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丽把头扬到了一边,“因为家里穷!供不起两个学生!”
“你胡说什么!到你上学的时候,已经不要学费了,每个月只要交两袋洋芋!哪里会供不起你!”
(备注:当地贫困山区九年义务教育免除了学杂费,伙食费很多老百姓还是交不出来,可以交粮抵扣伙食费。)
小郑的爸爸急得浑身颤抖。
女儿是他们没有管教好,初中还没毕业,跟了镇上一群混混,成天游手好闲,好不容易到了18岁,跟了另一群人,去外地厂里打工。
她很少回来,回来就是要钱。
每次提起这个女儿,小郑的父母唉声叹气。
郑文丽哼笑,“我哥的职位我继承还怎么了!”
景悦在一边实在听不下去了,知道自己说话没有合适的身份,强压着怒气紧闭嘴巴。
“你不要再闹了!”
小郑的爸爸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的手一直在打颤。
郑文丽还在喋喋不休。
戎琛跟谢副镇长没有说话。
小郑的爸爸想要让自己的女儿闭嘴,气血攻心,往后倒了下去。
小郑的妈妈喊了出来。
戎琛反应迅速,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镇上的急救中心距离公租房很近,很快赶了过来,景悦跟谢副站到了门外。
医护人员迅速将人送到了县里的医院。
戎琛跟谢副带着小郑的妈妈办理了急救手续,戎琛本来打算自掏腰包,想起郑文丽,作罢了。
他找了小郑的妈妈,用单位上凑出来的钱交了急救费。
县里现在做不了溶栓,戎琛给自己市里的同学打了电话,联系到一家三甲医院,连夜送小郑的爸爸来到了省城。
郑文丽终于消停了些,坐在手术室的外走廊上,有些呆。
景悦靠在戎琛的胳膊上,谢副今晚好奇了两人的关系一晚上,场合不合适,硬憋着没问。
时间点滴而过,小郑的爸爸抢救过来了,转到了icu病房。
戎琛跟谢副帮着小郑妈妈办理了急诊这边的入住手续,不管郑文丽听没听,戎琛跟她说了明天需要补办的手续,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去护士站询问。
戎琛同谢副跟小郑妈妈打完招呼,准备离开,郑文丽又开始作妖。
“你们不准走,你们要是走了,我们怎么办?”
景悦刚想冲上去一针怼,被戎琛拉住。
“出于对小郑的情谊,该做的事情我们已经做了,你如果有任何的不满意,要上访,要去检举,你去。”
不等郑文丽说话,戎琛拉着景悦转头便走,谢副赶紧跟上。
上来省城的时候只开了一辆车,谢副开车,戎琛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景悦一肚子的气,“这个人这么没良心!她以后还来怎么办?”
“还会来的。”戎琛淡淡回答。
谢副等两人说完,实在忍不住了,“戎镇,我可以问私人问题吗?”
戎琛下面的两位副镇长是跟他们年纪差不多的小年轻,另一位比戎琛年纪稍微大一些。
“问她是不是我女朋友?”
戎琛已经习惯了大家的八卦体质。
既然不能阻止,只能正确引导。
谢副嘿嘿一笑,“是是是。”
“她是。”
戎琛无奈一笑,大家的精力和关注点好像总是用在了奇怪的地方。
景悦默不作声,缩回了脑袋,刚才雄赳赳满是愤慨的气势烟消云散。
谢副嘿嘿一笑,“戎镇你放心,明天我去办公室,什么都不会说的。”
戎琛心里默默吐槽,你什么都不会说,你只是会按捺不住分享欲,一顿比划。
劝人离婚,天打雷劈
不夜城的项目已经开始着手,景悦这边忙碌了起来,戎琛那边也很忙,两人已经很久没见面。
景悦问了小郑父母的事情,戎琛告诉她,自己已经没有再去参与。
小郑的爸爸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出院回家了,之后定期复查。
戎琛告诉景悦,不再帮助他们家,不是因为冷血无情,是因为有郑文丽那样的妹妹,如果帮得越多,她只会无止境的索求。
戎琛是从基层一步步爬上来的,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有的人,可以直接称呼为刁民。
郑文丽如果还算有良心,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父母,如果没良心,这个家庭算是毁了,两位老人只能自生自灭。
戎琛跟景悦解释,如果没有郑文丽胡搅蛮缠,看在跟小郑的情谊上,大家都会帮忙,现在,因为郑文丽的原因,只能给予政策上的帮助。
政策以外的事情,大家都不会再去帮忙了。
借钱给小郑的那些同事,知道他们家的情况,基本表明了态度,人没在了,就不作数了。
景悦很是唏嘘,她自己手上有下乡的项目,扶贫抗震之类的,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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