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的事情,除了园中几位核心人物知道,其他人都不清楚其中的关节,加上李才女每来不太关心园中的事物。所以也是不知究竟。
小剑见问不出其他事情来,便想着明日白天再去看看。累了一天,颇感疲乏,拉过床上的被子,便要睡觉。
李才女却是兴奋不已,搂着小剑道:小剑,和我说说,你和江耘怎么认识的?是通过你姐姐吗?你姐姐和他又是怎么认识的?。
小剑皱眉道:“要我告诉你可以,你先把你的爪子拿开。”
七月份的整个潭州,都是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几乎所有的荒地都被开垦了出来。玉米不择土地、耐贫瘾的栽种特点在这里得到了最大效益的挥,田前屋后的小块地,山势稍平的坡地都被农人们平整了出来,精心伺候着。小心翼翼地播下玉米种子,期待着今秋的丰收。
浏阳的百姓尤其高兴。因为他们领到的玉米种子都是免费的,不象潭州的其他四个县。只能领到有限的数量,想要再多的话,就得从商家手里买了。
现在整个潭州。近乎百分之九十的土地都种上了玉米。为此,各县的知县和浏阳的农政助理都杂示了担忧,汇报到知府江耘那里。对此。江知府却有不同的看法:“不怕,现如今潭州商业兴旺。没有粮食正好便宜那些行商和粮贩,自会有人运粮来卖。现今玉米的行情高,便种玉米好了。等过几年,价格回落,不用我们说,农人们自会选择种什么的。”
尽管是农忙时节。农人们累的要死,但还是有不少人从潭州的各个。角落汇聚到浏阳林老汉家的大院里。奔波之苦只为求财,林老汉的“贡梨栽培讲座。已经开了十数期了。对于浏阳的父老乡亲们,林老汉一概免费。至于外县的嘛,对不起,交一贯钱。
“怎么印字,怎么贴老汉俱都告诉你们了。不过,其中还有一个要点,那就是必须要用江大人题的字。只有这样,剪出来的纸才能在梨子上印上字。连皇上都说了,江大人的字好呐。”林老汉说得口沫横飞,添加了许多主观意识,让他的“贡梨栽培讲座”充满了神秘色。
交了钱的人都心服口服,但仍然个别有心思的听出其中的端倪来。原来这活简单啊。剪个纸蒙上去就行。此番白白被这老汉赚了一贯钱。
对此,林老汉却笑得狡黠:“不要告诉别人,告诉了他,你就白跑了,这一贯钱也白花了哈。”
“是这个理。是这个理。”别人再没有话说,脑子够好使,要不这钱怎么都轮到这老头赚呢。
周令绘声绘色的把林老汉的光荣事迹说来,把江耘逗得哈哈大笑:“赶明儿把林老汉请来,来这潭州府讲一讲。群众的智慧果然是无穷的,此话不假啊。”
周令赞同道:“其实他们的要求真的不高,只不过风雨调和,政令宽松。财赋适当。这便够了。”几个月的政事历练。平添了他身上几分沉稳之气。
“善。民生之策尽在循环之数,若是良性,财富积累,日子宽松,民生便一日好过一日,强盛与富足便由此而来,任何一个治世之期莫不出此理。
江耘感慨道。
正事已毕,江耘问道:“来潭州两日了吧,周助理可去看过山上书院的师长?。
“还不拜”周令恭敬道。
“明春便要开科举,你意如何?我听山长说,以你之学识,若是不去,可惜了。”江耘问道。
“学生打算不去了”见江耘无语,周令接着道“实做不来违心文章。”
江耘会意,沉吟着说道:“往事以矣,如何不向前看。杨大人走之时,送我一诗。其中有一句,琢之磨之,乃成国器。”
周令知江耘之意。略略一笑,并不为所动,答道:“某之所为,已然问心无愧,不敢所求太多。不淌这浑水。少去许多应付,可谓之纯粹,能做我想做的,岂非尽善?”
江耘虽然心中暗赞,却仍是不甘心,心中想着如何劝他,一时无。
周令道:“听张老先生说起,江大人的科考却是后来居上?”
江耘心中一亮。有了计较,笑着说道:“对。说起来,我的文章极是平常。但却是机缘巧合,皇上喜欢我的字,特意为我多选了几名上榜者。江某遂有殿试的机会。面君之时,常挥,前人未之言,入了朝臣的法眼,由此后来居上。”
周令暗暗心惊,不明白江耘怎么会和他说那么多不该说的,只得静静的听着,不敢插话。
江耘接着道:“便是这样,江耘才得了荣宠,相比其他人,到是走了捷径了。”说完,暗瞧着周令的神色,却见他仍是波澜不惊,不由佩服他的定力。
江耘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严格说来,江某并非铮铮之臣,有时候近乎媚上。你可知为何?”
周令淡然道:“江大人想做事。”
江耘。腿。说道!“子当顺势而为。有事可做,才能凹心旧中之抱负。江耘这么想做事。是为了国与民。说一句诛心的话。比起奸臣误国,忠臣之误更让人心痛呵。”
周令终于动容。喃喃道:“毒臣之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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