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姑姑你放心,阿愫也不是真的傻,要是那些人拿了她母亲的东西现在不给她,她也早就寻大伯母做主了。”
谢宜笑想想也是,于是就不提了。
到了第二日,陈家那边就敲敲打打过来迎亲,谢夫人领着谢宜笑谢珠去看了新娘出阁,给谢愫撑腰,又给足了陈家的面子。
陈枫接了新娘子,拜别了谢家,然后便南下回江州去了,路途遥远,回门都不知在什么时候了。
待新娘子出了门,谢光和钱氏哭得伤心极了,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他们舍不得姑娘,知道的心里忍不住呸一声不要脸,这是没把惦记的聘礼和嫁妆留下来了。
谢夫人面上不显,但是心里记了他们一笔,心想着待新人出嫁一个月之后,就让他们一家人去扫三个月巷子去,免得他们惦记不该惦记的。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新娘子出了门,院子里的热闹也就散了,谢夫人要回去,谢珠和谢宜笑则是去了族里姐妹家里玩叶子牌,打算下午再回去。
一众姑娘们簇拥着二人,吹捧的话不要钱似地往外冒,谢珠神情自得,习以为常,谢宜笑平平静静,接受得也快。
嫡庶之别,若是一家姐妹,为嫡支嫡女庶女,固然有区别,但是也不算是差得太远,到底是同一个爹的,可一旦是往下了,成了旁支,那区别真的是大了。
嫡支姑娘父母身份皆贵,家底丰厚,锦衣玉食,身边奴仆成群,旁支的父母在出身这方面就差了许多,若是一直几代不成器,啃老也啃光了,日子也是靠着家族过得去罢了。
伺候的婢女更是没有的。
有些家里苦一些的,便嫡女身边伺候的婢女都不如。
就好比谢宜笑身边的明心明镜,别看是婢女,但除了一些珍贵的吃食,主子吃饭也绝不会让她们喝粥,月钱丰厚,主子赏赐也不少,累年下来,家底也不少了。
谢宜笑陪着她们玩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了,于是便打算回去了。
谢宅后面旁支的院子是一个u型的构造,中间是还算宽敞的道路,两边是院子,院子前面是临着道路的,后面也散落着一些,临着道路的院子挨得紧,就隔着一道墙,皆是一个一进的院落。
一行人走在路上,在经过一处院子的时候,便听到有人在吵架,还吵得挺大声的,谢宜笑抬眼看了一眼那院子。
明心有些嫌弃道:“那是谢旦家里的。”
“谢旦?”谢宜笑一时之间想不起到底是谁,不过能让明心露出这样的表情,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八爷的亲生父亲。”明心抿了抿嘴角,又有些幸灾乐祸,“他们家里最近闹得很,听说是这位爷和一个寡妇有了什么苟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谢宜笑倒是想起来了,难怪她觉得有点耳熟,原来是谢宜陵生父。
昔年谢旦有了喜欢的姑娘,但是无奈听从父母的安排娶了谢宜陵的母亲,暗地里还和那姑娘勾勾搭搭的,后来谢宜陵的母亲故去,便火急火燎地将人娶了进来。
不久之后生了儿子,又怕是谢宜陵跟他心爱的儿子抢家产,巴不得谢宜陵去死,虐待他,后来被谢家的人发现了,便将谢宜陵过继给谢青山做嗣子,谢旦也是一口答应了。
如今这世道,是嫡长继承分配制,他这嫡长子都能让出去给别人,可见是为了他的心肝儿有多不要脸,如今竟然与寡妇有了牵扯?
谢宜笑眯了眯眼,眼底有些冷,这般能折腾,都不用别人报复,自己都能把自己玩死。
不过他怎么折腾都好,但千万别去找谢宜陵,若不然新仇旧恨,需得是一起算一算。
待她刚刚回到谢家,便听守门的人告知,说是容九公子来了?
“九公子来了?”她一阵惊喜,“他何时过来的?”
“回十三姑娘的话,容九公子也是刚刚才到,去拜见了老太爷,这会儿应当在棠苑和老太爷喝茶。”
谢宜笑提了提裙摆抬脚就往棠苑走去。
姑娘她不要面子啊?
此时刚刚过了午时没多久,阳光从天上投射下来,到处都是亮堂堂的一片,庭院之中草木沐浴阳光,枝叶在日下晒着。
有风吹来时,枝叶摇曳,穿堂回廊下有风徐徐。
谢宜笑穿过了外院的园子,进了二门,然后一路往棠苑走去。
明心见是她步子都比平时快许多,跟上的时候忍不住小声地嘀咕。
“姑娘定然是很喜欢九公子,先前听说还因为八爷亲生父亲的事情不高兴呢,指不定心里还想着要是他们敢来打扰八爷,就给他们个教训,如今一听九公子来了,就高兴得唔你捂着我做什么?”
明镜轻咳了一声:“你快别说了。”
姑娘她不要面子啊?
明心反应过来了,伸手捂了捂自己的嘴,果然是不说。
谢宜笑走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热了,这会儿的夏日虽然没有像后世那样热得像个火炉,没有风扇空调坐着就要出汗,往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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