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感觉头晕晕沉沉地疼,想了想又躺下,打算闭眼眯一会儿。
只是这么一闭眼,看见就是血淋淋的画面。
一个长发女人,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大雨如注,冰冷地落在女人身上,雨水混着血水四散开来。
有呼啸而近的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
还有人在一旁小声议论着:“二十五楼摔下来,肯定活不了的。”
“这不是之前在业主群里骂人的姑娘吗?”
“怎么会自杀呢?”
盛安宁有些意外,她竟然穿过了人群,走到了女人身边。
这么近的距离,她才看清楚,竟然是占了她身体的原主。
倒吸一口气,吓得赶紧后退,生怕慢一步,她就再也回不去。
“妈妈,妈妈!”
盛安宁在恐慌的梦里醒不过来,突然感觉脸被人使劲拍着,有些生疼,最后一下还抠着她的眼睛,让她不得不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看见安安俯在她身上,小手无情地拍打着她的脸,小手还抠着她的眼睛,试图让她睁开眼睛。
小丫头原本力气就大,在拍打妈妈时,还很小心地注意力气,依旧打得盛安宁感觉眼冒金星。
也彻底醒了过来,赶紧坐了起来,抓着安安的小手:“好了,妈妈醒了,你再打,妈妈都要疼死了。”
安安确定妈妈真的醒了,小嘴一瘪,眼睛一红,哇的哭了起来。
着急时,她又表达不出来她想说的。
刚才她醒来,看见妈妈还没有起床,就过去扒拉妈妈的眼睛,又推妈妈,却被妈妈不耐烦地推到一边,还让她滚远点。
吓得安安滚在床边,惊讶地看了妈妈好一会儿,见妈妈又在熟睡中,又爬着过去使劲推着妈妈,拍打着妈妈。
盛安宁赶紧搂着安安哄着:“妈妈这不是醒了吗?刚才妈妈没听见安安起来,所以安安不怕啊。”
她觉得可能是安安醒来见她还没醒,就试图推醒她,结果没推醒,让孩子还以为她出了意外,所以才会吓哭的。
只是她忘了,安安这么小,肯定不知道什么是意外和死亡。
钟文清在楼下听见安安的哭声,赶紧洗了手上楼,敲了敲房门,盛安宁喊进来,她才推门快步进来:“我们安安这是怎么了?一早上起来就哭?”
说着伸手要去抱安安。
安安窝在妈妈怀里哭着,见奶奶伸手过来,立马一转身,一头藏在盛安宁怀里,不要钟文清抱。
钟文清笑着:“怎么还不让奶奶抱了?是不是没睡好?那让妈妈再抱着睡一会儿,一会儿多多就来了,而且哥哥他们也已经起来了,在院子里踢皮球呢。”
所谓的皮球,是阿姨买回来的猪下水里,还有一个猪尿泡,被周红云洗干净,打上气,变成一个又大又圆,弹性十足的白皮球。
安安听了,眨了眨泪眼,有些想去,可是又舍不得妈妈。
刚才妈妈太凶,还是把她吓到了。
所以,她怕一会儿妈妈又变了怎么办?
盛安宁捏着小丫头的脸蛋:“好了,我们一起洗脸刷牙,然后下楼找哥哥们玩好不好?”
安安才开心地点头。
等盛安宁带着安安下楼,看见两个儿子玩的玩具,也忍不住目瞪口呆!
这,玩意也能玩?
周红云丝毫不觉得盛安宁会不认得这个东西,这个年代孩子们玩具少,逢年过节杀猪了,猪尿泡都会被孩子们抢着拿去当皮球玩。
就这样的皮球,也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
笑看着盛安宁:“看看,他们还挺喜欢呢。”
盛安宁没吱声,明明太阳很暖,她却有种寒风刺骨的冰冷感。
别人的故事
盛安宁牵着安安的小手,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走在身后的钟文清感觉到她似乎发冷,关心的问道:“安宁,是不是穿的太少了?这一早上,还是有些凉的。”
盛安宁赶紧摇头:“不冷。”
她也想认为,就是早上风还是凉的,她才会觉得冰冷刺骨。
安安看见舟舟和墨墨在抢一个白色的皮球,咯咯笑着,也冲过去伸手去抢。
舟舟会跟墨墨抢个死去活来,但对安安,是绝对的包容,立马抱着白皮球给安安。
这个薄如纸片的皮球,比他们的小皮球还要好玩,拍起来的声音都是咚咚咚响。
盛安宁缓了一下,身体里那股刺骨的冷意才不见,笑吟吟的想过去帮周红云一起收拾下水。
被周红云摆手拒绝,还让盛安宁站远一些:“哎呀,你可不要沾手了,臭着呢。这些东西吃起来好吃,就是收拾起来太麻烦。”
钟文清也笑着:“对,安宁,你搬个凳子在一边看着就行,一会儿早饭好了,你和朝阳带着孩子吃早饭,然后带他们出去转转。”
三个小家伙已经开始渴望外面的世界,总想出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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