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猛然将身子直起,左手两指已轻捻兰花状,手腕一翻,一道白光便冲我而来。
我自修中掏出一物,直直对上那道白光,白光顺时折返他处。
我挥挥手中的铜镜,笑道:“想不到小小一面铜镜便可轻松化解你的道术。”
慕流云大惊,左腕再翻,又是一道白光。
我再次以铜镜抵挡。
如此反复几次,慕流云面色更是惨白。
我不由凛了脸色,冷冷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言罢,飞身便是一剑。
只见慕流云深提一口气,右腕陡翻,剑势顿起,犹若惊龙,凌厉异常,势如破竹。
他要玉石俱焚?我心中一惊,如此伤势之下,拼尽全力亦要与我同归于尽。
“强弩之末,还妄图取我性命?”我不屑道,剑峰一转,扬起凌厉剑气。
“贱人,我便是死,亦要与你同归于尽。”
我右臂奋力,濯日已贯如长虹,生生对上慕流云拼尽全力的一剑。
“当啷”一声,慕流云的剑已被濯日削作两段,我凝尽全力将濯日刺出。
剑,穿透他的心脏,殷红的血顺着剑尖缓缓而下。
慕流云狠狠抓住剑身,毫无血色的脸上竟凝起一丝笑意。
“我的游龙剑法唯有冷心绝情剑可破,你已命不久矣。”艰难的道出一句,他便气绝身亡。
我将濯日狠狠拔出,鲜血犹若泉涌,汩汩而出。
我怎不知唯有冷心绝情剑可破游龙剑法?我又怎能不知自己命不久矣?
“我早知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并未如你所愿。”我掏出火折子,将桌案的烛台点燃,掷于尸身之上。
火越燃越旺,熊熊的火苗将尸身一点一点吞噬。
“宫主。”清晖等人疾疾奔入屋中。
“已得手?”我问道。
“属下不辱使命。”
“好。”我大步流星的奔屋外走去,“不留一个活口,焚庄!”
望着那漫天的熊熊大火,火势已烧红了半边天,我与流云山庄的仇恨,今日终于了结。
赶至拜月山庄,比武大会已行至大半。
此时,我仍扮作智圆,未免引起他人注意,我隐至暗处,悄悄观战。
“倘若无人再挑战,那武林盟主便是……”拜月山庄的庄主刚欲出言,却被人打断。
“本尊今日倒要领教几招名震天下的华山剑法。”一道清悦的声音顿起,继而一名玄衣男子已跃然台上。
银质的面具,玄衣如墨,发丝飞扬,手中一把灿灿的金刀。
暮千野?!他为何要挺身而出?
我不禁大惑。
“来者何人?”
“本尊乃是噬血阁阁主。”暮千野语出惊人,惊了我一跳。
他便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噬血阁阁主?
怪不得。我心中一片明朗,好个一箭多雕,自己坐上武林盟主之位,这才是万全之策。
此时,台上台下已呼声一片。
“噬血阁并非名门正派,怎可参加比武?”
“不错,旁门左道怎可号令群雄?”
“名门正派?旁门左道?”暮千野蓦然出声,仰天长笑,“就你们这帮鼠辈也胆敢妄称名门正派?”
“你此言何意?”拜月山庄庄主道。
“莫非诸位早已忘记自己手中的罪孽不成?”
罪孽?莫非暮千野所言的是我纳兰一族被灭满门之事?他为何要提及此事?为我讨回公道,这绝无可能,那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知你所言何事,与我等又有何关系?”台上的华山派掌门道。
“莫非旁掌门忘记了十几年前灭人满门的血案?”暮千野红唇一勾,灿然而笑,“都已死到临头,还不知醒悟?”
“十几年前怎有血案?你莫要血口喷人。”台下已有人沉不住气,扬声道。
“你们看,这是什么?”暮千野自怀中取出一卷破旧的布帛。
“冷心绝情剑?!”台上的旁掌门惊呼道。
“既不知血案为何,又怎知此乃冷心绝情剑的剑谱?”
众人登时语塞。
忽然,两名黄衣女子飞身上前,其中一人正是被我断臂的女子。
想不到竟是他的手下!
心中的恨意油然而起,处心积虑,机关算尽,你早将我逼入万劫不复,还频频落井下石,情何在?爱又何在?口口声声自己万不得已,口口声声言尽是爱我之人,这便是你的伎俩?
幸而我不是多情之人,不曾为你的花言巧语所骗,你处心积虑,置我于死地,为的不过是你的天下。
只见那断臂的女子上前附耳低语一番,暮千野面色顿变,继而便又恢复原状。
“本尊适才得到消息,流云山庄已被人焚庄,试问,倘若当年流云山庄的老庄主不曾参与其中,又怎会惨遭灭庄之灾?”暮千野环望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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