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结亲,也算是门当户对,男方女方也各自优秀,也是金童玉女,良缘一桩,在得知二人要定亲的时候,帝城里的人也多是恭喜祝贺的居多,说闲话的少之又少。
容辞和谢宜笑赐婚圣旨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初八了。
这会儿天气已经很热了,谢宜笑见顾幽安分老实了下来,也便开始忙她自己的事情。
忙忙碌碌了一些日子,得了空闲便去陪陪江氏说说话,或是回谢家陪陪谢老太爷,再来要不看看书,日子过得充实又闲适,她心中安宁安稳。
初八那日早晨,她还去寿安堂陪着江氏吃过早食,回来之后闲着无事,便给院中栽种的花草修剪浇水。
正剪到一半,便听到谢家的人过来传话,说是陛下的圣旨到了谢家了,让她回谢家去接旨。
谢宜笑还不知道容国公夫人要去讨圣旨的事情,听到的时候还有些奇怪:“圣旨?什么圣旨?是陛下要恩赏谢家吗?”
既然是圣旨,要么就是问罪,要么就是恩赏,谢家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问罪显然是不可能的,既然不是问罪,那就是恩赏了。
可若是要恩赏谢家,她一个女子不在家中,谢老太爷带着一众人接旨就是了,她一介女子,在不在问题不大。
“属下不知,只是那圣旨是给姑娘您的,所以请姑娘回去接旨?”
“给我的?”谢宜笑又是一懵,更想不明白了。
不过既然是给她的圣旨,也不敢让前来宣旨的人等着,于是快速地换了一身衣裳,收拾了一下,再派人去和江氏说一声,便坐上谢家的马车,匆匆出了门。
江氏听了消息,也是满脸的笑容,一连道了两声好。
谢宜笑不知道这事,江氏倒是听谢夫人说过的,既然是给她的圣旨,那定然是要给她赐婚了。
能得陛下赐婚,嫁的又是容国公府,日后很可能还是王妃,江氏想了想,也觉得这桩亲事再也没有更好的了。
就算是容辞这人冷清了一些,可她这一生的荣华富贵那是少不了的,日后走出去了,又有谁敢对她不敬。
周氏问她:“婆母为何这般高兴?可是谢家那边有什么喜事?”
江氏点头:“确实是喜事,大喜事。”
周氏又问:“也不知是什么喜?”
“等会你便知道了,确实是喜事。”江氏不想多说,毕竟圣旨还未宣读出来,到底是如何,也是有些不定的,若是说了,到时候不是,那就是笑话了。
周氏笑了笑,也不追问,然后说起了顾幽的亲事:“我这些日子也看了帝城之中不少的儿郎,想给阿幽挑一个好的,可是看来看去的,觉得不尽如人意,连姜世子都不如。”
“我思来想去的,觉得有一人不错,婆母您可是记得那容国公府的九公子,我瞧着他正好”
江氏闻言一顿,抬眼看向她。
这满帝城的姑娘,没有比她更风光了吧?
周氏被她的目光看得莫名,但是也显然是感觉到了对方的不高兴,她不禁是问道:“婆母,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江氏冷哼了一声,“我看你是脑子不清醒了。”
周氏被骂得有些懵,她顿了顿:“婆母,这是怎么了?”
江氏冷哼:“便是阿幽以前,我也未必敢想和容国公府结亲,觉得是高攀了,她以前什么样,现在什么样,你也不是不清楚,你倒是想的美,想说一个更好的。”
周氏闻言忍不住解释道:“虽然她先前做错了事情,可如今她已经好了啊,她是我长宁侯府的嫡长女,身份在这帝城之中也算是尊贵,而且名声素来也是极好的,为何就不能了?”
江氏看了她一眼,嗤笑道:“你当真以为她逃婚的事情,这帝城里就没有人知道了?你以为,这世间上当真有不透风的墙?”
周氏听到这个,愣了一瞬,随后呼吸突然一重,手指也慢慢收紧:“应该不会吧,我们不是将事情瞒得很好,就连文贤侯府那边都是不知道的,外面的人怎么会知道?”
因为事关顾幽的名声,所以找人的事情也是派府上的人悄悄找的,而且人还派的不多,动静并不大。
江氏冷冷地哼了一声:“一个好好的姑娘,临了就要成亲了,突然病重,换了一个新娘,你以为别人就不会查,是觉得陛下不知道?还是容国公府不知道?”
不过就是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说罢了。
周氏闻言脸都白了,她不敢置信:“怎么会那阿幽她以后该是如何?而且那事情也不是她做的啊,都是因为、那都是因为她”
都是因为她被那脏东西给附身了,这才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这和她无关啊!
江氏看着周氏的脸色,心里也不好受,顾幽也是她从小教养长大的,难道她不心疼了?
如今眼看着她前路坎坷艰难,委实是不忍,可是事到如今,不忍也只能认了。
“可你总不能和别人说,她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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