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雪羞红了脸,也让镇国侯陷入了深思。
赵无雪只觉得怀里像踹了一只小兔子般通通的跳着,本来以为这件事再也不会被提起,本来以为自己可能再也没有那种奢望了,但是……如今旧事重提,忽然让她已经死了一半的心重又活络起来。
她知道,这件事爹娘一定都是不允的,而罪魁祸首的那个人,是更加不会允许的。她忽然觉得非常悲哀,自己的命运为什么就要操纵在别人的手中呢?
赵无双,就算你是我姐姐,就算你对我再好,但是你若是夺走了我这辈子的幸福,你还有什么资格说你是最疼我的人呢?你就是自私,因为自己受到了侮辱,所以你不允许我和那个羞辱你的人在一起。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心里的妒恨和痛苦啃噬的她心都开始疼了。
姐姐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她要是回来……想到这里,赵无雪额前不由得沁出了冷汗。只要赵无双回来,自己就要万劫不复了,她几乎可以想象的到,骄傲的赵无双一定会出言不逊将镇国侯和许皓轩都气走,而这次要是开罪了镇国侯,那么自己这辈子就真的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一旦许家和赵家真的交恶了,那么自己对许皓轩的所有念想都会成为云烟的。
就在镇国侯沉吟之际,却见面前楚楚动人的娇弱少女忽的敛衣跪了下来,明亮晶莹的大眼睛泪水盈然,泣道:“姐姐向来心高气傲,但是心地不坏,上次小世子前来退婚让她觉得自尊受挫,所以才会做出那般出格的事,请侯爷和小世子莫要怪罪。如果真的对姐姐有什么不忿的话,那么无雪愿意代姐姐受过……侯爷声望,举国尽知,许家和赵家的婚约是维系两家关系最牢固的枢纽,如果真的毁了,势必会对侯爷的声望造成影响,不仅如此,还会影响到两家的关系。如今,小世子和姐姐都是当世奇才,人中龙凤,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所以他们二人自难相容。但无雪只是个平凡的小女子,萤火之光,自然不会与日月争辉,所以无雪愿意代姐姐完成许家和赵家的婚约。”
说到这里,少女已经哽咽不能成声了,深深的伏跪在地,道:“小女子不顾羞耻,在此心刨剥肺直言,希望侯爷和小世子莫要见笑,不然小女子此后终生都无法出门见人了。”
镇国侯满脸的震撼和惊愕,就像是第一次明白过来一般,喃喃道:“原来……赵靖居然还有如此通情达理的一个女儿呀1言毕忙起身相扶,赵无雪不敢让他亲自相扶,虚让了一下,翩然起身,眼睛都已经哭红了。
如此梨花带雨娇艳欲滴的美人,许皓轩也看的直了眼,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递上来道:“二小姐深明大义,实在是令我的男儿汗颜啊!你说的不错,我与赵无双就是性格不合,都太过于自我了。所以,就算是她容颜不毁,恐怕我们这辈子也是无缘在一起的。”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赵无雪只觉得脑袋里嗡嗡嗡的响着,眼前似乎有一道绚亮的白光闪过,她不由得身子晃了一下,差点儿跌倒,幸好一边的许皓轩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赵无雪娇喘吁吁,只觉得浑身酥软,双腿打颤,竟然因为激动和喜悦有些站不住脚了。
原来,自己所渴望的一切,就已经在眼前了啊!她这一生最期待最希冀的梦想,就像天边的云彩般,终于悠悠的飘荡在了自己的窗前。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冷冽的声音传了进来,“镇国侯大人和小世子大驾光临,实在是令赵府蓬荜生辉1
赵府花厅,明媚鲜妍的少女正小心翼翼的招呼着座上两位贵客。正是镇国侯和许皓轩。
镇国侯虽然已经年近花甲,但却精神矍铄,红光满面,一身古铜色绸衫衬托的老人家更加健朗。身边的许皓轩轻袍缓带,依旧是往日的贵公子打扮,眉眼温润,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赚足了一边娇羞默默的少女眼球。
“家父之事实在过于突然,以至于我们都乱了手脚,如今家母忧急致病,更是没了主心骨。但是镇国侯大人和小世子却能够不计前嫌,雪中送炭,前来慰问,实在是令小女子感激不荆”照无雪想着这两日发生的事,不觉得忧惧交加,惶恐无奈,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赵无雪本就生的花容月貌,绮玉年华,这一下子美人含泪,一枝梨花春带雨,楚楚动人的样子看得人不由得心头为之一窒。
“世侄女莫要惶恐,许家和赵家是世交,如今赵家有难,许家怎么能袖手旁观呢?”镇国侯朗声道。
“是啊,二小姐,有我爷爷这句话,你就尽管放心好了。”许皓轩也温言宽慰道。
赵无雪心头羞涩紧张,刚才的悲伤难过都是装出来的,虽然爹爹获罪入狱她也很难过,但是……如果能因为这件事而得到许家的帮助,如果能与许家重新交好,她还是觉得很值得的。
只是因为姐姐赵无双早就以各种美名名扬天下了,所以自己必须也得博一个仁孝之名,不然的话说不过去,只会被她甩的更远。
此刻听到许皓轩亲口这样说,不由得喜上眉梢,但是尽力压抑住心头的喜悦,大眼睛里含着无辜忐忑的神情,怯怯的抬起头,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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