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漆它杨时皱眉道“你又有什么新花样”“今年初收的玉米若是用来食用。实在太过奢侈,最佳莫过于做种。推广是一定的。当初招人试种之时,县里补贴了钱粮。但此番收成不错,本官想着惠民,决定五五分帐。杨大人觉着如何?”江耘试探着问道,
“五五开?唔,你先告诉我。那个一贯钱一颗的消息真否?”杨时犹疑道。
“八成是真的。”江耘也觉的这个价格高了点。不过,以司马倩的眼光,定是有她不亏本的道理。
“啊!?真的?看那老汉墙角那堆玉米,怕是不下三百个,五五开的话岂不是一百多贯!?”杨时惊道。
“杨大人,昔日商君变革,立一木于东门,颂令如下:运此木于西门者,赏金百两。换作今日,此理亦然。”江耘提醒道。今日造势已成,何愁明日政令通畅?
杨时一拍大腿,比然道:“老夫明白了。便按江大人所说。对了。江大人那五成怎么打算?”
江耘笑道:“我已派人统计过了。保守估计约有个一万二千颗左右的收成。我这六千颗,打算给我游师兄一千颗,再给杨大人留个二千颗,其余的。便一贯钱一颗。卖了吧。今年县里的钱粮实在吃紧。”其实统计上来的数字,远不止这个数。江耘少报了两千颗,以备不时之需。
杨时连连摇头:“两千颗,太少了太少了。”
江耘见杨时装糊涂,提醒道:“杨大人,我浏阳一年的漕运数也不过钱二千多贯,粮三千石,折成现钱,不过一万贯而已。”
经江在说,杨时明白过来。自失的笑道:“我是高兴的昏了头,两千便两千罢,我每个县五百的分下去便行了,不够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没想到我杨时临到老了,倒遇上了你,如鱼得水,能为这一方百姓造福啊。”杨时沉浸其中,感慨非常。
其他四位知县得知每县可以分到五百颗玉米棒子的时候,连声感谢。各自憧憬着下半年的好收成。
此时,场丰众人的议论声终于集中到一个问题上:这玉米怎么分?
江耘摊开一只手掌,正欲高声宣布五妾开,却被小张师爷拉住袖子。轻声道:“江大人,不如让我来宣布?”
江耘明白小张卑父欲借此建立县衙的威信,便点点头同意了。
“诸位乡亲。当初县里试种此物,特补了一贯钱和一斗粮,便是让乡亲们好生种养前几日一查,却现质量有好有坏。江大人关爱百姓。也不打算追究了,收成的玉米便五五分帐。”
此言一出。举众哗然。众人皆没想到江耘如此大方。竟能五五分帐。林老汉更是呆在那里,自己那三百妾个棒子会留下一半。没容他多想,那边司马倩已经在高声宣布:“成色好的,大个的,每个一贯钱。小个的也收,但只有半贯钱。”
“多,多少个?”林老汉还未从震惊中醒过神来,他的小儿子已经兴奋的拉着他的衣袖,颤声道:“爹爹,俺家还剩下三百二十个。”
“一百六十贯!”林老汉在心中盘算着,若是年成好,自己一家大小辛苦一年,也不过几十贯的进帐。如今,这今天大的馅饼已经砸到自己的头上了。
那一日的浏阳是疯狂的一日。运气好的种了玉米的,动了全家老小守护着自家的玉米地,等着商家上门收购。所幸全县玉米数量并不少,唯一的差别只不过是质量的好坏,一贯钱的限价并未被抬高。
除了司马倩之外,许多外地的客商与本地的商家大户也噢到了商机。加入了这场玉米收购战。甚至有一位贩牛客灵机一动,将自己所收的耕牛折价转手后回笼了资金。收了一袋玉米棒子渡了船往北方而去。当日后玉米种子风行大宋的时候。让他赚了个满盆。
相比其他农户,林老汉家的玉米最早被抢购一空,这让他的小儿子高兴得直跳脚。
“爹爹,我以后不上学了,跟着你种玉米!”
林老汉吃惊得自着自己最钟爱的小儿子,手高高的举起,又轻轻的放下,拍着他的脑袋,慈声道:“儿子,爹爹送你上学是让你长见识,知礼仪。若有朝一日金榜题名,不求你光宗耀祖,只求你做一个象江大人般的好官,一个心中装着百姓的好官。你明白吗?”
林家小儿子看着一反常态的父亲。若有所思,重重地点点头应道:“爹爹,孩儿明白了。”
数日之后,江耘与杨时同坐一辆轿中穿行与浏阳的闹市之中。
“江大人,这是第三辆了。”杨老先生乐呵呵的掀起轿帘,饶有兴趣的看着前方停在路边让道的轿子。
江耘不好意思道:“杨大人。我也是第一次坐这个浏阳壹号,信不信由你。”
“哈哈,信,如何不信。”杨老先生轻松道。
“我也是问那造纸作坊的掌柜借的。”江耘笑道。
“小子能做到公正两字,老夫也不能怪你这些稀奇古怪的作法。今日只约老夫一人,却是要去何处?”杨时道。
“还是林老汉家。”江耘神秘道。
“怎么,还有金米、银米不成?”杨时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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