀罕地抱在怀里,又小心翼翼地看着上面的“父子关系”四个字。
看着家宝的模样,把吴向南给心疼得不行。
一把将儿子扛在肩膀上,“臭小子,就咱们俩这脸摆在一块,谁敢说你不是我儿子你就把他带过来,老子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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