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只得是哄了他几句:“好了,我不过去个容国公府,又不会出什么事情,你且安心去书院上课去吧,待我回来了,会问一问你到底是学了什么,若是说不上来,我可要生气的。”
谢宜陵还是有些担心:“那容国公府的人凶得很。”
谢宜笑闻言倒是有些好奇:“他们怎么凶了?”
谢宜陵道:“容景他们,总是带着人打架,老凶了。”
谢宜笑这些日子也了解了一下容国公府的人,知晓这容景是世子容寻之子,也是容辞的侄子,据说是个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熊孩子。
“你就放心吧,我带你侄子呢,要是真的有人要欺负我,我就放他上。”
谢宜陵觉得是个好主意,使劲地点头:“对,放他上。”
谢钰扑通一下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屁股着地,他哎呦了一声:“我说你们、你们将我当成什么了,关门放狗吗?”
“不带是这么侮辱人的,我警告你们啊,别以为是我小叔叔小姑姑,我就不敢打你们了,我凶起来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怕。”
今日一早,府上的爷们该是上朝都上朝去了,该去衙署的也去了衙署,如今只剩下谢琢谢钰谢宜陵这三个在。
谢琢和谢宜陵要去书院,谢钰今年便不去书院了,他觉得去书院没意思,也不知怎么的,家里人也同意了,所以他过了年之后便一直到处玩。
谢琢与谢瑾的温和谦顺不同,也与谢钰笑嘻嘻的爱热闹不同,他整个人都像他父亲谢宜真,总是板着个脸,瞧着是个很沉默沉稳的年轻人。
就是脸上的表情不多。
谢珠笑嘻嘻地凑上去:“三哥,你是不是皮痒了,小心大伯回来揍你!”
谢钰要气死了:“闭嘴。”
待谢琢和谢宜陵一同去了书院,谢宜笑和谢钰才坐上马车往容国公府走去,谢钰骑马走在一旁,看着车厢,心里跟猫挠似的。
“小姑姑,小姑姑。”
“你叫什么呢?”谢宜笑掀开车窗的帘子看向他。
谢钰笑了两声:“我就是有些好奇,好奇。”
谢宜笑想不明白:“有什么好奇的?”
谢钰道:“嗐,我就是瞎好奇而已,小姑姑你别管我。”
实在是莫名其妙,谢宜笑懒得管他。
谢钰自得自乐地笑了笑,觉得自己可能是戳中了真相,昔日在云中寺,他见容国公夫人对谢宜笑喜欢,他倒是没多想,如今细想来,却又不同了。
若仅仅是因为容国公夫人救了人,将人平安地送回去就好了,可她却让容辞写信来谢家,让谢家人上去,而且当日还亲自站出来为她撑腰,生怕她吃亏了。
若说喜欢,那可不是一般的喜欢了。
马车一路走到容国公府大门口,谢钰还未来得及下马,便见一贵夫人带着人从檐下出走了下来。
“可是谢家的马车?”
谢钰下马来拱手作揖:“谢钰,见过世子夫人。”
“谢三公子多礼了。”明氏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马车,只见一个婢女下了马车,然后便扶着一位身穿青色绣着仙鹤纹衣裙的姑娘下了马车。
她穿着交襟上襦,长裙齐腰,外面还穿着绣着仙鹤纹的大袖长衫,头上梳着流苏髻,簪着两支精致的小花簪,还有一支仙鹤流苏簪。
足踏云纹淡青绣鞋,手执一个青底绣着仙鹤的团扇。
当真是娉婷袅袅,清丽无双。
她眉眼含笑的时候,又似是春风徐徐而来,枝头桃花盛开。
明氏心想:这姑娘生得好看,笑起来就更好看了。
“宜笑,见过世子夫人。”谢宜笑下了马车,然后上前来行礼。
明氏哟了一声,拍掌笑道:“难怪母亲总是念叨着,谢姑娘可真像是仙子一般的好看又灵秀,看着就让人喜欢。”
明氏也是见过谢宜笑的,只是那会儿的谢宜笑和顾幽站在一起,一个是端庄贵气,一个是端庄温柔,如今一见她,倒是觉得她与以前不同了。
灵秀清丽如同那青竹山茶,可是笑起来的时候又温柔缱倦,似俏丽似明媚,如春风暖暖。
“来来,快同我一起进去吧,母亲今日一早便念叨着你什么时候来,这会儿还在院中等着呢。”
“冒昧打扰,还劳您来接我,宜笑实在是不敢当。”谢宜笑同她走在一起,谢钰跟在一旁,明心明镜也同明氏的婢女站在一起,落后几步。
“这算什么,谢姑娘既然来府上做客,若是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那可是我们容家失礼了。”明氏打量了一下她的表情,笑了,“你啊,也无需多想。”
“来,我同你说说这府上的景致吧,这里,便是外院花园了。”
容国公府昔日便是一处王府,又宽又大,进了大门的照壁之后就是一处开阔的园子,园子后面便是外院的主院,平日里会用这里待客什么。
其余外院的院落便散落在这园子的两边。
进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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