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露出有些不安的神色:“但是我好久没见到康太了,之前约好的时间他也没来……他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宫水凉:“你们上次分开的时候,康太有说什么吗?”
阳春想了想,小脸上带了点茫然:“好像说……他要做手术了?”
宫水凉看着阳春。
阳春看着宫水凉。
阳春惨叫一声:“康太不会手术失败了吧!他是不是死唔唔唔。”
宫水凉捂住了他的嘴。
然而已经迟了,被勾起不安的小正太眼里迅速蓄起了泪水,他抽抽噎噎地在宫水凉掌下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呜呜呜……”
宫水凉叹了口气,有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你知道康太入院的地址吗?”
阳春摇了摇头。
那就有点麻烦了。宫水凉皱皱眉。
她拍了拍阳春的脑袋:“担心的话明天我带你去找他。”
“真的吗?!”阳春高兴了一秒,很快又忧心忡忡起来,“可是我不知道地址……”
“那就把所有的医院都找一遍。”
“诶?!”
在阳春震惊地瞪大眼睛的时候,宫水凉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扭了过去:“不过,首先,我们要先找到足球才行。”
再拖下去就要下课了。
十分钟后,翻遍了附近的灌木丛都没找到球的身影,浅金发色的少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觉得在找到球之前,自己的腰会先断掉。
“阳春,你那里有情况吗?”
灌木丛里冒出一个浅蓝的小脑袋,顶着叶子的阳春摇摇头:“没有。”
宫水凉又叹了口气。
都快把这块地方翻了个遍了,那么明显一个足球,能去哪呢?
又不是网球羽毛球乒乓球。
就在宫水凉怀疑人生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学姐?”
她循声望去,看到了一张莫名熟悉的脸。
徘徊在有点眼熟和认不出来之间。
“就是这个人!”就在她有些迷茫的时候,阳春拉着她的衣摆兴奋道,“萩原研二,就是之前维护你的那个人!”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宫水凉不免一愣,打量的也更仔细了。
黑色的中长发,紫色的下垂眼,闪闪发亮的笑容,唤起了她早上的记忆。
她迟疑道:“萩原君?”
黑发少年的表情一愣,十分惊喜道:“学姐认出我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宫水凉感到对方的眼睛好像一下子就亮起来了,还有狗狗的尾巴在身后拼命甩着。
实际上是阳春提醒她的……不过这句话就不要说出来了吧。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
“太好啦——我还在担心学姐要是没认出我的话,我是不是要再自我介绍一遍呢。”萩原研二大大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宫水凉问道:“这次也只是打招呼?”
她的语气很正经,萩原研二的表情却一下子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他轻轻唔了一声:“只是看学姐好像需要帮忙的样子,所以过来问一下啦,是我打扰到你了吗?”
实际上已经找了她很久某人用上自己最无辜的表情。
萩原研二这番话说的进退有度,似乎真的是路过随口问一句要不要帮忙。
宫水凉没想太多:“那就麻烦你了,能帮我一起找下足球吗?”
萩原研二疑惑地歪头,语气上扬:“足球?”
“嗯,不知道被踢到哪去了。”
萩原研二露出些许迷茫的表情,他伸出食指,指了下头顶:“你是说那个吗?”
一颗黑白相间的球体卡在了枝丫间,大半个身影被树枝挡住,只露出了一个小角。
宫水凉:“诶?”
阳春仰着脑袋,惊叹道:“真的耶!原来卡在树上了!”
宫水凉:……怪不得他们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阳春手搭凉棚状,毫无自知地开口:“好神奇,到底是怎么上去的啊?”
宫水凉:“这句话不应该问你吗?”
在他们谈话期间,萩原研二身手利索地爬上树,三两下将卡在枝丫上的足球拿下来。
少年轻轻松松从树上跃下,风卷起他的衣角,露出一小节腰肢,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学姐,给你。”
宫水凉礼貌道谢:“谢谢。”
萩原研二热心道:“学姐要把足球还到器材室吧?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宫水凉果断拒绝,毕竟这颗足球的归宿并不是器材室。
正好下课铃响起,借口信手捏来:“现在是下课时间,萩原君还是和朋友一起吃午饭吧,我就不占用你的时间了。”
“可是……”
“非常感谢你的帮忙,那我就先告辞了。”没有给对方说下去的机会,宫水凉干脆地截断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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