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拳头紧紧捏着。
盛安宁一直抱着温诤,怕他突然跑了,也怕他会哭闹起来,却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安静,安静的一言不发。
温母被一对夫妻搀扶着,看年龄和相貌,应该是温长山的弟弟温长江和弟媳陈丽玲。
温母的精神也非常不好,因为太悲伤一滴眼泪都没有,要不是有老二两口子搀扶着,随时都可能晕过去。
追悼会结束,盛安宁和周时勋带着温诤去偏厅等着,遗体火化后会送到烈士陵园安葬。
在偏厅里,盛安宁能听见温母突然爆发的哭喊声,因为要推温长山去火化,她不能接受,哭喊着:“我的儿啊,你这是要剜了娘的心啊,你就这么走了,我和亮亮怎么活啊……”
无尽的悲伤蔓延过来,让盛安宁不由搂紧了温诤。
从烈士陵园回来,已经是下午,盛安宁知道温家现在顾不上温诤,又带温诤回家,去倒水给温诤洗脸洗手,又去给温诤弄饭吃。
周时勋还在治丧会那边帮忙,小温诤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目光空洞的看着茶几,有眼泪时不时滑落。
盛安宁在屋里煮饭,还时不时探头出来,看一眼温诤,见孩子这样,心里只有无力的难过。
周红云估计时间差不多,带着三个孩子回来。
安安进门看见温诤坐在沙发上,开心的眼睛弯成了小月牙,甜甜笑着,朝着温诤跑过去:“风筝哥哥,你在家啊,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温诤回头安静的看着安安,任由安安扑过去将他抱住。
周红云见小家伙身上衣服已经换掉,小脸蛋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很是心疼的过去拉开安安:“安安,我们不要闹哥哥,让哥哥安静一会儿好不好?”
安安这会儿也注意到温诤脸上的泪,咦了一声,满脸疑惑的看着温诤:“哥哥,你哭了吗?你为什么哭鼻子啊?是有人欺负你吗?给安安说啊,安安打他,安安会保护哥哥哒。”
财帛动人心
安安不管温诤什么表情,更不懂温诤是什么样的心情,直接将人抱住,晃着:“温诤哥哥,安安会保护你的。”
温诤被晃的眼泪更多的掉下来。
越哭越凶,最后小嘴一咧,无声的眼泪却流得越发汹涌。
安安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力气太大,按疼了温诤哥哥,赶紧松手,诧异地看着温诤:“哥哥,哥哥,你疼了?安安给你吹吹。”
说着,鼓着腮帮子,毫无章法地冲着温诤的脸吹去。
周红云原本想制止,却看见温诤真的不哭了,任由安安冲他的脸吹气,眼里噙着泪水愣愣地看着安安。
安安见风筝哥哥不哭了,揉了揉有些累的腮帮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温诤:“风筝哥哥不哭了,我们玩吧?一起玩积木吧。”
温诤眨了眨眼睛,突然有了想说话的欲望:“我爸爸死了,我没有爸爸了。”
安安小嘴张圆,惊讶地看着温诤,别看她小,她也知道死了是什么意思,就是要放在一个小盒子里,然后埋进土里,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了。
就算再想念,也不能挖出来看看的那种。
安安情感代入得很快,歪着小脑袋看着温诤,突然就慢慢红了眼圈,伸手白胖胖的小手又去抱住温诤:“风筝哥哥不要怕啊,以后安安爸爸也是风筝哥哥的爸爸。”
盛安宁端着一碗鸡蛋面从厨房出来,就听见安安奶声奶气地说了这一句,鼻子一酸,走了过去,揉了揉安安的小脑袋:“来,我们让温诤哥哥吃点东西。”
安安让开一点,大眼睛依旧盯着温诤,小嘴里还不停地说着:“风筝哥哥要慢点吃,不要烫到哦,一会儿爸爸回来,你也可以喊爸爸,这样就不想爸爸了。”
温诤没说话,只是抬起胳膊擦了擦眼泪。
盛安宁原本打算喂他吃饭,也被温诤拒绝,指了指茶几,表示他可以自己吃。
忙了一天,肚子也饿了,而且孩子到底是孩子,心里再难过,也知道本能地往嘴里塞吃的。
一碗面条很快吃完,最后连一点面汤也都喝光。
安安就在一旁不停地说着:“风筝哥哥好厉害,吃饭也厉害。”
她很想哄温诤开心,可是小脑瓜里实在想不出什么哄人的话,只好夸风筝哥哥吃饭厉害。
不过有安安这只小鹦鹉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温诤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了,时不时还会听安安的话,拿着积木去玩。
盛安宁看了一会儿,又喊着舟舟和墨墨也去陪着温诤玩,才去厨房和周红云一起准备一家人的晚饭。
周红云看了眼客厅,小声跟盛安宁说道:“真是够可怜的,你今天见到他奶奶没有?看着怎么样?”
盛安宁摇摇头:“很不好。”
如果不是有温长山的弟弟弟媳搀扶着,人怕是都要晕过去了。
周红云叹口气:“确实不能好,她以前也说过,两个儿子,也就温长山有出息,家里这些年都靠着他贴补呢。温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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