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正要问南宫春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见查曼云朝他们这边走来。
“咦,南宫班主,你也是来看病的?”查曼云笑盈盈已经走到近前,两手插在大褂的口袋里,很是悠闲。
“看病?”南宫春冲她礼貌地一笑,一声反问,又道:“这年头给猴子看病都快看不起了,人哪里还敢生病。”说着,脸上做了个痛苦的表情。
一向喜欢南宫春猴一样调皮的查曼云,被他这句话给逗得咯咯笑了起来,尤其是他最后表现出的这个动作。
可肖玉却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心想,这火药味还够重的哈,怕又是发生了不寻常的事。
“肖玉哥,曼云姐。”这时,子滢忽然走了来。由于医院里来了“花木兰”,不缺女护士,所以她现在可以脱开身,全面负责药房的管理。
“怎么了,子滢。”肖玉见她一脸着急的样子,急忙问道。
“准是缺什么药了对不对?”南宫春查颜观色,根据他现今在外掌握的情况,一针见血的指出。
“是啊,十滴水、麝香接骨膏、牛黄解毒片、退烧药等都没有了。”子滢边回答边惊讶地看着南宫春,心想,他怎么会知道的?
南宫春自是不清楚没有了具体的哪些药,但缺药绝对是没错的。他刚要答复子滢的问话,肖玉先开了口:“那就叫查猛去进啊。”也是因为医院还没进入战事,所以查猛这个未来担架队队长自是先派做了杂役,象进货,送药品之类都是他的事。
“他去了,人家不卖给他。”肖子滢的话不仅使肖玉吃惊,就连南宫春也诧异,他只听说了药品涨价,还没听说不卖药的。
于是,子滢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由于医院自从开诊后,看病的人日趋增多,所存的药品,特别是一些内科药及普通外伤药之类,用量每天达到库存的极限,几乎隔三差五就要去药铺进货。
但近几天,药铺不知为啥忽然抬高了药价,连肖玉他们这种常去进货的医院也不让半分毫厘。
“老板,我们可是老主顾了,又是医院,用量多,涨别人也不能涨我们呀,我们是战时医院,为抗日所建,将来还要在你们这儿长期进货呢。”可不管查猛怎么磨破嘴皮子,好话说了一箩筐也不顶用。得到的回答不是我们老板不在,小店员我做不了主;就是,别家涨我们不涨能行吗?别人会砸了我们饭碗的等等,等等。。而且,一连换了几家都是这样。
“那涨价也得进货呀,叫他去进,不管涨成什么样。”肖玉这句可真是狮子大开口,欠考虑。
果然,子滢道:“是去进了,同样的药,两次进的货款差价天壤地别,原来可以买十瓶药的钱,现在只能买一瓶了。这样下去,我们的资金很快就会耗尽的,而且。。”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南宫春便接上道:“而且你们也得跟着提价,这样一来,你们医院的病人都会跑光的,并且会骂你们见利忘义。”他嘴上讲,心里这个骂呀,谁他妈这么缺德,出的这歪主意。
“有人想搞垮我们医院。”一旁的查曼云气愤道。
“你来就是为了这药品涨价的事吧?”肖玉忽然醒过味来,他向南宫春问道,也是一脸的严肃。
“走,跟你说个事。”南宫春将他一拉,一边还没忘了朝二位女士一招手,表示歉意。
“这样,你去跟查猛说,先捡急需的药品进,等回头再说。”肖玉说着,边也跟着南宫春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肖玉的办公室,是原来肖毅雄的书房改造的,格局基本没变,里间做了他个人卧室,只是缩小了点,为的是给建病房多腾出点地,自然,书也少了些,不是没地方放,而是书中的知识都装进了他的脑子里,别忘了,他是主攻外科的,他这一穿越,书,自是留在原地了。
“坐吧,我这可没你那大,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肖玉一边脱了身上的血衣,摘掉手套,撂在盆里一边问。
“以前都是你主意多,现在为忙医院,把这重任推给我了是吧。”南宫春给自己倒了杯水,刚要喝,想了下,还是递给了肖玉:“来,大医生,看你手术怪累的,先赏你吧。”
肖玉闻言笑了下:“不是推给你,是你本来就有主意嘛,不然找我来就为告诉我,药品涨价了?”他说得还真在理。
南宫春被他这一呛,翻了下白眼:“我看啊,这个涨价的歪主意准是金光贸易公司想出来的,这家日本商行,百分百特高课间谍组织,主子还没打过来呢,就开始这么猖狂的尥蹶子。”
肖玉没说话,一边喝着茶,一边看他说下去。“他们不是提价吗,我们让镇公所出面,将他们的商号给封了,杀一儆百,看谁还再敢哄抬药价。”南宫春一脸狠狠的样儿,仿佛那商行的老板,此刻就站在他面前。
“你这个主意原是不错。”肖玉放下手中的水杯:“要是在昨天可能还能行,但今天估计就没那么容易了。”
“怎么了?”南宫春惊问。
“老县长光荣退休了,你来的前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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