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的时候,博洛才放过在他的身下哀哀告饶的郑彩云,仿佛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搂着郑彩云娇嫩的身体沉沉入睡。哪知才刚刚合上眼,立即就陷入到恶梦之中。
迷雾之中他看到的是寇白门,不知为何,她居然来到博洛的床前。那一张美丽的脸上的一双眸子当中,尽是些不屑,看着床上的他只是不说话。
“寇媚……寇媚……!”
博洛看到朝思暮想的寇白门,连忙打算下床,谁知他的身体却被一旁的郑彩云用雪白的胳膊、大腿缠了个结结实实。
“让开,你这个贱货!”
看着站在床边的寇白门眸子中的不屑,化作了一缕忧伤。而这时不知何时那个宇文绣月又站在寇白门身边。
因为某种博洛不懂的情绪,宇文绣月比之寇白门又要明艳的多,伸手拉住寇白门的手,却说道:“姐姐你我二人原不必理会这等苟且的禽兽之徒,妹妹带你同去见识那个奇男子。”
对于宇文绣月如此的挑拨,按着博洛的性子,早就对她怒叱一番。可是在他的眼中,对于,如同寇白门或者宇文绣这等绝代佳人,却有一种莫可奈何的情怀。
大约她们这样的女人,根本不是仅仅穿有一付好皮囊的郑彩云可以比拟的。那一份发出骨子当中的动人气质,却不是如同郑彩云一般的寻常女子可以学得去的。
博洛一急才待下床急追,身体却又被郑彩云缠了个动弹不得,不由大叫“来人”,想叫人脱来郑彩云的手臂,好让他去追自己的“梦中情人”。
这时,门口处立即传来亲兵大声的叫喊声。
“什么……!”
博洛在亲兵的呼叫声中,惊醒过来。
劳累以及的博洛睁来酸楚的眼睛,转动稍有些酸麻的身体,他才知道这仅仅如同以往一般,又是一场梦境。
心中暗暗一叹,大脑回到现实当中。手臂之中依然是那个温暖的身体,博洛断定郑彩去不过是一个诱人的小妖精,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疲惫。虽然他的一只手在揉着眼睛,另一只依然在,同样劳累以极的郑彩云的肉体之上,上下其手。
“大将军……大将军,黄山大人请见!”亲兵的声音自屋外不住的传来。
“这么早!”博洛叹了一口气。
睡得迷迷糊糊的郑彩云的手臂缠了上来,“是谁哪!这么早烦死人了!”
好不容易,博洛挣开郑彩云的身体,起身穿起衣服。在穿衣的当儿,他回头细细看了一眼郑彩云,心中略略将她与刚刚在梦中见到的两女做了个比较,心中冒出一句。
“人还真是和人不能比哪!”
出得卧室,来到厅里。却见坐着的黄山,手中端着茶杯即不喝也不放下,看起来似乎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黄将军!”
博洛招呼了一声,黄山看到博洛走近,忙忙将手中的茶碗放在一旁,规规矩矩的趴在地下给博洛请了个安。
“大将军,末将一早前来,实是前来请罪的,只是此事颇为机密,还请大将军摒退左右才行!”
博洛一伸手搀扶跪在他面前的黄山,一面温言道:“黄将军快请起。黄将军通晓大义,脱离伪唐王隆武朝,为朝廷拿下了伪唐王的都城一一福州,如此大功朝廷尚未封赏又何罪之有呢?”
黄山却不就随着博洛的搀扶站起身来,反是一个头磕到地下嘴里说道:“禀大将军,昨夜擒拿伪唐王诸部将,末将手下围攻郑候之子郑森官坻之时。因郑森率领手下抵抗,遂亡于乱军之中,首级已经送到末将处。末将已经狠狠责罚了那些乱军,将为首之人处斩为郑候雪恨,只是此事却……。”
说到这里黄山喉头似乎被什么堵住,再也说不下去。把个头放在博洛脚前的地下,嘴里说道:“郑家父子对于末将义薄云天,少时收养长大,教得一身本事……只是此事……这……昨夜之事虽是为了朝廷大业,只是此事却叫末将如何向郑候交待呀!……大将军哪!”
令博洛完全没有想到的是,黄山趴在地下,已经开始号啕大哭了起来。
听到这件事的博洛也不禁愣住,心中一时也乱了方寸。郑森虽说是伪唐王部下,然而因着郑芝龙的关系,博洛早就为他安排了将来的去处,就是要他与其父再重新建一强大的水军,与神州军战舰在海上决一雌雄。
“可现在……这件事……”
博洛一屁股坐在椅子之上,这个消息使他直。
是呢,就如黄山所说,这件事如何向已经身为他的义兄的郑芝龙交待呢?这次闽地伪唐王朝廷的覆灭,也全是他的功劳,此刻却教他的亲子殒命于乱军之中,这可就太对不起人了。
而且,还有另外一个因素在这儿,这黄山率军攻下福州城,说起来功劳也不能说不能大,可是如果将来郑芝龙到了这里,却向他索儿子的命来,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权且不说,倘若城外的神州军乘势来攻,这事又如何得了呢!
“这件事有什么内情呢?”
黄山一直暗中听命于郑芝龙,所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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