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
孙铁军跟在他身后,几次想开口说话,可是见周时勋冷着一张脸,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人一路回到村口,时天良还在村口等着,看见周时勋回来,赶紧迎了过去:“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我带大家在村里也找了一遍,什么发现都没有。”
周时勋摇摇头:“没有,可能她就没回来,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今天就麻烦你了。”
时天良倒是没想到周时勋这么快就走,刚才还在琢磨着,如果他不肯走,还要去山里找,到时候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这会儿听说周时勋要走,赶紧陪着笑:“是呢,我也觉得慕小晚不能在我们村,回头要是我看见了,一定劝着让她赶紧回去。”
周时勋沉默地点点头,一个字都没说,朝着村外走去。
时天良还是不放心,用眼神示意一个信得过的男人,让他跟着周时勋,看他是不是真的离开……
毁灭吧
周时勋只当不知道身后有人跟着,一直很专心地走路,到了镇子上,才找了一家食堂准备吃点东西。
食堂里除了大锅菜馒头,还有面条。
周时勋对吃的不讲究,要了一大份打卤面,也不挑剔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身边都做这样一些来赶集或者去粮站交粮食的附近村民。
三毛钱一碗面,面汤免费续,再泡上从自家带的干粮,一顿饭就吃得很满足。
边吃着就边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全当下饭的谈资。
“时家村那个时大雷死了,听说是被野兽咬死的,尸体都烂了才被发现,拉回来那天我还去瞧热闹了,真是太惨了。”
“那也是活该,时天良两口子可不是东西,活该他断子绝孙,三个儿子全死了,也没留下一个孙子。”
“听说时天良挺好的,当初我们村子里都吃不饱饭的时候,就他们村里逢年过节的还有白面吃。”
“好个屁!不过是善于装。”
周时勋挺拔的坐在人群里还是挺显眼,边吃着面条边听隔壁桌几个热络的骂人。
陈林文进来就看见了周时勋,眼睛一亮有些惊喜的走了过去,没想到昨晚分开的人,今天中午又见到了。
拽了拽身上的衣服,笑着走了过去:“周队长,你还没走啊。”
周时勋抬头看着笑眯眯的年轻人,明白他也是认错了人,把自己当成了周峦城,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继续低头吃面。
陈林文愣了一下,感觉昨晚的周峦城对自己还是热情的,还能很温和的和自己聊几句。
怎么隔了一晚上,这个周队长就不那么好接触了。
又感觉可能是天黑没看清楚,所以才产生的错觉温和?跑着去要了一碗面过来,不见外地坐在周时勋对面:“周队长,你在镇子上是不是有什么任务?还有,你要找的人找到没有?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周时勋就觉得这个年轻人聒噪,他和周峦城最大的不同就是,对人的戒备心很重,而且也不喜欢和陌生人距离太近。
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用,继续吃面。
陈林文也不计较,反而依旧很热心的说着:“昨晚送你离开后,我又仔细地想了想,我觉得还是有点儿问题不明白,能不能跟你请教一下。”
周时勋看看周围嘈杂的环境,又看了看陈林文:“吃了饭出去说。”
陈林文内心就很丰富,难怪周队长不搭理自己的呢,这里确实不适合说话,表示得懂了的点头。
赶紧低头扒拉着面条,边偷偷瞄两眼周时勋。
吃了饭,陈林文又紧紧跟着周时勋出去,到一处僻静的胡同里,周时勋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陈林文:“你有什么事?”
陈林文赶紧说道:“你不是问我时家村的事情,我昨天想了想,他们村的支书和我们所长关系挺好,听说还是表亲呢。你说这个会不会影响我们对他的判断?”
周时勋没说话,盯着陈林文看了一会儿:“时家村后面的山上,有守林员吗?那一片应该归林业局管吧?”
陈林文摇头:“那块山以前属于好几个村子共有,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全属于时家村管理,林业局管辖范围刚好绕过那一带。”
周时勋皱了皱眉头:“那山上可以随便进出吗?”
陈林文又摇头:“当然不能,除了镇子上领导可以去,普通人是不可以随便进出的,怕破坏里面的植被和树木,你也知道我们这里靠天吃饭,前些年吃不饱的时候都恨不得啃树皮呢。”
“要是谁都能进山去找吃的,那山上还能有个山的样子?所以一直是是家村在看山。”
周时勋没再说话,心里却在不停思量着,看来周峦城也进了山。
只是山里什么情况,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是不能预料的。
还有一点儿,时天良背后的靠山不仅仅是镇上的关系,恐怕还有所属城北市的保护伞,所以才可以如此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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