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蜀王殿下与太尉张晨尧张大人,大行台尚7涛裴大人,大都护府副都护王进深王大人,上都护擎苍大人,尚书左丞姚楷瑞姚大人十五位大人求见,有急紧军情需报。”太监特有的公鸭嗓子,把皇上从思绪里唤了出来。
皇上皱了皱眉头,蜀王昨天已经向自己请辞回自己的封地了,怎么会与其他大臣一同前来此事只怕
揉了揉自己生痛的太阳,皇上平和的说道:“宣。”
只见十几位身着朝装正服的官员鱼贯穿梭而入,分两排安官职高低站好,领头两人分别是蜀王与太尉张晨尧,蜀王先错开一步揖了一礼道:“臣参见吾皇,吾皇万岁。”接着众人在太尉张晨尧的起领下一同行礼道: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众人的神色,皆是一脸凝重,就连一向痞痞的蜀王,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心下略有一些惊疑,淡淡说道:“起来吧,出什么事了。”后面这一句却是望着蜀王问的。
蜀王站起身,提声说道:“启禀皇上,莫家老贼逃逸回了他的驻地南昭,现在已经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起兵做乱,现已攻下矩州郡,上跃郡,两郡。”蜀王望着皇上,声沉如水的继续说道:“而且据谍报所述,南理国新君段明轩已经与莫家老贼私密会面,意向不明。”
皇上放在案上的手越捏越紧,脸上却不动声色的冷冷说道:“一群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大行台尚书令裴鸿涛帘上前一步奏道:“我皇英名睿智,想必早已智珠在握,只是,瑜妃娘娘是南理国公主,而惠端敬皇后贵为回纥可汗之女,却让乱党所虐杀,若现南理真的与乱党勾结,不知道皇上意欲如何处置此事。”
蜀王看见皇上的神色明显闪动过一丝戾气,赶紧上前一步说道:“乱党所为是畜牲所行的暴行,人所不耻,我大唐以仁义治国,市井小民谈之尚掩面而羞愤,裴大人现在所言又是何意?何况,南理国是否叛变还言之过早。”
裴鸿涛咽了咽气,万没想到是蜀王先打断自己,自己准备了一堆要劝服皇上红颜祸水之类的话,此时倒是用不上了,只得强笑道:“蜀王殿下,臣只是担心回纥可汗”
皇上不悦的打断道:“这些事容后再议,先商讨一下用兵之事。”
看着皇上黑沉地脸色。两人都一揖道:“臣遵旨。”
待一切大事商议定了。已是过了晌午。临近太阳西沉之时。
众人退出去以后。蜀王却磨磨蹭蹭地不肯走。皇上有些深意地看着蜀王。嘴角扬起一抹淡然地笑意。说道:“五哥。这是怎么了?现下只有你我兄弟两人。何必如此局促。”
蜀王这才站直了身子。像变戏法似地从袖子里拿出他招牌地白玉骨扇。一声打开来。左右扇了扇。这大冬天地。也不明白蜀王地额头上那来地这么多汗珠
皇上也不在催促。只是看着蜀王。淡淡地笑着。良久才站起身来说道:“纤纤那个丫头今天醒了。五哥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她。”语气里充满着疼惜地宠溺。
亲王与后宫嫔妃之间本是要避嫌的,除了正式的宴席场合,一般见面也需隔着幕帘,只是蜀王与皇上还有纤纤一直在归蜀山庄的时候也随意惯了,后来纤纤中毒后,在行军中,这些避讳自然少了很多,加上皇上知道蜀王对于纤纤在他的归蜀山庄中毒一事,一直心有愧疚,所以皇上才会有此一问。
蜀王此时才有些放松下来,痞痞的一笑,望着皇上说道:“臣就是想向皇上请个恩典,当个先锋去收拾收拾莫家老贼。”
“哈哈,当真?”皇上笑着,只是眼眸微眯的观察着蜀王的神色。
如果只是这事,又何必这样嗫嗫嚅嚅半天说不出来。
蜀王抬起头,直视着皇上的眼眸,似乎想表示自己真诚的说道:“确实当真。”只是那嘴角一处痞痞的笑意,让这张俊秀的脸庞看起来缺少了那几分真诚。
皇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道:“若当真如此,我会安排。”
两人相视一笑,各有心事
蜀王走后,皇上步出书房,方觉得有些饿了,便唤来齐凌意欲传膳,才得知在自己与众人议事的时候,纤纤已经回了凝芳殿,齐凌等人没有得到明旨,也不敢相拦,当时又不便请旨,便只能由着她去了
。
皇上望着书案上刚才蜀王递交的军报,深深叹了一口气,丫头啊丫头,你究竟想让我把你怎么办呢?
皇上正在心烦,齐凌却没有半点眼力劲的上前说道:“陛下,还是在这摆膳嘛?”
皇上愣了愣,略一游离,方复淡淡说道:“摆驾凝芳殿,就在那里传膳。”说完信步走出御书房,从回廊走过时,看着屋檐上前些天落下的积雪已经渐渐化开,正顺着琉璃瓦一点一点的滴落在地上
冬日里的阳光总是让人觉得温暖而又舒服的,到了凝芳殿附近的太液池,看着一眼望去茫茫不见边际的清冽水光,映着阳光西沉的余晖泛着粼粼的微波,四周翻腾着的水浪里看去水中的游鱼迷蒙而又虚幻,宛如一场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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