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月递上自己的衬衫,李天泽又在此时出言调戏:“身材这么火辣,操起来一定很爽吧!”
孟舒淮刚接过衬衫,只剩一只手钳制李天泽,他因这话愤怒的一瞬间,李天泽突然挣脱他的控制,猛地抓住江泠月的脚踝往回拖。
“这么水嫩的美人也让我操一下试试。”
江泠月突然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混乱的一瞬间,李天泽迅速在地上摸到了刚才被打落的军刀。
银光从眼前忽闪而过,孟舒淮顾不上其他,飞身把江泠月护在身下。
江泠月清楚听到了刀尖刺破衣料扎进皮肉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孟舒淮抱着往里侧翻滚,李天泽的刀尖扎在地面脆响一声,孟舒淮在一瞬间起身,对着李天泽肚子就踹了过去。
军刀从他手中摔落,李天泽还没站稳就被孟舒淮一拳打翻在地。
“她也是你能想的吗?!”
孟舒淮像是发了疯一般追上去,接连猛踢倒在地上的李天泽。丝毫不间断的力量踢得李天泽连连哀嚎,他捂着腹部翻滚着躲避,眼神里满是惊惧。
但孟舒淮的怒气显然还没有发泄够,他上前将钳住李天泽的双臂,单手掐住李天泽的脖颈低吼:“我挖了你的眼睛。”
江泠月直觉不妙,赶紧出声制止:“不可以,不可以,孟舒淮!”
她挣扎着跑上前一把将孟舒淮抱住,滚烫的眼泪奔涌而出,她颤抖着呼喊:“不要这样,不要做傻事,我求你。”
躺在地上的李天泽已经因为窒息说不出话,只有间断的气声证明他还活着。
在感受到江泠月眼泪的那瞬间,孟舒淮爆烈的情绪突然平静,他的理智在江泠月的哭泣声中重回,他粗喘着气,松开了掐住李天泽脖颈的手。
霸道的血腥味占据了江泠月所有的嗅觉,她怔怔移开,发现自己的前胸一片粘腻,已经被鲜血染红。
“你受伤了。”
她怔怔看着孟舒淮后背,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直到孟舒淮喘着粗气对她说:“衬衣。”她才如梦初醒般回神,赶紧起身将衬衣重新捡了回来。
她上前帮孟舒淮把李天泽按住,孟舒淮快速用她的衬衣将李天泽的双手绑在了背后,眼看李天泽无力挣扎,她这才敢松手。
而在松了手的下一秒,她便控制不住情绪扑进了孟舒淮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眼泪迅速洇湿孟舒淮的衣衫,她紧紧抱着孟舒淮脖颈,颤抖着声音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上前给你添麻烦,对不起”
孟舒淮的喘息声就在耳畔,他单手揽着她的细腰,温柔的吻落在她肩膀。
“我没事。”他轻柔安抚着,又问她:“你受伤了吗?”
她边哭边说:“没有,没有”
孟舒淮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他粗喘着气,轻轻吻她耳畔,他突然向后倒,江泠月也跟着趴在了他胸口。
在杂乱而又粗重的喘息声中,她听见孟舒淮低声喃喃:“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孟舒淮的意识完全消失之前,江泠月的呼唤一直响在他耳畔,他在一瞬间想,挨刀子算得了什么?只要她还在怀里,比什么都好
水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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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淮昏迷没多久, 崔琦就带着消防和警察一起赶到,李天泽被警方带走,江泠月和孟舒淮被同时送进了医院。
孟舒淮的左肩被刺了一刀, 后又因情绪激动和打斗导致出血过多,这才昏迷了过去。
好在那一刀并没有刺中要害,他的身体素质也很好, 只需要好好睡一觉第二天就能醒。
清漪虽然没有受伤,但却因为过度惊吓和被李天泽灌酒导致高烧不退,也跟着一病不起。
无比惊险而又混乱的一晚, 孟家一家人都聚集到了医院。
江泠月被李天泽拖拽的那一下,皮肤里嵌入了不少石子和灰尘,身上留下了大片的挫伤和淤青,护士帮她处理完伤口已经是凌晨一点。
期间卢雅君来病房看过她一次, 跟她简单说了孟舒淮的情况, 她高悬的一颗心也总算是安稳落下。
她知道今晚的孟家一定不太平, 便也没有凑到孟家人跟前添乱,自己打了电话叫周耀来接她回了城南别墅。
她明知道自己不用为孟舒淮操心什么, 但她一闭眼就能想起孟舒淮扑过来为她挡刀的画面。
究竟怎样才算是真正的爱?
她竟然一时找不到答案。
深夜无眠,她仰躺在床上怔怔望着天花板愣神, 她也很想找回以往那种为爱奋不顾身的冲动, 却又发现自己身心俱疲,早已力不从心。
她和孟舒淮之间, 横着一道难以跨越的天堑, 无数繁杂的问题交织错乱,让她理不清说不尽, 疲惫不堪。
从她的私心来讲,孟舒淮的确是远扬集团的最佳接班人。
孟舒澜太过疯狂, 工作能力虽强但心有执念,丝毫不念及骨肉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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