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奶奶脸上不见半点惊慌,反而异常冷静扭头看着周峦城,只是声音变得越发沙哑:“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这个姑娘的母亲是谁吗?”
周峦城挑眉:“不管她母亲是谁,算了什么错误,都轮不到你去惩罚她,自然有法律去惩罚她。至于你?”
布奶奶突然摇头:“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她母亲勾引了我儿子,让我儿子年纪轻轻就走了,后来她还不顾一切生下这个孽种,我儿子都死了,她们有什么资格活着?”
“有什么资格好好活着?”
周峦城倒是意外了:“你儿子?”
不是说布奶奶没有结婚,无亲无故的一个人,哪里来的儿子?
布奶奶提到儿子,情绪有些激动,可能是揭开了陈年往事,也可能是一直遮掩的伤疤这会儿掀开,也没了顾忌。
目光狠毒的落在裴糯脸上:“是,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儿子,才二十五岁,正是最好的年纪,却被狐狸精勾走了魂,非要去大城市,最后连尸体都没找到。”
“如果不是遇见狐狸精,他怎么会去外面,去那么远的地方,送了命?”
“而这个小贱人,就是她,就是她克死了我儿子。”
按布奶奶说的,裴糯就是她的亲孙女啊!
周峦城怎么也没想到,裴糯和她之间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简短的几句话,也能拼凑起事情的大概。
布奶奶的儿子和裴糯母亲自由恋爱,然后为了爱人,离开这个镇子,去了城里。
然后出了意外,留下了裴糯母亲,还有当时没出生的裴糯。
一场悲剧,布奶奶却把这一切都怪在裴糯母女身上,裴糯母亲死后,她又把仇恨发泄在小裴糯身上。
借着会看病的名头,用最残忍手段,折磨着一个孩子。
绕着他见过那么多惨烈的画面,想想裴糯长大的环境,还是有些不寒而栗。
“你让外面的那些东西都散开,然后你跟我走,还可以争取宽大处理。”
周峦城不想和她再说废话,这令人发指的变态,就算是千刀万剐也难解恨。
布奶奶突然站直了身体,再次扭头看着周峦城,满是皱纹的脸慢慢绽开笑容,只是这笑容格外的阴森。
特别是在这个阴暗的光线下,更增加了几分恐怖。
“你们想走?没那么容易!”
还想开口,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盛承安手里拎着匕首,身上脸上都是血迹,身后的地上,还软踏踏的躺着几条蛇的尸体。
裴糯一见盛承安,眼睛瞬间亮了,张开双手,朝着他扑了过去,抱着他的腰,也不顾他身上都是血迹,小脸埋在他胸前,呜呜哭起来。
这次不再是无声的哭泣,而是呜咽出声,听声音就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盛承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丫头,先不哭啊,我们这不是来了,我身上都是血,你等会再抱,好不好?”
裴糯不肯松手,哭得更委屈起来,呜呜咽咽不停。
布奶奶却不淡定了,眼睛瞪圆看着盛承安身后,地上几条蛇的尸体,神经未死,还来回扭动着。
这些都是她辛苦养了很多年,怎么突然就死了。
死死盯着盛承安,梗着脖子:“你……你……”
盛承安冷眼看着布奶奶:“没想到,我竟然还能跑出来?”
布奶奶不能接受:“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可以杀死它们,你们不该来的,你们这样,只会害了你们自己。”
“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
周峦城意识到不对:“盛承安,快,抱着裴糯从窗户走……”
替身
盛承安听了周峦城的话,抱着裴糯迅速朝窗户走去,还是慢了一步,身后门口涌进几个拿着棍棒的人。
顾不上其他,盛承安搂着裴糯躲到周峦城身后。
这时候,也就指望周峦城保护他们。
几个男人拿着棒子,身后还跟着一群人,每个人都是愤怒的,表情气愤地看着周峦城和盛承安。
气势汹汹,大有一言不合,就会动手的架势。
盛承安小声卧槽一句,问周峦城:“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想干什么?”
周峦城手里的枪还顶在布奶奶头上,冷眼看着眼前的人:“是来保护布奶奶的,毕竟在他们眼里,布奶奶像守护神一样的存在。”
盛承安轻嗤:“脑子是有病,公安都不管吗?”
周峦城没再说话,看着面前愤怒的一群人,这种穷乡僻壤,法律意识都很淡薄。
一群人中,带头的是一个年纪有些大的男人,头上缠着粗布,身上也是一身粗布,膝盖补着补丁也已经磨破。
这会儿盯着周峦城:“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竹林镇撒野,赶紧松开布奶奶,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话音一落,身后的人也都抢着说道:“对,赶紧放开布奶奶!”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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