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然拿出身上的木浆样品,贯注了部分仙灵之气于双眼,再仔细地对比这位杨研究员自己提炼出来的浆液,几分钟后,他高兴地笑起来:“杨大哥,你这种浆液的浓度比木浆可相差不了多少啊!”
杨浦城自豪地抬起了有点尖瘦的下巴:“当然,这可是我经过多方试验才总结出来的方法。嘿嘿,就是一般人知道可以用这种葵瓜子果壳制浆,可掌握不了诀窍,他还是弄不出这么好的质量!”
了不起,所谓术业有专攻,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林玉然非常钦佩地看着他,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但紧接着,他又提出了一个问题:“杨大哥,环保局既然把你的研究成果收录进档案,为什么就没有人来跟你投资呢?据我所知,如今的木浆市场还是很红火的啊!”
一提起这个问题,杨浦城那神采飞扬充满自信的脸就黯淡下来,情绪更是有些低落:“有现成的木头砍,又有谁会来注意这项技术?就算有人种植了向日葵,更多的也是把它的果实当做零食来卖,那样更加赚钱,又有谁会来自找麻烦制浆?”
听出了他话里明显的嘲讽之意,林玉然一颗兴奋的心也不免有些黯然和沉寂。没错,对于能够利用的东西,人们总是喜欢选择将其利润最大化的方案,至于对环境有何影响,倒是比较少人顾及。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他理解地拍了拍杨浦城的肩膀,轻声地安慰他:“杨大哥,我知道,你是在担心眼前的森林再过几年就会被一些无知的短视的人全部砍光。其实,你也不用太过于悲观,至少,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能够将你这项技术充分应用起来。少赚点钱没关系,只要能够在两三年内慢慢地缓解市场上对木浆的需要,多保护一些森林,那我们也算是为这些绿色植物尽了份心意了!”
轻风中,杨浦城慢慢地转过身子,伸出双手来,在身旁一棵小树上动情地抚o了一阵,再默默地看着这个少年人,眼神里有几分欣喜,也有些许疑惑,半天,他才轻轻地问:“你真的打算投资?想清楚,这技术不一定会赚大钱哦!”
林玉然真挚地看着他,微微一笑:“没关系,我的目的不完全在赚钱,只要工厂能够在维持运转之时,略有盈余就行!”还有一句话,他深深地藏在了心里:这是我的任务!
从他的眼里,杨浦城看到了一片不为世俗的利益所驱动的清澄、自信和坦然,这位研究员不再作声,只是关上小木屋,回转身来,把同是一片沉默的林玉然带下了山,向林业局的方向缓缓走去,直到大门口,他才停住脚步,定定地看着步履从容的林玉然:“我相信你!我在林业局还有公职,所以我不能去你的工厂上班,但是,我可以把最关键的技术教给你,希望你能够做到今天的承诺!”
“不,杨大哥,我的公司需要一位对林业方面非常了解的专家,所以,我想聘请您做为我们公司的终身顾问,不用天天来上班,只要在需要的时候提供一点意见。”林玉然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希望的方案。他有把握,这位热爱树木的知识分子一定会接受自己的提议。
果然,杨浦城愣了一下,随后就由衷地点头,笑了,那笑容是那么地开怀,那么地赞许!
离开杨浦城,林玉然先去找住在比较远的邻县沅陵的一次性纸杯的发明者羊香慧。他在此县人生地不熟,想用瞬移也摸不清方向,又没有相片识别,不得不费了好些周章,又在某些说不上是嫉妒心重还是保护心重之人的故意误导下走了好几道冤枉路,直到下午四点,他才碰巧遇上目标——一个二十五岁、面容秀丽、身材健美的女孩。
没办法,这年头,男人找女人,特别是一个年纪轻轻,长相风度都绝佳的外县男孩子找一个比他大了好几岁又明显不是亲戚的漂亮女人,必须得费点功夫——本县的人怎么能让肥水流入外人田呢?
不过接下来就好说了,他拿出专利局的那份资料,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很容易地说服了羊香慧和她的父母,让羊香慧与他合作,以发明技术作价30入股,去泸溪县筹建纸杯厂。
他在沅陵县停留了一天,让这名机械制造厂的大学生向工厂申请了停薪留职手续,然后,第三天一早,他将所有的行李都收拾好,把羊香慧研究出来的设备拆装在两个大纸箱里,再带上不放心她的父母,一起坐上回县的汽车,在图书馆那条街的三层小楼里安顿下来。这栋楼,就被他命名为“专家楼”。
现在只剩下一位许自刚了。
事实证明,炎黄国的商界之中还是很有些对环境保护有积极想法的人。当林玉然在当天下午四点钟找到溆浦县的这位颇有点经济头脑的大学生时,他已经在一个月前和另一家来自sh市的永年公司签订了意向合作合同,一座投资三十万元的新工厂很快就会在溆浦县建立,所以,许自刚婉转地拒绝了林玉然,同时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终于找到志同道合的同伴了!!好啊!以后这漫长的、充满了荆棘的道路上,我就不再孤单,不再是孤军奋战!
虽然投资意向被拒绝了,林玉然心里多少有点失望,但另一种遇上知音、找到同伴的无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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