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佳音强定住心神,问:“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仓木。”
“你找我究竟什么事?”
“属下来带大小姐走。”
“走?去哪里?”
“大小姐,您知道您的处境很危险吗?咱们侯爷在江南一带还有暗藏的势力,便是要报仇也要容大伙好好商量一下,大小姐不必只身犯险,侯爷在天之灵也不愿让您这样做!”
……
“大小姐,趁他们还不知道您的身份,属下现在就带您走!”说着,仓木就伸手拉佳音。
“不!”佳音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我不是你们的大小姐!”
“小姐!”仓木急的跺脚。
只瞬间功夫,门外就响起脚步声,门扇被人撞开,月影和丹青冲进来喊道:“姑娘,您没事吧?!”看见屋子中间的黑影,他二个不由分说便飞脚踢来,仓木不欲恋战,撞开窗户,趁夜色黑浓,闪身逃遁而去。
月影和丹青惦记佳音的安全,不敢去追,忙打着火折子点亮油灯,围住佳音道:“姑娘,您有没有受伤?”
佳音还坐在床上愣愣地发呆,月影和丹青举着油灯将她上下打量,见佳音身上并无血迹伤口,遂松了一口气,只当她是吓着了,才说不出话。
“姑娘,要不要叫大夫过来,您说话呀!”丹青急道。
“不,我没事。”佳音摇头。
“可是……”
“你们叫柳儿过来陪我。”
“是。”
等丹青走了,月影突然问:“姑娘,那个人和你说什么没有?”
佳音淡淡地扫他一眼,摇摇头。
月影欲言又止,挠挠头:“姑娘,这里不安全,要不然咱们明日换家客栈住,可好?”
佳音还未答话,丹青已将柳儿带过来,柳儿睡眼朦胧的,还不知发生什么事,打着哈欠问:“小姐,您是不是又不舒服?”说着,便走前帮她捏被角。
夜深人静,这里又是佳音住的屋子,月影和丹青不便久留,只得抱拳告辞。
佳音突然开口:“月影,丹青,你们知道乌木死士么?”
已走到门口的月影和丹青顿住脚步,两个人转过头,神色皆有几分惊慌,异口同声道:“在下不知。”“小的不知。”
待说完,两个人对视一眼,立刻又错开。丹青掩饰地捂嘴咳嗽几声,朝佳音赔笑:“姑娘,离天亮还早,您再睡一会,有什么事让柳儿来叫小的。”他也不等佳音回答,就拽着月影走出房门。
佳音被柳儿扶着躺下,脑子里乱混混的,半天睡不着。她招手叫柳儿过来,贴在她耳边道:“你趴门口看看,他两个是不是回房睡觉去了。”
柳儿点点头,果然蹑手蹑脚地走至门口,趴在门缝上看了一会,又走回来,小声道:“小姐,他们还在门口站着呢,并没有回房去。”
佳音“嗯”了一声,朝床里面靠了靠,道:“柳儿,你也睡床上吧,我一个人冷。”
柳儿便拖鞋上床,贴着她躺下,两个人盖一床被子胡乱挤了一夜。
至第二日,佳音的病情越发重了,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时睡时醒,人和她说话也没有反应。丹青和月影更是焦急,又另外找了两个大夫来看佳音。这两个大夫和先前来的那位说的都是一般的话,开的药方子同出一辙并无新意,将丹青气的直跳脚也没法子。
原本月影说过要换家客栈,但见佳音病的越发重,不敢轻易挪动,仍旧在这里住着。
佳音昏迷,连着几天夜里,月影和丹青就在佳音房里守着,片刻不敢离开,便是柳儿也吓坏了,整夜连个盹都不敢打,一直坐在床边盯着。
天未亮的时候,偶尔可以听见远处传来隐约的鸡鸣声,越发显得屋内静谧。突然,木质的阁楼嗡嗡地颤抖起来,轰隆隆 的声音由远而近响起,越来越清晰,月影和丹青都紧张地站起身,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还不等柳儿回过神,月影已窜出房门,丹青略微一怔,亦紧随出去。
在搂下面住的客栈老板和小二都被突然来临的动静吓着,披着衣裳跑出来查看,就见月影和丹青已打开客栈大门迎出去。
晨曦薄雾中,黄土铺就的官道掀起滚滚尘土,一队人马急驰而来,为首的人披着黑色披风,风鼓起他衣袍烈烈飞舞,只眨眼的功夫那一人一马已到客栈门口,他翻身下马,见着月影就问:“阿音呢,她怎样?”
丹青张大嘴半天合不拢,只听月影道:“主子,阿音姑娘在楼上……”
陈之祺便匆匆地往楼上奔去,外面一队侍卫们也到了,月影抓住刚刚下马的夜影:“主子他,他真的来了!”
夜影点点头,不吭声,亦闪身进了客栈。
丹青被这一幕震慑的不能回神,半天才想起问月影:“夜影他,他竟是先回京城,朝你主子禀报阿音姑娘的病情去了?!”
月影似也没想到陈之祺真的会来,听丹青问他,亦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喃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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