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言大师果然功力深厚。虽然一路从法相寺赶到天龙帮总舵,马不停蹄又原路返回,大耗了他的内法,但是他只是刚才打座片刻便能再飞行。
吴天御剑而起后,跟在了言的身后,还拉着黄衫的龙筋。
“英子姐是个可怜人呀。”黄衫突然说道。
“怎么了?”吴天问道。
“她丈夫,因病过世了。”
黄衫此言一出,吴天身子一震,居然向下坠了几丈,倒是黄衫把他拉住。
“吴阵首,怎么了?”了言问道。
“无……无事。”吴天飞好道。
了言见他无事,继续前飞。
“衫妹,你怎知她丈夫过世?”
“我上次见到她时,她的手臂之上还戴着黑纱。”
眼见塔内的血光再次被金舍利的佛光压下,那怪装之人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吞下,刹那间脸色也变的血红。他念动咒语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塔底的血色再起。
塔内了财等高僧只觉胸口发闷,但见血光再起,也纷纷提高声调,渐渐的,血光又弱了下去。
旁边的白眉眉头一皱,对晓月道:“大师,如此下去还是不行,这位祭司的巫力似乎不是法相寺众僧的对手。”
“教主,我将心经倒念,或许可以扰乱他们。而且……”晓月说着看看旁边的流水四仙。
“如何?”白眉急道。
“他们的八阵图乃道家仙法,若以八阵图攻击也许能减弱对方的佛法。”
“如此甚妙,就有劳四位了。”白眉对流水四仙道。
流水四仙一抱拳,绕到另一边,八掌齐挥,四面金八卦图击向佛光。金八卦图与佛光一碰,顿时被震散,但佛光同时也是一收,四人大喜,再次进攻。
晓月则以狮吼功故意乱背心经。塔内念诵心经众僧被他一搅,有人不小心念错一句,反而被金舍利之法力反冲,胸口一热,“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倒地不醒。
了财见状大惊,也连忙以狮吼功念出心经,将晓月的声音压下去几分。
白眉见晓月的招术奏效,心中大喜,对旁边的赤发和忽尔善道:“师弟,忽尔善,待会和尚们支持不住之时,咱们冲进塔内取那魔尊之心。若是方便,连金舍利也拿了。”
“好。”赤发一听要打架,心中十分高兴。而忽尔善嘴里嘀咕几句蛮话,不知说得什么。
那怪装念咒做法之人,居然是魔族的祭祀。他见佛光在众人的干扰下弱了几分,心中大喜。又用刀在自己另一只手臂之上划了一道,鲜血随他的法术飞向舍利塔,佛光顿时内收。
地面剧烈的颤抖了起来,那巍峨的金舍利塔,似乎有摇摇欲坠的感觉。
了财众僧并不理会这些,只是静心念经,心中无它。本来守在一、二层的几个明字辈小和尚看塔内危险想冲出去,可是听到众高僧的念经之声,心也平静了下来。
塔下的血光,终于不再是一丝丝的溢出,此时已变成了红芒,要将金舍利的佛光顶起。
白眉大喜,只等佛光消失自己冲上去了。
此时佛光突然一变,不再是向外发散,而是变成一个巨大的椭圆球状,将整个金舍利塔包了起来。
邪教众人先是一惊,随后大喜。白眉高声道:“众位再加把力,金舍利之光已无法反击,只能自保了。”
邪教众人听了教主之言大喜,魔族祭祀、晓月和流水四仙更是不敢怠慢。
果然,金舍利的佛光内有魔尊之心冲撞,外有巫术、道法和乱经扰乱,已有碎裂之态。
“阿弥陀佛”飞在前面的了言突然诵了一声,脸色大变。
“大师,怎么了?”吴天问道。
“方才法相寺方向还是金光闪闪,那是金舍利发出的佛光,而此刻,金光减弱,倒是血光隐隐可见。”了言道 。
“大师,那魔尊之心到底是什么东西?若真是人心,那魔尊失去心后怎还能活着?”吴天不解问道。
“阿弥陀佛。”了言道,“百年之前,那魔尊之心便被本寺金舍利镇压于舍利塔下。如今寺中之人都未见过那是何物。”
“原来是这样。”吴天还想问什么,却见了言几句话说下来,已气喘吁吁,长途跋涉,使他内法所剩无几。而自己,若不是魔彩珠上的碧云山地坑灵气不停的流入体内,此时早已内法耗尽,但是此时魔彩珠内的灵气似乎也所省无几了。
“阿弥陀佛。”了言又道:“但愿方丈他们能及时赶到。”
“师弟,咱们再加上一把力。”白眉对赤发道。
赤发点点头,二人同时运功,同时出招。一道火焰、一道杖气直击宝塔之顶。
火焰被金舍利的佛光震开,而杖气,居然刺了进去,击中了塔顶。
“轰”的一声,塔顶裂开了,而且越来越大。
白眉大喜,高兴道:“破了,马上就破了。”
“阿弥陀佛。”突然一声巨大的佛号从空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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