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他笑得勉强,“我是不是要多谢你逢场作戏?”
“不客气,我劝你也别演了。一个召之即来的小宠物,陪你消遣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不开心吗?”
“别用贬低自己的说法来讽刺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分给你信任?”
“别装了,你不是那样的人。”
“那样——是哪样?”
你意识到自己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你通过只言片语的描述为小巴蒂套上了一个人设,并且坚信不疑。你将他的所作所为都断定成是在演戏,那些令你心动的举动都是他演技的高光点。你未曾想过他会对你有过真情实意。
就连现在小巴蒂近乎哽咽的样子,你也难辨真假。
他小心翼翼地抚过你的眉骨:“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货色?”
你别过头避而不答:“你还有机会,能像仙人掌一样活在阳光中。”
“是吗?”小巴蒂反问。
你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角落,仙人掌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你哑然。
他说:“我曾经以为你会陪我堕落。”
你紧紧揪住他的衣袖:“我是不会和你走,但你可以和我走。你跟他们不一样,你还能感知到爱。”
“没有人会爱我了。”他缓缓向后退去,“而且我是一个死人,还能去哪?”
“……”
“瞧,你根本没为这种可能性设想过未来。”
“我——”
小巴蒂摆手:“你走吧,之后我要做的事情都与你无关。”
“你知道我不能袖手旁观。”
“听着,趁我没改变主意,立刻消失,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不能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
“好吧。你的魔杖,拿好。笔记我让闪闪捎走,欠的钱我分二百四十期也会打到你账户上的,”你从口袋掏出怀表,“还有这个,已经修好了。我的手表呢?无所谓了,估计你早丢掉了。”
“这么着急划清界限?也对,你和我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小巴蒂回到桌前背对着你,你望着他的身影出神。他有弃暗投明的希望,但你不确定他会不会这样选。他有爱人的能力,但你不确定他会不会爱上某个人。他是将选择权移交到你手中,但你同样不确定这是不是陷阱。
你可以杀死他以绝后患,可以去通知邓布利多,也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优选。
小巴蒂忽而轻声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算了。”
你转身扶着门,却感觉面前有如一座山那样难以推动。沉默,似乎保持沉默就可以停止时间。
总要有人做出选择。
“魂魄出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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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后才去了球场。穆迪看上去很是虚弱。小巴蒂的演技高超,巫师届奥斯卡非他莫属。因此你辨认不出此时的穆迪是真是假。
秋兴奋地看着你:“怎么才来?比赛都快结束了。”
“我睡过头了,情况怎么样?”
“场上只剩下赛德和哈利了。”
“穆迪教授是怎么回事?”
“好像不小心晕倒——”
话音未落,塞德里克抱着火焰杯出现。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秋已经飞奔到塞德里克身边,和他紧紧相拥。塞德里克高兴地抱着秋转了一圈。
发生了什么?
你坐在位置上愣愣地听着喝彩声。
欢呼声逐渐减弱,大家都等待着哈利回来。可十五分钟过去了,迷宫里没有求助的信号,一点动静也没有。看台上一阵骚动,大家意识到情况反常。你的大脑逐渐清醒,冲到塞德里克旁边询问第一手信息,而他说全程没有见过哈利。
秋握上你的手:“别太担心,说不定他马上就出来了。”
邓布利多走过来简单朝塞德里克问了几句。看到邓布利多在旁边,你感到莫名的安心。
焦虑和期待的氛围笼罩了魁地奇球场,你突然一秒都不想多待。
你对秋说:“我有点累,先回去了。”
刚走了几步,两个人影摔到了你面前。
空地上,哈利仰面躺着,而另一个身影站了起来。
小巴蒂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叶子和尘土,面无表情地和你打了个照面。
你动弹不得。
有人及时拽过你,是邓布利多,他将你护在他身后。
“好久不见啊,教授。”
真是糟糕的台词。
有他的风格。
面前大摇大摆地站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饶是邓布利多再见多识广,也没能及时组织出语言。
“还记得我吗,巴蒂·克劳奇。”
“当然。”
“情况有点复杂,”小巴蒂瞥了一眼脚下的哈利,“不如好好谈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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