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恨意自心底直直上窜。
这是冷心绝情剑的剑诀,该死的兰博云竟然将它刺在我身上。
一连串的疑问齐齐涌上心头,落玄晨因何要向我求亲?暮千野又为何时时要挟于我?莫非皆因这剑诀?倘若真是如此,那兰博云岂不是策划了许多年?
越想我越觉心惊,额头冷汗顿冒,倘若他苦心经营这许多年,那所有事情岂不是皆在他掌控之中?
“馨儿,你可是身体不适?”见我脸色发白,身子轻颤,绝无情的担忧之色尽显。
“无情,你是如何看见那字的?”我急道。
“为你清洗伤口之时,血渍浸满那朵兰花,那字体清晰可辨。”
莫非只有血浸,方能看清那字体?我仔细回想,以往沐浴之时,确是不曾见过有字。
“无情,你可否回避?”
虽有满腹疑惑,但他仍是点了点头,起身退了出去。
我褪下自己的亵衣,胸口的伤已被白布紧紧裹住,淡淡的血渍还残留在布上。
我小心翼翼的将白布解开,尽量不去碰触伤口,直至褪至最后一层,布紧紧贴于伤口之上,而那伤口恰恰便是刺青的所在。
我一咬牙,使劲将那白布一揭,原本已结痂的伤口再次沁出深红的血渍,瞬间将那朵刺青弥漫。
“好痛。”我忍不住一声痛呼,再看那刺青,我不由大吃一惊。
血液流过之处,暗红的字迹赫然分明,果真是冷心绝情剑的剑诀。
羞辱、恨意,齐齐涌上心头,兰博云,你这个禽兽。
我愤然挥出一掌,将一侧的桌案击得粉碎。
巨大的痛楚自胸口传来,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
“究竟是谁将你伤得如此之深?”淡淡的冷香扑面而至,一袭红衣的洛风自窗外飞身而入,望着我的胸口,满脸皆是震怒之色。
他,果真是未恢复记忆么?
我望着他那双充满怒意的红眸,眸子清澈见底,看不出丝毫隐藏的痕迹。
“告诉我究竟是谁?”他满脸怒意,“我这便去将他杀了。”
我不由一阵苦笑,洛风,你果真不知究竟是谁么?
见我并不言语,他腾然转身:“你不说,我亦查得到。”
言罢,欲飞身离去。
“洛……魅离。”我终是将“洛风”两字咽了回去,倘若真的不曾记起,那便还是当作魅离罢。
“伤我之人,他并不是出于本意。”我轻轻叹道。
“无论是否出于本意,伤你之人都要死。”他的红眸之中划过一丝狠戾。
我再次苦笑,默默将原本包扎伤口的白布撕开,轻轻按于伤口之上,却依然阻止不了那不断溢出的鲜血。
“让我来。”魅离径自坐于床沿,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青色的药丸,在掌心碾碎,敷上我胸前的伤口。
不知是药力的缘故,还是他掌心的热度,我只觉胸口一阵温热,伤口的痛楚竟然愈来愈轻,不消半刻,鲜血也不再涌出。
他撩起长襟,自内里撕下长长一条,小心翼翼的帮我将伤口重新束好,方才轻舒口气。
“伤得这般重,五日后如何去得了飞雪山庄?”他眉头紧蹙。
我这才想起与寒飞雪之约,淡笑道:“无妨,莫非你并不打算与我同去?”
“我自是要与你同去。”他深深望我一眼,眸中漾起别样的情愫。
心中忽然忆起与他交易之事,我不由荡开一抹浅笑:“不知这回你又要收取我何种酬劳?”
“倘若你认定你我之间只是交易,那么我的酬劳便是你的一生。”他深情相望。
我怔怔望着他,竟不知该如何反驳于他。
他唇角一勾,绽开一抹邪魅之笑:“你的身子已被我看了去,我自是要对你负责到底。”
此时,我方想起,情急之下竟然将这事抛诸脑后,不由大窘。
我缓缓躺下,也不言语,阖目假寐,对他再不理会。三日后,落轻尘便启程返回雪山。
这几日,每日他都要渡些功力为我疗伤,再加上魅离送来的疗伤之药,此时我已能下床走动,除去扬手挥剑能偶尔感到伤口的一丝揪痛之外,其余并无大碍。
这日,我正独坐于屋内暗自调息,只因明日便要与魅离启程前往飞雪山庄,临行之前,我定要做好一切准备。
“馨儿。”绝无情急急推门而入。
“无情,何事如此慌张?”
“你可知云承月被打入天牢之事?”他满面焦急。
“几日前我便听紫云提过,我自是知道。”我面色一冷,“他与我何干?”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之时。”绝无情无奈道,“你可知他因而入狱?”
“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你莫要在我面前提起他。”我冷冷道。
“馨儿,事关重大,你暂且先将心中怨恨放下。”绝无情正色道,“他若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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