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尸有些丑陋的躯体抱着一具浑身血膜覆盖的婴儿尸,原本给人的感觉应该是极为怪异,可现在看起来却极为协调,仿佛二者本来就是一体般,其实婴儿尸本来就是由母尸诞下,说是一体也毫不为过,若不是这头母尸灵智与先前不同,恐怕会想方设法从杜凡手中夺回婴儿尸,毕竟二者合一才是完整的子母尸。如今母尸得了婴儿尸,忽然浑身泛起一层血气,不多时,一层与婴儿尸相似的血膜缓缓从头顶覆盖下来,好似发生了若干变化。
韩老头虽然对这异类也抱有了诛杀之心,却错在提前显露出来,若是先联合,母尸将杜凡诛杀,之后在他的禁制之内,这头母尸岂不是任他宰割,可能是有虫尸牢狱的缘故,所以韩老头才懒于虚与委蛇下去,直接想将母尸以及杜凡全部灭杀在这牢狱之内,此时见母尸好似发生了一些变化,心中虽然不以为意,可是也不会轻敌,破虚铜钱抛出,就像先绞杀了异变的母尸,然后在解决杜凡,未料想,破虚铜钱带起一道黑影击向子母尸之时,已经完全被血膜覆盖住的子母尸居然极其诡秘的夺过了那一丝丝空间裂痕,而且朝韩老头扑去,韩老头心中一惊,以他对母尸的了解,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中,完全不可能避开破虚铜钱的绞杀,可这次却着着实实的避了开去,显然是方才的变化引起的,原来子母尸最大的神通就是遁术,母尸与婴儿尸分开,二者都能施展出极为厉害的遁术功法,如今汇合之后,遁行神通提升了一个层次,这才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那一丝丝细小的裂痕,躲过了灭顶之灾,而韩老头既不是炼尸又不是妖兽之体,岂敢让子母尸靠近,张口吐出一只只三色甲虫,布置在身体四周,想借此拦截住子母尸,同时唤回破虚铜钱,以乘机诛杀子母尸。
就在子母尸缠上了韩老头之时,杜凡一拍芥子袋,随后一道霞光将生气全无的飞天炼尸装入了袋子之中,随后也没有助子母尸一臂之力的打算,血目之术运行至极致,想要看出虫尸牢狱一些端倪,可片刻后就马上放弃了这个念头,而是以百刃护在身体面前,同时全力催动骨焰剑,在体内培育骨焰剑如此之久,加上不断有骨焰之力淬炼剑体,此剑也变得极为厉害,若单论锋利程度比起紫纹桃木剑,也要高上一筹,所以杜凡打算强行破开这虫尸牢狱。
骨焰剑上头银焰缠绕,呼的一声直接射向杜凡选准的某个点上,可惜仅仅掉落了几只虫尸,虫尸墙壁上丝毫没有留下大坑,看来这个禁制虽非牢不可破,可若想强行破去,还真得使出浑身手段,事已至此,杜凡也丝毫不顾之后的事情,必须抓紧时间,子母尸远非韩老头的对手,他要趁快破开此禁制,逃到外头后,依仗血魔衣才有保命的资本。如此念想之后,杜凡刷刷的从芥子袋中掏出一套套布阵法器,袖袍连甩之下,将每一份法器都安置了起来,随后张口喷出一股霞光,喷在法阵之上,法阵顿时运转起来,顿时一道道细微光柱轰在原先骨焰剑刺中的地方,带起一片片细小的尸虫残骸,不仅如此,他还将尸魄再次放出,令其祭出血魔剑,在一侧同时攻击那点。
韩老头似乎察觉到杜凡将不惜灵力损耗,神通使尽,也要全力攻破这个尸虫牢狱,藏于光晕下的眉头微微一皱,手中掐动的法诀快了些许,顿时子母尸险象环生,好几次差点被破虚铜钱产生的细微裂痕撕扯成碎片,就算侥幸逃过了破虚铜钱的攻击,也被在一旁伺机等候的三色甲虫扑到了身上,一口咬下后,就算是炼尸之体,也不由感到一阵体虚,这三色甲虫就喜欢吞噬修士体内各种灵力,若是体内灵力被吸光,最后还会吞噬修士的本命精元,直至将被附着的修士啃噬成一副骨架。
一旁子母尸被破虚铜钱与三色甲虫逼迫的狼狈不堪,情势极为危急,一旁杜凡手段使尽,布置法阵,放出尸魄,还不断催动骨焰剑,不断连续轰击着那一点,而且虫尸残骸也嗖嗖的掉落下来,可是虫尸牢狱看起来丝毫没有破开的痕迹。此刻子母尸虽然意识到杜凡根本毫无诚心共同御敌,可也没有丝毫办法,若是现在一退,纵然能逼迫杜凡与它联手压制韩老头,可以他们神通,根本抵不住那枚威力非凡的铜钱,到最后也只有死路一条,可现在若杜凡能轰开虫尸禁制,它也能逃离出去,加上子母尸之体遁行神通极为厉害,以后只需小心一些,化神修士一下,几乎无人能伤它,再寻个静谧之地修炼个千年,进阶化神后,以其遁法神通,更不愁有人能加害于它,所以只要在杜凡攻破牢狱之前,将韩老头死死拖住,熬过这这一关,他日就能顺风顺水,就可以一直修行到炼尸万年寿元枯竭或是飞升而去,成为一个真正的修士,而并非仅是天尸神念化身。如此一思量,子母尸骤然一分为二,一大一小两具炼尸齐齐舞动在韩老头周围,迫使其不敢再轻举妄动,就算破虚铜钱一举粉碎母尸,母尸的灵智也能瞬间转移到婴儿尸身上,随后趁着破虚铜钱露出的空挡,直接将韩老头撕裂成碎片,造成一副鱼死网破的下场,如此结局自然不是韩老头愿意看到的,虽然百般不情愿,可是还是像子母尸认定那般,以破虚铜钱环绕周身上下,等待子母尸露出破绽的时机。
然而韩老头若真的这般好应付,那也不会逍遥无泽海近千年了,子母尸仅仅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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