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吴天坐在涯边依然一动也不动,就像一个木雕。
江小贝心中一阵的担心,不会是邪教已经上山,对吴天下了毒手吧。他想着便要上前拍拍吴天,没想到他刚刚迈出两步,吴天便开口了。
“江师叔祖,且慢。你落脚之处,是一棵三天的嫩草,而草上还有几只蚂蚁,你且莫伤了它们。”吴天轻声道。
此言一出,上官宇等人大惊。江小贝早已领教过吴天的这种神经,但还是苦笑一声。吴天无事,他便放下了一半的心。只是吴天在此守候檀心花和黄衫,西山分舵大战、碧云山大战都未曾离开,此次邪教将到这里,他会不会继续坚守呢?
此时李宽却蹲到了江小贝的脚下,仔细的看看。然后惊讶道:“吴大侠果然厉害,如此距离且不用回头,便可知此处有草有蚁,李宽佩服了。”
天龙帮众人一听此言,也纷纷的挑大指,都以为是吴天法力高强,才能有如此之能。
江小贝看着天龙帮众人的表情,心中突然大悟。自己整日与吴天相见,只知其内法发挥不出来,而这辨物之术乃是他心有旁鹜,却不知如此洞察之力,若无极强的内法支撑,怎能达到。不识庐山真面目, 只缘身在此山中。
或许此时,没有了魔尊魔法的吴天的内法,已强到了惊人的程度。只是缺乏发挥的出的途径,而被隐藏了起来。再或者是是原本的魔尊魔法太强,将其它法力发挥之道全部的堵死,而使其无法发挥。只有在做过男女之事之时,才能凑巧打开那些通道。记得当初吴天入魔,便是黄衫与其合欢之后,他的魔性才会降到最低的。
此时吴天慢慢的起身,向着江小贝和上官宇等人抱拳道:“江师叔祖、上官帮主。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论邪教来否,我绝不会离开檀心花和衫妹半步。”
“啊!他果然如此。”江小贝急道。
上官宇也是脸色一变,心道吴天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他有足够的信心对抗邪教?如此也好,若是他能击败了邪教,虽然不能除去三大门派,却也不必离开中原了。
正在此时,吴天突然的抬头,看着上涯之处的空中。
片刻之后,众人也感觉出那里有几股强大的法气冲来。上官宇脸色一变,心道不好,邪教来得太快了。
上官宇一阵的紧张,可是吴天和江小贝却未惊慌。
光芒一闪,薛不才从空中落下,目光急速的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目光落都了江小贝的脸上。
江小贝微微的摇摇头,薛不才才放下心来。
上官宇见是薛不才到了,脸上大喜心道薛不才果然在凝碧涯之上,于是上前道:“薛掌门,原来是你,真是太好了。”
薛不才也装作大惊,甚至还夸张的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打量上官宇惊道:“原来是上官帮主,你怎么也到了这里?自西山分舵一别,上官帮主别来无恙?”说着抱拳见礼。
上官宇尴尬苦笑道:“我天龙帮三大分舵与总舵被邪教尽毁,本座与几位兄弟侥幸逃脱,狼狈之极。哪有薛掌门能躲在凝碧涯之上舒服呀。”
薛不才听出了上官宇话中既有嘲讽之意还有试探的意味,于是摇头道:“上官帮主之言让不才无地自容,要知四大门派之中,我虹光派第一个被邪教击溃,四位首座与贵帮的长老舵主同时牺牲于西山分舵,中阵则在碧云山被白虎所破,我虹光派五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此时派中师兄弟们都不知逃往了何处,还有几人幸存。”
薛不才说着居然垂下了眼泪,只是这眼泪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实的悲痛。
只听薛不才继续道:“我寻师兄弟们不到,才想到了吴天师弟在凝碧涯之上,于是只好先来找他,再做打算。我此时也是刚刚到此,说来已经两日没有吃饭了。”
江小贝听了一咧嘴,心道掌门居然也没有编出新词来,居然也是两天没有吃饭了。他正想着,没想到薛不才为了把戏演得像些,居然又道:“昨晚打座之时,我还梦到自己吃了三大碗的肉丝面。”
一听肉丝面,江小贝原本忍住的打嗝此时又要发作,对了,薛不才中午之时也吃了三大碗肉丝面的。
李宽闻听此言,看了一眼江小贝道:“看来虹光派人喜吃肉丝面。刚才江公子与那位储师兄,也都说想吃肉丝面。”
薛不才听了一愣,心马上明白江小贝和储志宏一定也编了肉丝面的慌话。他想着转头看看江小贝,转话题道:“原来江师叔祖和上官帮主同到了凝碧涯,如此便有人与我共进退了。”
江小贝看看薛不才,抱拳道:“掌门,我与天权堂储志宏在涯下遇到上官帮主,此时志宏不知去了何处。”说到这里突然大惊道:“呀!他不会是私自的将那三块牛肉吃光了吧,说好要留给吴天一块的。”
薛不才自然不知牛肉之事,只是他明白此时储志宏不在涯上,吴天也未必知道众人试探吴天之事。
“掌门师兄。”吴天向着薛不才抱拳道。
“吴师弟,多日不见,你的内法恢复了多少?”薛不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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