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华城中,城主端坐在府中高位上,空空如也的大厅中只有一个披着黑衣,佝偻着身体的蒙面人物,此人用黑布蒙脸,也不知是老是少,是男是女,就如此立着,也不说什么话。
城主忽然一改平时笑容可掬的神色,开口呵斥道:“难道你今日还未找到那小子身影,如此无能也配术师一称。此时,其面目说不出的可憎让人厌恶。
“城主息怒。”蒙面人物语气生硬,不过却听得出乃是男声,“那道观中残留的那杜凡的气息十分微弱,此时已经有所眉目了,应该在于东方大山里,容我一探。”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根小针,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包,打开竟是一根头发,取了那发将细针悬起,一吹气。小针滴滴溜溜转个不停,缓缓停下后,针尖直直指向旭日升起之地。蒙面佝偻男子破嗓子发出气喘般笑声,指间一道灵气打了过去,那细针嗖一下飞了出去。
佝偻男子仅露出在面罩外的双目也紧紧闭起,仿佛在感受什么东西一般。约半炷香后,佝偻男子猛地睁开了眼睛,对城主沉吟道:“那小子仿似知道有人在窥测,竟将气息很好的隐藏了起来,不过……他就在东南方百里之内。”
城主听闻,也是沉默片刻,随即大手一挥,朝门外侍从喊道:“传我命令,方圆百里内所有慕华城金丹修士前往东南方向细细搜寻,务必找到小贼杜凡,附不可取他性命。”
话音刚落,门外侍从便掏出了几十张传讯符,用灵识刻上与修士的联系印记后,化成黄光唰唰的飞了出去。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有七道黄光飞了回来,看来这百里之内只有金丹七位修士而已。
离慕华城越来越近的杜凡时刻不停的运转着鱼息诀,身上因为玄冰煞气的特殊功效竟然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杜凡也没觉着冷,但却更加小心,筑基中期的灵识布满于四面八方,刚才要不是有一丝危险气息,杜凡也不会如此耗费得之不易的灵气。再过去便是慕华城了,杜凡望着远方如是想。
“杜凡老弟。”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杜凡心中哽的一下沉了下去,灵识一动,想从芥子袋中取出玄铁细针,可还未有所行动,一张大网便从天而降,盖住了杜凡。
那大网上竟然密密麻麻的排列着许多钩子,单从钩子上黑色光泽便可知晓这大网乃是一件毒物。钩子一碰到杜凡身体,竟是麻麻痒痒的感觉,片刻间杜凡身体表面因为鱼息诀运转而布满的煞气被销了个干净。
一张圆圆胖胖的脸凑近了杜凡,圆脸上还带着伪善的笑意:“老弟不用白费心思了,这钩子可是专门对付金丹修士的,凭你筑基修为还想逃脱?”边说着话,边慢慢的将大网掀了起来。
大网一起,杜凡擦了擦身上伤口流出了鲜血,平静的朝圆脸修士问道:“前辈是?不知前辈布下这守株待兔的架势来捉后辈又是为何?”
“老弟果真是不凡,身家性命都已落入他人之手却是面不改色。我乃太极门下刘飞地长老,捉了你自然是去向城主邀功。”
太极门修士刘飞地神情盎然,手中也不停,从袖子了抖出一条麻绳般的绳子,如同一条活蛇一般在空中乱扭,将杜凡捆得严严实实的。
杜凡毫无反抗之力,任由刘长老将他捆死,待刘长老把杜凡捆紧后,杜凡才慢悠悠的说道:“刘长老难道就那么点雄心,只想从那虚伪的城主那得到好处?难道刘长老不想从禁忌山中得到前人重宝?难道刘长老不想得到传说中服下后修为媲美太古修士的禁忌之宝?”
杜凡声音轻缓,可落到刘飞地耳中却字字千金,谁愿意屈于人后,谁愿意像奴隶般被呼来喝去,谁愿意碌碌无为,因为无天材地宝而止步于金丹期?刘长老胖脸一副痛苦之色,不一会儿,脸色变得通红难看,抬起一脚就往杜凡身上踹去,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杜凡骨碌骨碌如同滚轮般滚了一丈远。
刘长老阴沉着脸,骂道:“你又有何资格说这等话,还不是如同畜生一般被我捆的死死的。我纵使在不济,起码能保的性命,可你连性命也保不住。”
杜凡扬起头,瞪着通红的眼睛,喘了几口气,才平定了一下心神,低沉问道:“刘长老可真是孤陋寡闻,难道你不知道我先从禁忌山出来后才拜入师门的吗?难道你不知道我还有一柄名曰水影的上等灵剑吗?我想你也不知我有一个能破解上古名阵八索锁魂阵的小印吧?难道你就真的以为我师门富余的可以将上等灵器赐予筑基弟子?”
刘长老平了平脸上神色,低着声音问道:“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取了那印后自己进那禁忌山?”杜凡心中暗道不妙,可脸色却丝毫不变,傲然说道:“你以为杜家宝贝谁都能轻易使用,城主是否吩咐你抓我之时保我性命?”
此话也是杜凡急中生智想到的,金丹期修士一个照面便能灭杀筑基初期,何必用毒网罩住自己,并未杀死自己然后取自己项上人头,这肯定是城主的吩咐。
一听这话,刘长老脸上神色阴晴变化不定,盯着杜凡半响无语,杜凡也是不惧,张大了眼睛看着刘长老。
刘长老忽然冷哼一声,又从袖子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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