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神色冷漠,“沈总放心,我没有要跟宴文洲复婚的打算。”
沈美玲喝了口茶水,慢悠悠地说:“是吗?那你为什么要一直勾着他?”
“我没有!”余薇拧眉,“我只是在帮他治病。”
“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沈美玲冷眼看着她,“就像当初醉酒的借口一样,这次不用给他加料,他就能被你迷得晕头转向,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沈总,我对你儿子没有任何兴趣!”
沈美玲站起身,“但愿你说到做到,以后离我儿子越远越好,如果你胆敢再勾引他,我就让你还有余家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看着沈美玲眼中的冷漠与高傲,余薇狠狠地捏紧手心,“沈总与其找我来说教,不如管好你儿子!”
沈美玲无所谓地说:“为了你这样一个女人,我还没必要跟他翻脸。”
从别墅离开的时候,余薇仍旧感觉浑身发冷。
车子停在路边,余薇下了车,一眼就看到了等在诊所门口的男人。
宴文洲显然已经等了会儿,他脸色有些苍白,见到余薇,咳嗽了好几声,“余薇,我好像感冒了,头晕得厉害。”
余薇把诊所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去。
“宴文洲,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宴文洲沉默了片刻,没什么情绪地说:“余薇,你答应过要给我治病的。”
“你不觉得你找我的频率太高了吗?”余薇坐到椅子上,“你的病我只能帮你治到这种程度,但是并不代表你只能恢复到这种程度,你应该另请高明。”
“你凭什么出尔反尔?”
“你凭什么制造我们要复婚的假象?”
宴文洲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她,“嘴长在别人身上,我可管不了别人说什么!”
“你无赖!”余薇不满地推了他一把,“你仗势欺人!你是不是算准了我拿你没办法?”
宴文洲顺势握住她的手,“余薇,如果我真的仗势欺人,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跟我复婚!”
余薇不由地想到了沈美玲的那些话,愤怒地看着他,“那我还真好奇,你有什么办法?用余家威胁我?在你们这种人眼里,我这种人算什么?”
看着她红着的眼眶,宴文洲眸光软了几分,“余薇,我……”
“你不想要孩子,所以可以逼我打胎!你觉得我配不上你,所以可以为了你爱的女人,冷落我,羞辱我!”
余薇看着他,水眸中满是痛恨,“现在你又觉得爱上我了,所以不管我愿不愿意,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你可以肆无忌惮地骚扰我!”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我的感受在你眼里,从来都不重要,我这种人,在你们眼里,连自尊都多余,不是吗?”
宴文洲伸出手,帮她擦着脸颊上的泪水,“余薇,我承认刚开始跟你结婚的时候,对你确实有些误解,可是那个时候我以为你心里装着孟鹤川,我的骄傲不允许我去讨好一个心里有别人的女人!”
余薇躲开他的手,宴文洲捧住她的脸颊,眸光温柔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每次抱着你的时候,我身体上有多满足,心里就有多害怕,我不要孩子,不是因为觉得你不配,而是我不想我的孩子像我一样,生活在一个没有爱的家里。”
余薇眸光动了动。
宴文洲靠近她,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颊上,“我以后学着去尊重你,照顾你的感受,好不好?”
你的心真狠
余薇回过神,正色道:“如果你真的要尊重我,照顾我的感受,那就应该从我的世界彻底消失。”
宴文洲的动作僵了一下,余薇想要推开他,谁知道他高大的身躯忽然压在了她身上。
余薇气地推他,“宴文洲,你又耍无赖!”
奈何他身体太重了,余薇推了半天,发现他身上滚烫,这男人哪里是感冒,分明是发烧了!
余薇艰难地将人扶到了诊室的床上,帮他把脉,然后扎针。
拍了拍他的脸颊,仍旧没有要醒的迹象。
她一时也分不出他到底是真晕还是装晕,想到沈美玲的那些话,余薇心烦意乱,忍下了把他扔到街上的冲动。
傍晚的时候,宴文洲才醒过来,看着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的余薇。
他起身,将人打横抱起,右手使不上力,险些将余薇摔下去,好在他用腿撑了一下,余薇因为他的动作醒了过来。
从他怀里退出去,余薇声音冷淡,“既然醒了,你走吧。”
宴文洲额头上沁出汗水,苦笑了一下,“手疼,让我缓一会儿行吗?”
余薇拽过他的右手,帮他按摩起来。
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宴文洲声音沙哑:“你真的希望我彻底从你的世界消失吗?”
余薇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嗯。”
宴文洲自嘲地笑了笑,“余薇,你的心可真狠。”
接下来一个星期,余薇没再见过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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