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墨自顾自的说:“那我今天睡客房吧,明天那谁就要做手术了,我得陪你去看看。好歹,咱是个男人,不能连这种时候,连个面都不露一下,是吧?毕竟,也是自己的孩子。”
说到这儿,陆景墨摇了摇头,道:“啧啧啧,我今儿个算是见识了,还是兄弟你有能耐。你都不知道,今天夏灵哭的啊,那叫一个惨!你说,你把她折磨成这样了吧,人家还在那儿哭一声,说一句,我和司沉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他送我永生花,给我抓娃娃……”
“陆景墨!”
慕司沉指名道姓的低吼道:“你到底有完没完?你要是想住在这儿,那就闭上嘴。要不,你就给我赶紧走!我对你说的这些,不感兴趣,一点……都不感兴趣。”
疯狂输出完一顿之后,慕司沉背过身去,不想让陆景墨看到他的任何表情。
心中却划过一抹钝痛。
甚至,刚才陆景墨在说话的时候,他脑海中就清晰地浮现出了当时,那女人的样子。
“呵,你们不要被她骗了。她在乎的不是我,那个孩子,也只是她用来要挟我的把柄。”
慕司沉虽然在跟他说话,但又像是暗示自己,说服自己,“她和外面那些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陆景墨几乎是看透了一切,他故意说道:“行,算我多管闲事了。那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反正明天她就去把孩子拿掉了,你现在,肯定如释重负了吧?好好睡,做个好梦!”
他说完,轻车熟路的去了客房。
慕司沉咬了咬牙,要不是看在多年的兄弟份儿上,他觉得自己一定会给陆景墨这家伙丢出去!
以前他跟叶佳禾三天两头闹的时候,找他喝闷酒的时候,他什么时候这样往他心窝子上捅过?
这家伙可倒好,大晚上的还得跑过来给他添堵!
慕司沉回到自己的卧室,他泡了个热水澡,还特意用了安神的精油。
这个精油,也是夏灵以前买的,说是可以促进睡眠。
后来,她嫌味道不好闻,只用了一次就不用了。
慕司沉莫名的就将它拿了出来,他想试一试,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安神?
他只想……踏踏实实的睡个好觉罢了。
将自己沉在巨大的浴缸里,他深深的舒了口气。
可一闭上眼睛,夏灵的模样,她的笑,她的闹,还有那娇嗔的样子,就如影随形跟着他。
或许,是被陆景墨晚上那句话诅咒到了。
他竟一夜都没有睡着,更不可能,做个好梦。
……
翌日清早,慕司沉眼底的乌青格外明显。
他明明满心的疲惫,但又无法入睡。
陆景墨了然一笑,道:“你要不要跟我取取经?我可以给你传授一点经验。你这种状态啊,我可太熟悉了。”
“不用,你该干嘛干嘛去!”
慕司沉仍旧是清冷,仿若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往沙发上一坐,拿起报纸似乎很认真的看着,丝毫不理会陆景墨的存在。
陆景墨毫不留情的吐槽:“装模作样!也不知道报纸上的字看进去了多少?”
“你给我做早餐吧。”
慕司沉突然看着他,道:“从昨天到现在,我都没有吃饭。既然你这么闲,不如给我做点饭,做做好事?”
陆景墨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说什么?我?给你做早餐?”
真是搞笑极了!
昨晚上给夏灵做饭、收拾家,今儿个又要他给他做?
难道,他上辈子欠了他俩的吗?
他一个陆氏总裁,放着上亿的生意不做,在这儿陪他俩玩呢?
陆景墨想想别提多憋屈了。
他自顾自的去门口换鞋,冷声道:“我以后再也不想管你这些破事了,随便你吧!想吃饭,自己做去!”
慕司沉松了口气,心想,终于把他给气走了。
可没想到,陆景墨一只脚都踏出了门,又突然对他道:“对了,夏灵下午三点的手术。”
说完,他离开了他家。
慕司沉气的扔掉了手中的报纸,简直想跟他绝交!
走就走吧,干嘛要告诉他这些?
他在乎吗?
叶佳禾生了
慕司沉深深吸了口气,转而去衣帽间穿戴整齐,准备去律所上班。
夏灵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而且,还是夏东天的女儿。
她凭什么让他为了她,不工作、不吃饭、不睡觉?
呵,夏东天的女儿……
她不配!
慕司沉去了律所,便投入了疯狂的工作中。
有些事情,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忘掉。
然而,他似乎被上了蛊,看了一会儿文件,他的目光就会落在一旁的时钟上。
距离下午三点时间越近,他的心,越是乱,就连桌上的文件,都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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