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觉得他们成亲还有什么意义。
满满的小手已经在嫁衣上摸来摸去,一边说着“好漂亮啊”,水桃木桃怕他把嫁衣弄坏了便要拦他,温芍也让她们随他去。
没过多久,满满自己也被换上了一身喜气洋洋的红色圆领袍,神气十足。
温芍已经坐在镜台前梳妆,因为太无聊了,又把满满抱过来放在膝上,脚边还匍匐着睡着的小狐。
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她不想太复杂,当然现下也复杂不起来,婚仪一切从简,既无主婚人又无高堂,好在顾无惑全家死的也没人了。
从简到最后一步,就是温芍直接在房里等。
本该拿来遮脸的团扇也被满满拿去玩了,而满满早已经滚到了床榻上去,弄乱了被褥不说,早就吃起了洒在上面的桂圆红枣等物。
他一边吃,水桃一边收,明明愁死了还不能表现出来怕触了霉头。
后来水桃晃得温芍头疼,便让她别收拾了。
“吃了就吃了,吃了也没什么。”温芍捏捏儿子的脸蛋。
反正已经生完了。
到后来,满满吃饱了,就开始喂给小狐吃,小狐时而伏在床边,时而跳到床上,一人一猫玩得不亦乐乎。
温芍也被闹得烦了,便让满满要不下来,要不在床上乖乖坐好,满满不愿下来,但是坐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始嚷着饿,温芍不想让他再继续把这里弄得乱糟糟了,只好自己剥东西给他吃。
最后水桃拿了一盘子松子糖来,温芍塞了一颗到满满嘴里,满满才消停。
清净下来,她又想起一件事,顾无惑又不用招待宾客,他怎么来得这么晚?
但是又不好让人去请,显得她很急似的。
木桃看出来,便道:“奴婢去看看王爷到哪儿了。”
话音才落,便听见推门的声音,然后便看见顾无惑走了进来。
他其实早就在外面了,只是没有进来,里面动静不小,他一直听着。
这件事办得仓促,也有他的私心在里头,但总归是办成了。
顾无惑一眼就看见正要从床上爬下来的满满,那张床已经不能用不堪来形容了。
但是顾无惑没有说他。
他朝温芍望去,恰恰温芍也在望他,团扇被满满拿着扇风,他们二人便没有任何阻挡。
屋子不大,顾无惑走到温芍身边,满满抬头看他,又看看温芍,问:“我是不是要走了?”
顾无惑叹了一声,坐到温芍身边,然后抱过了满满,温芍低下头,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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