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天下来,除了出恭竟然连座位都不能离开一下,又不是囚犯,再这样下去,孩子不得憋出毛病来?
小混蛋本就身子骨差一些
等看到信的后半部分。
明熙帝:“”
所以那小混蛋就是去看才艺表演,高兴了就打赏了一个,结果就被京城公子哥儿传成了好色成性的小纨绔。
而且
明熙帝盯着最后那几句。
想看美人还不如自己照镜子
明熙帝眼神微妙,嘴角更是克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
小混账东西,什么胡话都乱说!
好半天,明熙帝才一脸牙疼的表情,放下季睿写的信,又看向堆积在桌角,谢太傅写的那些告状信。
说实话,明熙帝没怎么看。
以前是听说过,谢太傅喜欢跟家长告状,但是他是真没想到,谢太傅能每天一封信,有时候兴致来了,每天三封信。
他一个皇帝难道闲得慌吗?
而且,内容无非就是说小混蛋如何如何不服管教,从头到脚就没一个优点,批的那叫一个体无完肤。
明熙帝只看过一回就扔一边了,实在不爽。
嘴甜什么时候都变成缺点了?
体贴关心人什么时候变成曲意奉承、装乖卖巧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谢太傅挑人毛病比那些御史还吹毛求疵,在鸡蛋里也要挑出骨头来。
算了算了。
明熙帝摇摇头。
这次的教训也够了,想必小混蛋也不敢胡闹了。
还是等回了宫,在崇文馆让姚少傅循序渐进地教他读书。
谢太傅这法子太过了,不适合小混蛋。
所以,谢太傅的高压式教育就进行了七天,到了第八天,眼看时辰快到了,还没看到禁卫军和季睿的身影。
谢太傅皱眉,正要让人去外面看看,这时,老管家领着一个脸熟的人过来了。
传话的人都不敢看太傅大人此刻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太傅大人,小郡王突感头疼,可能是中了暑气,让小的来向您传个话,说是要请两天假。”
谢太傅:“!!!”
皇上,您太让老臣失望了。
当天晚上,谢太傅独坐小院,郁闷地喝着小酒,对月长叹,写诗作词,抒发胸中郁气。
醉意上头,还给明熙帝写了三大篇文采斐然,言辞凿凿的劝谏信。
然后
第二天谢太傅刚起床就咳嗽几声,鼻音嗡嗡有些重。
谢太傅揉着宿醉后的太阳穴,有些可怜巴巴地说:“夫人,我好像受凉了。”
太傅夫人:“知道了。”
太傅大人还没听出夫人语气不对,见夫人起身出去了,就自己坐在那揉捏太阳穴,整个人苦大仇深的样子。
然后,太傅大人就被扑鼻而来的酸苦味道惊回了神,一抬头,就看丫鬟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汁。
“喝吧,预防风寒的汤药。”
太傅大人皱着眉,上身后退,“夫人,这次药怎么这么难闻?”
“药不都这个味儿?年纪一大把了,别跟小孩子似的,吃药还要人哄。”太傅夫人说。
“我,我又没说不喝。”太傅大人面色绷得很紧,心头有些委屈,他什么时候喝药要人哄了。
然后太傅大人一把接过药汁,憋着气一口气喝完了,丫鬟把碗收了回去,退到夫人身后。
太傅夫人:“行了,晚上在喝一碗,明天应该就差不多了。”
说完,太傅夫人就带着人离开了。
人一走,太傅大人就忍不住了,一张脸苦得皱成一团了,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下意识想来点甜的压一压,嘴巴一动,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往日喝完药嘴里就会有甜味,慢慢地盖过满嘴的苦涩臭味。
对了,蜜饯呢?
太傅大人愣愣的。
今天喝药怎么没有蜜饯?
夫人忘记准备了吗?
太傅大人摇摇头,就把这事儿抛开了,可到了晚饭前,又是一碗黑糊糊的药汁递过来,为了不生病遭罪,太傅大人接过来一口气喝光了,然后就抬头看向夫人。
太傅夫人她让人把药碗撤下去,就吩咐下人可以摆晚食了。
太傅大人:“?”
察觉到太傅的目光,太傅夫人也回了他一眼,却并没有什么表示。
“夫人,没有蜜饯吗?”终于,太傅大人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又忘记准备蜜饯了嘛?
太傅夫人哦了一声,“你喝完药要吃蜜饯你不说,我还以为你不怕苦呢,下次要吃记得说,我才好让人备上。”
谢太傅:“可之前你不都”
“哦,之前啊。”太傅夫人打断他道:“是我妇道人家不懂事,自作主张了,以后你不说,我不做就是了。”
谢太傅:“”
夫人怎么说话阴阳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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