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大新闻,她要是放过了,也就不叫柳依依了。尽管,周尧跟她说的很详细,这次的新闻现场会很惊险,甚至都会有性命之危。纷纷被柳依依一句话给打发了:“新闻高于一切。”
军队和省厅的缉毒组以及柳依依和那个摄影师,白天不敢大摇大摆的进山。在合西县的边缘上进行了一番演练后,趁着夜色绕开了县城,弃车从小道来到了造纸厂。横穿合西县,十七八公里的距离对久经训练的军人和缉毒组来说,轻松了如同吃小菜一般。
可是柳依依的表现着实的让一些看不起她是个女流之辈的士兵大跌眼镜,一路上从不停歇,紧紧的跟着部队的长龙。到了地点后,由最高长官也就是毛易平的那个兄弟任副团长分配位置。而柳依依一点疲态都没露,只是微微的喘息急促了些,她身上还背着十几斤的采访包。
被分好位置的士兵一个个的经过了她的身边,纷纷对她竖起了大拇指。柳依依知道,自己和这帮眼高于顶的士兵暗中的无声的较量,她赢了。
当时,看着傲然的柳依依,周尧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了一丝怜惜:这个小气而又骄傲不容他人看低的女人,你很棒,真的很棒。
夜色阑珊,银月正当空,一片银色倾洒而下,似乎为大地裹上了一层银衣。造纸厂的附近,点点的、绿油油的磷火腾然升起,飘荡在每个坟头边上。
一辆辆车子疾驰的声音由远及近,慢慢的,整个造纸厂被五辆车子的车灯照的亮堂了起来,恍如白昼一般。
火红的玛莎拉蒂让周尧想起了李燕,不禁暗骂:你这个该死的宁辉,怎么也用如此颜色,真是太没有颜色了。
他浑然不知,认识宁辉在前,认识李燕在后。这种说法,是在没什么道理可言。可是,对喜欢一个女人而言的男人,说出来的话,基本上也没有什么道理。
当宁辉从玛莎拉蒂上跳下来的时候,半山腰的柳依依愣住了。怎么会是他?他到这里干什么?难道,接洽毒贩的人是他?
当摄影机慢慢的工作的时候,柳依依下意识的捂住了摄影口。摄影师低声叫道:“柳大美女,你怎么了?把手拿开,我正在拍摄呢!”
柳依依看到一个个熟悉的身影从车里跳出来,她有些绝望了。怎么儿时的玩伴会是走私毒品的毒贩?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他们若不是毒贩,深更半夜的从合通市跑到合西县来,到了这个荒废的造纸厂是来玩的么?
幼年时的记忆,一幕幕浮上了柳依依的眼前。自己母亲在三岁的时候撒手而去了,受到别人的欺负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
当自己在六岁的时候,大院里搬来了一家人,一个比自己大两岁的男孩,为自己撑起了一片没有痛苦而快乐的天空。他就是宁辉,一个从小青梅竹马的恋人。
陆续的,冯德、庞军等人搬进来后,自己是最小的妹妹,享受着父亲给不了的宠爱。不管何时何地,只要自己受到了委屈,他们若是知道了,绝对会狠揍对方一顿。时间长了,自己从小学到中学、高中乃至大学,都没有人敢欺负自己。
慢慢的,当自己逐渐的大了,对宁辉的爱意无法控制的时候向其告白时,被他坦然的拒绝了。虽说过了四五年,柳依依还清楚的记得宁辉的话:“小妹,我是个坏人,承受不了你的爱。你放心,不管过去多少年,我,宁辉依然是你的哥哥。若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即使我的命不要了,也会为你讨回公道。”
辉哥哥、德哥哥、军哥哥,你们为什么会踏上这一条道路?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柳依依心底拼命的吼叫着、质问着,眼泪早已流淌成河。
摄影师关注的拍摄着,没有发现柳依依的异状。柳依依双膝跪在地上,双手不顾刺扎,紧紧抓着野草,关节苍白,鲜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
周尧一直关注着柳依依,看到她这幅痛苦的样子,心中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柳依依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刚开始不还是精神专注么,为什么他们几个人来到后,就变样了?
周尧即使再笨,也猜出了柳依依肯定和下面的那个人认识,或许还有一定的感情。心里有些愧疚,自己这次是利用了柳依依,说准确点,就是把她当枪使了。
山的北方传来了一阵动静,所有人心头一紧,知道境外的毒贩过来了。趁着光亮的夜色的照耀下,大约有个四十多人,个个都有武器。前后手持微冲的护着中间抬着大木箱子的人,谨慎的靠向了造纸厂。
几声凄厉的猫头鹰的叫声响了起来,声音两长一短,他们是在对暗号。果然,造纸厂里也想起了夜猫的声音,三长两短。
看到这个样子,柳依依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灯火通明的造纸厂里的人。
哪群境外的毒贩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踏着潜伏的士兵的脑袋走了过去。有两个家伙有些内急,脱掉裤子就开始放水。恰好,正是两个缉毒组的成员藏身之所。
这个时候,就看出了华夏军人和缉毒警察的专业。咬着牙,大气都不出,硬生生的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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