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了,还能过上今天的幸福生活?你现在是过得好了,就不记得当年的恩情。
这话里不就是这么个意思,让周时勋自己想去,但凡是个有良心的,都会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盛安宁就不乐意看到有人这么逼着自家男人,抱着安安也跟着站了起来:“婶儿,你也不要太难过,彩霞的事情已经出了,你难过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且这么多年,她就是吃苦太少,才不知道珍惜现在的好日子。”
为啥吃苦少?不就是因为周时勋那些年没少接济她们家,寄钱寄粮票的,也没让她们饿上肚子。
这些难道不算报恩吗?
总不能因为救人一命,然后像水蛭一样,吸人一辈子血吧。
王英张了张嘴,也反驳不了盛安宁,弯腰拎起腿边的布包,默默转身往外走。
周时勋看了眼盛安宁:“我去送送。”
盛安宁点头:“嗯,给婶儿找个旅社,然后早点回来,孩子们还都等你吃饭呢。”
她不怕周时勋给王英花钱,就是怕王英等就剩下周时勋一个人时,絮絮叨叨没完,拿着以前的事情说事。
周时勋点点头要走,安安伸着小手:“爸爸抱,安安去。”
盛安宁直接把女儿递了过去:“你带着安安去,早点回来吃饭。”
她正好怕周时勋不好拒绝王英,一时半会儿又被她缠着哭诉个不停。
周时勋抱过安安,陪着王英出了门。
王英知道周时勋抱着孩子跟在身后,却一直没有回头,她心里多少还是非常生气,周时勋什么都不说,就让媳妇盛安宁出头,这明显就是忘了当年的恩情,再怎么说当年可是救命之恩,她现在就是想见见女儿,怎么就帮不了?
明显就是富贵了发达了,不想帮忙了,还找那么多说辞。
沉默地走了一会儿,她不说话,就更不要奢望周时勋能主动跟她说话,就这么一直沉默地出了大门。
王英最终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周时勋:“你跟婶子说句实话,彩霞真的要把你闺女卖给人贩子?人也真是她杀的?”
周时勋点点头:“是。”
王英强忍着,她是相信周时勋的说的话,可又不愿意承认,使劲摇头:“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怎么可能呢?彩霞那么老实的姑娘,你也是知道的,怎么会呢?肯定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周时勋没再说话,陪着王英到隔了几条马路的旅社:“婶儿,你先住这里,你想什么时候回去,我再帮你买票。”
王英扭过头不看他:“不用,我自己能出得起住店的钱。长锁啊,人都说人到了高处容易忘本,你可不能做个忘本的人。”
周时勋没说话,安安却拍着爸爸的肩膀:“爸爸,吃饭饭,肚肚饿了。”
她还以为跟着爸爸出来,会有什么好玩的呢,结果爸爸根本没带她吃好吃的,也没有好玩的,反而是看这个奶奶一直哭,还凶巴巴的说话。
虽然她听不懂,但看奶奶的表情,肯定是不好的。
小家伙的耐心没了,忍不住催着爸爸回家。
周时勋拍了拍安安的脊背,安抚着她,然后看着王英:“婶子,要是没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王英看都不看他,直接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去找她的房间。
周时勋停顿了几秒,抱着安安回家。
安安还是个好奇宝宝:“爸爸,奶奶哭了,呜呜呜。”
说着边用小拳头在眼上做着动作。
周时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嗯,奶奶哭了。”
安安瞪圆眼睛:“为啥?”
这口音完全这表情,完全是学了周红云,每次周红云带她出去,要是听了谁家的八卦,就是这样表情和语气。
周时勋有些哭笑不得,用额头碰了碰安安的小脑门:“因为她很伤心。”
安安又不懂了,想了好半天,拍着小肚子:“奶奶宝宝不听话,安安听话,安安是好宝宝。”
周时勋还是能听懂安安的意思,她在说王英的孩子不听话,所以她才生气,安安就是个好宝宝,她很听话。
说别人的时候,不忘记夸自己一下,这一点很像盛安宁。
只是惊讶,这个小家伙,竟然还是懂了一点王英为什么难过!
要挟
周时勋亲了亲安安的小额头:“嗯,我们安安是最乖的宝宝。”
安安立马开心地笑着,眼睛都弯成了小月牙:“安安漂酿。”
周时勋笑起来:“对,安安最漂亮。”
安安这才心满意足地让爸爸抱着回家,一路上,看见什么都要指给周时勋看,让爸爸停下脚步,要听她碎碎念念说完才行。
这会儿小丫头肚子也不饿了,磨磨蹭蹭到家,盛安宁已经带舟舟和墨墨吃完了早饭。
她还以为周时勋是被王英拖住了,毕竟面对一个哭哭啼啼一直回忆过去的女性长辈,周时勋笨嘴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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