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林玉然说的十分婉转客气,周青念还是目光微眯,略微变了点脸色,隐隐有点不悦:国安部是毒蛇猛兽吗?怎么个个都推三阻四?多少地方的高官子弟想尽一切办法、削破了脑袋都要进入国安部任职,还必须经过三番五次的严格政审,你们这三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学生,要不是运气好,碰巧学了点小小的道术,家世也还算清白,根本就不会有这个机会!还是年纪太小了,不知好歹!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周青念出生于炎黄国有名的白、蓝、欧阳、上官四大武林世家的上官家,母亲上官情是上官世家的当代掌权人上官雄天的小女儿,父亲周元林,一个在hb省还有点名气的佛门俗家弟子。他从小就在母亲的疼爱下练得一个内外兼修的好武艺,又跟着父亲修炼佛门武功,慢慢地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风格。
由于是外姓子弟,他在上官家并不是很受关注,也无法接触到上官家族的核心事务,所以他选择了参军入伍,凭着杰出的身手和灵敏的反应在广州军区集团军大比武中脱颖而出,进入直属于中央的“南国利剑”特警大队,担任一个小队长,暗中被吸纳入国安部行动处。四年前复员,被安排至泸溪县运输局任副局长,也是一个油水多多的政府机构,不过,他为人还算正直,可以伸手的就要,不该拿的绝对不拿,也就是这样,他才能安然无恙地在这个岗位上一呆多年。
今天的两次问话都是由林玉然来回答的,周青念自然看出他就是三个学生之中的核心。赵钱和徐南修为时间较短,还未突破先天境界,周青念能明显地感觉到他们体内有一种异常浑厚、纯正的真气在缓缓流动,两双眼睛也是神光十足,而这种程度已经比从五岁起就开始若练内家功夫的他要深厚得多。不由得他不相信,两人确实是有奇遇,得到了世外高人的青睐,才会有这么好的成绩。说实话,他心里还真的隐隐有点羡慕!
但林玉然呢?
这个少年,心思冷静、遇事沉稳、说话老练又不失分寸,这种面对问题的处理风格,已经足以让人对他令眼相看,但他身上却又根本就感觉不到哪怕是一点点能量的外泄,只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势,无论是走到哪里,他都能很快地融入周围的环境,再也分不出彼此。
难道这个少年真的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大成境界?不然,以赵钱和徐南的杰出的身手,在这个崇尚强者的修行界,为何还要唯他马首是瞻?
只是,这可能吗?他才十七岁呀!
周青念有种越来越看不透他的感觉。也正因此,虽然周青念心里已有几分怒意,可基于几分爱才和几分忌惮,想来想去,他还是慢慢地忍住了。
干咳一声,周青念别有含意地看了林玉然一眼,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小的纸片递给他,缓缓地说:“小兄弟,先别急着拒绝,做国安部的工作人员还是有很多方便的。你可以和你兄弟再考虑几天,这是我的直线电话,想通了,你可以直接给我电话。”
感应到周青念全身的肌肉和血液在一阵紧张急促的收缩后又慢慢平静下来,林玉然就知道,眼前这个国安部要员虽然心中确有几分恼怒,但更多的则是顾忌,顾忌看不出他本身的功力深浅,也忌惮他身后不知道是哪位厉害的道门高人。
看着周青念递过来的那张纸片,他微微一笑,伸手接过:“谢谢!”同时他又站起身来,向吴长老、赵钱、徐南略一示意,等他们都站了起来,他再继续说:“周先生,时候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有需要的话,我会给您电话!”
吴长老也从宽大的袖子内袋里摸出一个一寸高的小瓷瓶,淡淡一笑,递给了周青念:“周先生,这个小瓶里有三粒疗伤圣药,系本门弟子以上古妙方秘制,对于内脏受损很有功效。你们国安部有时出任务也是惊险万分,这就算是老夫的一点心意吧!”
长老随身带的药肯定不是凡品!
周青念心里一喜,伸手接过这个小瓷瓶,双眉一展,脸色也开朗起来,他爽快地笑了笑:“呵呵,好!吴长老有心了,周某万分感谢!”
离开武警支队,吴长老有些担忧地提醒林玉然:“前辈,被国安部盯上,想要摆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您可要多加小心啊!不过,我看这个周青念还算客气,没有当场发作,也许还值得结交。”
林玉然自身也曾在梦中细细地体验过,自然是明白吴长老此话的份量,他微微一笑,感激地点点头。
此时才下午三点。仍然是烈阳高照,吴长老心中有事,又和林玉然稍微讲了几句客套话就直接回怀仁堂休息去了,剩下他们兄弟三人在街道上慢慢地走。活泼的火儿又开始自由自在地在他头上不住地飞翔、盘旋,并没有注意到,爸爸的心情已经不如早上那般轻松。
一边走,林玉然一边跟两个死党分析周青念这个人:“从面相上来看,他这个人遇事积极,意志坚强,即使遇到困难也不容易气馁。原则性也强,不喜欢迁就,欠缺点圆滑性,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人,从今天被我明确地拒绝后又锲而不舍地提供了电话号码就知道,他是不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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