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的脚距离地面只有不到两厘米,被管玉衡一把拽上车,还不明所以,就听见外面那人冷笑,“还真有点本事,我说怎么突然改主意了,原来是看破了此中玄机啊,那么管老师,你就更走不得了。”
说着也不伪装了,扑过来就要动手,管玉衡轻松躲开,叫司机开车,随便吐槽了一句,“跟着久负盛名的大师,就学了这点猫抓本事?”
那人被戳中了痛处,表情更加狰狞,挥手叫出隐藏在暗处的人手,二三十人,人高马大,看来势必要将管玉衡留下。
管玉衡不想继续在这里耽误时间,余光发现刚才的门童一直站在一旁,连眼睛都没眨过一下,嘴角笑意森然,很不寻常。
他让包子盯着门童的行动,自己叫司机如何避开受了咒术的人群围堵,几层的包围圈在司机的灵活走位之下逐渐出现了突破口,就在要突围的刹那,包子叫道:“来了,来了。”
本来像雕像一样矗立的门童刹那间飞身而上,几个闪身就来到车门外,原来是刚才开门是留下了痕迹。
管玉衡让司机继续开车,自己放下车窗,飞速掷出一道符箓,打入门童的印堂之中,门童握着车门的手瞬间松开,双手捂着脑袋厉声尖叫起来,周围的壮汉本来有序地继续形成又一波包围圈,突然也捂起耳朵痛苦干嚎,不成队形。
“怎、怎么回事啊?”司机被当时场景吓得不行,脚上好像失去了知觉,油门踩到底,一路跑的飞快,将酒店远远甩开。
眼看着要闯红灯,管玉衡轻叹口气,几句咒语让司机冷静了下来,又悄悄地抹去了刚才的记忆。
包子也惊魂未定,“果然是鸿门宴,他们是想将咱们囚禁起来吗?”
管玉衡摇摇头,这个阵法根本困不住他,逃脱只是时间的问题,刚才花费了不到十分钟,他却感觉像几个时辰那么长,记挂着方屿的安危,他拨通电话,等待他的却是无限的忙音……
“师傅,开快点!”
二人以最快的速度往酒店狂奔, 期间管玉衡不知道打了多少通电话都无人接听。
“要不让剧组或者前台的人去看看?”包子提议。
管玉衡想了想还是摇头,“只怕是有去无回。”
他已经感应到了方屿身上符咒的变化,无论谁去只能是以身涉险, 于事无补,都怪他一时大意, 想探齐大师的底,才被一封邀约给调虎离山, 没错,他已经确定今天的局全都是冲着方屿来的, 那帮人终于要出手了。
终于赶到酒店门口, 管玉衡飞速下车,酒店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值班的工作人员端坐在前台,好像在盯着电脑记录。
“她进入了幻觉。”管玉衡快速瞟了一眼,冲着前台打了个响指, 工作人员马上怔愣着醒了过来, 看着两个人影跑了进去,“哎?”
越靠近方屿的房间越是气氛凝重, 脚步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吸收了一样, 周围异常的安静。
在看到方屿套房大喇喇敞开的房门时, 管玉衡的心难以控制地吊起。
他大步冲进去, 室内一片狼藉,单人位沙发翻倒在一旁, 茶具更是碎了满地, 靠近卧室的方向血迹斑斑, 二人顺着血迹来到卧室内的浴室,墙上鲜明的血手印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这……”包子咂舌, 看这情形着实惨烈了些,不知道小方总还有没有命在,他偷瞄了老大一眼,管玉衡好似面无表情,可指尖却忍不住颤抖。
暗吸口气,管玉衡推开浴室虚掩的门,浴缸里躺着一个人形黑影,开灯一瞧,竟是大威。
大威双手血肉模糊,其它地方倒没什么血迹,四仰八叉倒在没有水的浴缸里,整个人不省人事,包子警惕走过去,探了下脉搏,“还活着。”
管玉衡深深皱眉,大威躺在这里,那方屿人呢?
“方屿?”管玉衡去其它房间找人,虽然他刚才就感觉到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客厅的窗户大开着,夜里凉风吹动,白色纱帘翻起裙边一样的波浪,透着惨白月光,无端瘆人。
“方屿!”管玉衡冲到窗边向下探,底下是酒店的停车场,这个时间没什么人经过,空空荡荡,那人好像也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冷夜里,无影无踪。
管玉衡眸光深沉,冷风划过他消瘦的肩头,直往骨缝里钻。
“老大,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包子将人从窗边拉开,跟着管玉衡这么久,一直觉得自家老大就是天下无敌的,没有任何事能够难倒他,却没想到他也有脆弱的时候。
管玉衡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只是那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没有能够直接找到方屿的手段,可耽误一秒,方屿就多一分危险,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心急!
管玉衡握紧拳头,指尖几乎嵌进肉里,他从没有这么无力过,愤恨地一拳砸在翻倒的沙发上。
“嗯?这是……”沙发被力道撞到一边,突然露出一个物体,包子想去捡,管玉衡拦住他,亲自拾了起来。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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