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来了没有?来了没有?”在城南不远处,高修焦急地眺望城内方向,却是没有看到半个人影从城门出来,只是城内的喊杀声却是越来越响,城内的火光映照着夜空,宛如白昼!
“高少将军!不要太着急了!高将军以前那么多风风雨雨都经历过了,这次也一定会吉人天相的!”在一旁的郭淮见到高修着急的样子,也是连忙劝慰了起来。
“呃!”听得郭淮的劝慰,高修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在原地走来走去,过了片刻,没有看到高顺的影子,又开始急躁了起来,转个身便是走到乐綝的面前,对乐綝问道:“大哥!你说父亲会不会是被敌人给拦住了?要不,我们再进城去助父亲一臂之力吧!”
要是换作别的什么事,乐綝肯定会直接否决高修的这个馊主意!但事情关乎到了高顺的生死,一向冷静的乐綝也是犹豫起来,甚至有些心动了。见到如此,郭淮和郝昭立马便是拦住了两人,劝说起来,郝昭急忙说道:“高少将军!乐将军!万万不可啊!先前我们好不容易才从城内撤出来,如今要是再进城,那岂不是等于自投罗网?”
郝昭所说的道理乐綝心里都懂,但问题是这次陷入危机的,是对自己有养育之恩、教导之情的高顺!现在乐綝的心早就已经乱成麻了,加上旁边又有高修在不停地劝说,乐綝最后也是眼中寒光一闪,沉声喝道:“好!我们走!一定要把叔父给救出来!”
“太好了!”见到乐綝同意了,高修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立马就从旁边牵来了两匹战马,一匹交给了乐綝,而自己也是利落地翻身上了另一匹战马,提着长枪就准备朝长垣城赶去。不过高修也不傻,临走前也不忘对一旁的许仪等人喊道:“你们可愿与我一同杀入城中?”
而郭淮和郝昭也是急了,还未等许仪等人回答,他们两人就是直接拦在了乐綝和高修的马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战马,郭淮大声喊道:“高少将军!不能冲动啊!”
“哼!你说得轻松!被困在城内的又不是你的父亲!”高修见到郭淮三番两次地阻拦自己,也是火了,瞪大了眼睛死盯着郭淮,手中长枪一提,喝道:“郭淮!识相的速速让开!要不然,我认得你,我的长枪可不认得你!”
“哎呀!都不要冲动!高少将军!快快将枪放下!”见到高修竟然真的要动刀动枪了,许仪等人也是立马上前挡在了高修的前面,分别劝说高修和郭淮,不管怎么说,大家同为西秦战将,就算是有再大的分歧,这动刀动枪就有点太过了!
“吵什么吵!”突然一声暴喝声响起,一下子便将争吵中的众将都给镇住了,所有人扭头望去,只见老将文聘一脸怒容地走了过来,眼睛一瞥,喝道:“怎么?高小子!现在长能耐了是不是?敢在我面前动刀动枪了?还不给我把枪收起来!”
“呃!”听得文聘这么一说,虽然心有不甘,但高修还是老老实实将长枪给收了起来,毕竟文聘那可是和高顺一个辈分的老将了,高修可不敢对文聘放肆。不过收起长枪之后,高修还是忍不住对文聘喊道:“文将军!家父现在身陷城内,请将军下令,让我们进城援救家父!”
“闭嘴!”文聘狠狠地瞪了一眼高修,沉声喝道:“现在这里我说了算!我没下令之前,你们一个两个兔崽子,谁都不准动!违令者,军法处置!”
文聘那可是最早跟随罗阳的那一批战将,在军中的威望虽然比不过赵云那些人,但镇住这帮年轻战将却是没有半点问题!被文聘这么一吼,包括高修在内,谁都不敢乱动了,一个个都是老老实实地看着文聘。而文聘则是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长垣城,深深吸了口气,一脸坚毅地喝道:“全军听命!朝长垣城进发!我们绝对不能就这么丢下高将军和陷阵营的兄弟们!”
“文将军!”见文聘竟然也这么说,郭淮和郝昭顿时就是急了,郭淮立马就是劝道:“文将军!现在城内的敌人比我们多出太多了!现在要是再返回城内,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不用说了!我意已决!”文聘张手就是牵过了身边亲兵送来的战马,一个翻身上马,沉声喝道:“我文聘自从荆州跟随主公以来,从未丢下过自己的兄弟!高将军和陷阵营的兄弟现在就在城内,我岂能见死不救而独自逃生?身为西秦军的将军,若是连援军同伴的勇气都没有,今后又如何能够让同伴放心将后背交给你?全军出发!”
“喏!”仅余的一万余豫州军将士齐声呼喝起来,很快便是列好了阵势,而许仪等将也是纷纷上马,等候在文聘身后,乐綝和高修更是满脸感激地看着文聘。见到文聘的主意已定,郭淮和郝昭满脸无奈地相互看了一眼,却也是回过身翻上自己的坐骑,来到了文聘的身后。虽然刚刚他们不同意乐綝和高修的决定,但却并不意味着他们两个就是胆小怕死之人,既然已经决定回城拼杀,他们也是不甘人后。
见到他们两人的举动,文聘的眼中露出了少许赞许的目光,点了点头,随即便是举起单刀,朝着前方一指,喝了一声,便是一马当先地朝着长垣城冲了过去。而身后的众将也是带着豫州军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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