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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局罢。
容国公夫人胜了,谢宜笑输了半子。
容国公夫人乐了:“与你下棋,倒是有几分痛快,这棋风倒是有几分像是你父亲。”
“我父亲?”谢宜笑微顿,“您记得他?”
“记得记得,昔日的谢探花,人称诗画双绝谢五爷,那也是惊才艳艳的一个人啊。”容国公夫人暗暗叹了口气。
只是可惜了,走得太早了。
若是能活到现在,谢宜笑也不至于没有父母疼爱。
想到这里,容国公夫人看向谢宜笑的目光忍不住柔和了几分。
谢宜笑笑道:“我也时常听家里的长辈说起,小时候的事情我都记不清了,大概也忘了他的模样。”
容国公夫人道:“你能平平安安的,他也放心了,你啊,也莫要想太多了。”
谢宜笑点点头,也不愿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便说起了今日前来道谢的事情。
“今日我是来道谢的,谢您和九公子救了我,若不是您和九公子,我怕是连小命都没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我呢,还是那句话,只要不是害人的恶事,只要您和九公子开口,我定然是万死不辞的。”
容国公夫人笑道:“救你的人可不是我,我这老婆子也没做什么,若是真的要谢,你自个去谢他去,他成日的气我,我早当是没这个儿子了,他的事情我可不管,可也不代他受你的谢。”
说罢,还露出了万分嫌弃的表情。
谢宜笑忍笑:“那我改日见了九公子,便再谢谢他。”
容国公夫人又道:“何需改日,晚一些他回来了,你便能看到他了,指不定事情办得快,他下午便回来了。”
春庭苑
午时,谢宜笑陪着容国公夫人和明氏用了一些饭食,然后还小憩了一会儿。
至于谢钰,听说是和容家二房的一位公子出去玩了,等晚些便回来接她,若是赶得及就讨一餐饭吃,赶不及就别管他了。
容家二房是容国公的二弟家中,家里子嗣众多,嫡嫡庶庶都有些分不清,听说这位容二爷陆续娶了三位夫人,妾室也有五六个,儿子总共足足生了六个。
这六个儿子里有好也有坏,谢宜笑也听说过不少,也不知道谢钰是和谁出去了。
午时刚过,明氏便来带她去春庭苑走走,容国公夫人推说是累了,让她们二人自己去看看,她要歇一会儿。
于是谢宜笑就跟着明氏去了。
虽然说院子的主人不在,去人家院子里有些儿不大好,但她实在是太好奇。
想那如同清风明月、如松如柏如竹的容九公子,所住满庭春芳、繁花簇簇的春庭苑是什么样子的?
再想着他在那繁花簇簇之间,又如何能清冷得起来。
明氏一路带着她过去,婢女们跟在身后。
明氏道:“之前的春庭苑不叫春庭苑,瞧着还是有些冷清的,但是去年年底,慧缘大师便来了一封信,说是九弟可以归家了,母亲便让人整修了这院子,移植了诸多花木,精心养了一春,这才有今日这样子。”
“后来府上的人去接九弟,慧缘大师为他取字为‘春庭’,于是才将这院子命名为春庭苑。”
“人间春暖,花开满庭。”谢宜笑昔日在云中寺的时候便听容国公夫人说过这个。
明氏笑了:“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谢宜笑道:“国公夫人一片爱子之心。”
“可不是。”明氏望了望路边的花木,笑了,“母亲眼下最关心的,便是九弟的亲事了,盼着九弟早日成亲,母亲也算是安心了。”
谢宜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惊得不轻:“九、九公子要成亲?”
他这样的人竟然也要娶妻生子吗?
明氏道:“那是自然,既然他已经还俗归家,成亲娶妻,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瞒你说,这些日子媒人都快将国公府的门槛都踏平了。”
说着,她又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同谢宜笑道:“你当是那廖氏带着她娘家侄女过来住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真的是想得美。”
说罢,她嗤笑了一声,显然是对这个妯娌很不喜。
谢宜笑眨了眨眼,心道:我虽然知道世子夫人您也挺喜欢我的,但是对着我吐槽你妯娌也太放心了点吧?
明氏接着又道:“不过啊,母亲是看不上廖家女的,再说了姑侄配兄弟,这传出去也太不讲究了,难不成这世间上就没有别的女子的吗?”
姑侄配兄弟,委实是有些不讲究。
明氏又道:“要说九弟确实要比这一辈的年轻人年长一辈,真的要弯弯道道算一遍,我瞧着这些个姑娘大多数都是他侄女了”
谢宜笑算了算容国公夫妇的年纪,再算一算容世子的年纪,发现果真。
容世子今年都三十出头了,这年纪要是成亲早孩子生得早的,孩子都十三十四了吧,眼下适龄的姑娘就是十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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