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说要找到给妈做手术的那个医生,这样有利于这次的手术。”
周时勋看着着急的盛安宁,反应反而很平静:“那也没什么,你害怕什么?”
盛安宁就觉得他是明知故问,伸手掐着他的脸颊:“周长锁,你说我在害怕什么?你明知道那个人就是我,爸竟然说什么冯医生联系的,还让冯医生再去联系,那我不就要露馅了?”
周时勋任由盛安宁在他脸上作威作福:“那也没事,再说了,你是不是觉得爸什么都不知道?”
盛安宁警铃大作:“你这话什么意思?不会爸也知道那个手术是我做的吧?”
周时勋没吱声地看着她,意思让她自己琢磨。
盛安宁脑瓜转了转,想周南光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对钟文清在一个小地方把手术做成功了,最后连医生的面都没见过。
怎么可能不怀疑?
就算周时勋撒谎,他也不可能轻易相信。
所以,这个京市冯医生,也是周南光随便杜撰出来的,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个医生找不到,或者不能找?
这么一想就合理了很多,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你们周家,除了周北倾,脑子都好使得很。”
三个小朋友进来后,见爸爸妈妈说话不搭理他们,已经着急的,三人同时拽着周时勋的衣摆:“爸爸,爸爸,出去玩,去捉猫猫。”
盛安宁摆摆手:“你赶紧带他们下去,我要冷静一下。”
马甲要是掉了,以后怎么面对周南光?
周时勋抱着安安,又牵着舟舟,让墨墨拽着他的另一边衣服,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说了一句:“其实也不用一直藏拙,你本来就很厉害,适当的时候也该让自己的才华展现出来。”
说完带着三个小朋友下楼去玩。
盛安宁往床上一躺,现在的她,其实没有什么斗志,每天老公孩子热炕头就感觉很满意。
其实周时勋说得对,她没必要一直藏着掖着,有能力就是有能力!
晚上,周朝阳抢着去医院送饭,她刚走不久,周峦城回来。
知道钟文清又住院还要做手术,而且还是被周北倾气的,也坐不住,起身要去医院看看。
周红云拦着:“你明天再过去,你妈要是看见你,今晚又要激动得睡不着。”
周峦城又坐下,问周红云:“周北倾呢?她现在在哪儿?”
周红云哼了一声:“这孩子真不像是你们家的孩子,这会儿肯定在林家坐月子呢,我都怀疑这人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坑哥没商量
周峦城还是放心不下,更没心思吃饭,先去了一趟医院,过去时,钟文清已经睡下,周南光默默坐在一旁。
周朝阳趴在床边盯着钟文清。
周南光隔着门上的玻璃看见周峦城过来,轻轻起身走了出来:“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峦城退到一旁:“七点多到家的。”
周南光点点头:“案子还顺利吗?”
“还好,现在归省公安管。我妈现在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手术?”
周南光拧眉:“应该周末就能手术了。”
周峦城伸手拍了拍周南光的背,像是在安抚:“爸,你也不要紧张,我妈肯定会没事的。”
周南光悠悠叹口气:“这么多年,你妈跟着我就没过上好日子,现在日子好了,她却一直在生病。”
战乱时,灾荒时,都是钟文清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在家。
他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他回家,朝阳根本就不认识他,跑着去喊钟文清:“妈妈,妈妈,有个叔叔来我们家,是不是要吃我们家饭?”
说着还紧紧抱着怀里的小铁碗。
碗里是半碗掺了高粱米和红薯叶的稀粥,就这样还被小朝阳当宝贝一样捧着。
那会儿全国都难,钟文清要养活四个孩子,确实艰难。
周峦城知道父亲每想起这段日子,就是感慨:“爸,没事的,我妈肯定会没事,不是说裴老过来主刀,他医术还是非常了不起的。”
“而且上次都能成功,这次肯定也没有问题,你要是紧张了,我妈肯定也能感觉到,到时候她会更紧张。”
周南光叹口气没说话,他不仅仅是紧张,还有害怕,被钟文清下午像是交待遗言一样的话,吓得没了主意。
最后,他让周峦城先回去:“你这些天肯定没休息好,今晚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再过来看你妈。”
周峦城摇头:“我听说这两天都是你在医院陪着我妈,你和朝阳先回去休息,我在这里守着。”
“你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不要让我妈看了担心。”
周南光拗不过,只能带着周朝阳先回去。
林宛音听说钟文清病了后,还把盛明远从魔都喊了回来:“安宁婆婆病了要手术,一家人都在忙着这事呢,你也看看能不能帮忙。”
盛明远抱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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