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玩了!”
小巴蒂把隐身衣胡乱披到你身上,然后灌了一口复方汤剂。
“找个地方藏起来,等我去找你。”
你拖动老克劳奇向禁林深处走,小声嘀咕着。
“对不起您老人家,无意冒犯,有事找你儿子,南无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梅林救我。”
把他藏到树丛后,你一头栽倒在地上,绝望掩面,才发觉双手在不停地颤抖。
到底造了什么孽,竟然悲惨到和尸体共享同一寸土地。
你不是魔法世界原生人物,自然对黑魔法一类的东西没太多禁忌。直到目睹一个人的生命是那么随意地被主宰。你的大脑瞬间宕机,是凭着本能捅出的那一刀,完全没想过后果。要是刚才捅到关键器官,是不是魔法都救不了他?
……差一点真的杀人了。
希望赫奇帕奇她老人家不要怪罪你。
虽然小巴蒂说没想让你死,但可信度存疑。他大概觉得今日不是个好的动手时机,事到如今,你活着的用处更大。照这个情形,早晚有一天你也得疯。
听到声响,你立刻掀开隐身衣。
“别告诉我你睡着了。”
“当然没有,这个场合睡觉也太不合适了。他们都走了?”
“嗯,没别人了。”
他坐到你旁边,卸掉假腿:“你还好吗?”
他倒是有点良心。
“还行。”
“你来禁林干什么?”
“呃我……我遛弯。”
小巴蒂嗤之以鼻:“得了吧,你自己都不信。”
你转移话题:“你要怎么做?”
“等复方汤剂失效再说,现在行动起来太不方便。”
“你没事吧?我是说你的伤。我出手也没有很重……吧。”
“不过瘾?你还准备多来几刀?”
你跃跃欲试:“可以吗?”
小巴蒂不动声色地朝你的反方向挪了挪。
片刻后,小巴蒂变回原本的模样,他背起尸体,在海格小屋前停住。不到一分钟,他举起魔杖,将死去的父亲变成一堆白骨。
在短暂却漫长的一分钟里,小巴蒂脑海里会不会闪过一家三口曾经拥有过的幸福片段呢?
他突然丢给你一把铲子,打破了你的遐想。
“挖开。”
“有没有搞错?”
“挖。”
“克劳奇!你还是人吗!”
“我受伤了。”
“关我——”
“你干的。”
你坚决地说:“没门。”
“好,那回去吧。”小巴蒂扭头就走。
“?”
他越走越远。
“……行,你牛。喂!你快给我回来啊!!”
挖好坑后,你自觉地把骨头埋了进去,反正最后这活都得你干。
一个大怨种的自我修养。
“您还满意吗?”
“还行。”
“我现在有点讨厌这个词,以后少说。”良好的修养令你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
“这里太明显。”他又翻了翻土,掩盖痕迹。
他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小巴蒂用隐形衣遮住你们两个后,忽然和你十指相扣。
“你愿意和我在阿兹卡班共度余生吗?”
“什——”
“我只让你挖坑,没让你埋尸。如果之前的一切都能归结为被逼无奈,那么刚刚可是你主动的。你看似是被动的一方,实际上你有无数个告发的机会,但你一次都没有。”
“……”
他眼含笑意,轻吻你的手背。
“现在我们是名副其实的共犯。”
随即他凝望着脚下的土地,喃喃低语:“这个世界只剩下一个巴蒂·克劳奇了。”
小巴蒂湿漉漉的眼睛似乎轻轻一眨就要流出泪水,你不理解为什么病态又卑劣的人却能露出一丝澄澈。
他问:“就没有想和我说的?”
你搜刮着合适的措辞,最后冒出一句不知所云的话。
“生活就是一场伟大的最后的斗争,不是向上就是向下,不是救赎就是堕落,不是抗争就是沉沦。”
他笑出声:“这话绝对不是你能编出来的,是哪个名家说的?不过……欢迎和我一起堕落。”
小巴蒂蓦地亲上你的唇瓣,轻柔地相贴,浅尝辄止。你的理智被这个堪称纯粹的吻融化。
此刻你生出一种想要打破所有规则底线的念头。去他妈的正义道德,当食死徒助纣为虐又如何,就算这是场虚构的限时幻境,你也心甘情愿跳进去。
蔑伦悖理的荒唐行径,隐秘的心事和爱意,都被隐身衣掩盖,在死寂的昏夜里销声匿迹,再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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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脱衣服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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