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管,江氏的东西,她就不想分得那么清了,而且她要是真的一一算清,江氏怕是要气得吐血。
如此,那便留着吧。
她只承江氏的情,也只管这老太太,至于长宁侯府的其他人,都与她没有什么恩情了。
余下还有明心明镜在长宁侯府领的月钱,做的衣裳,吃的饭食。
还有谢宜笑每日的吃食,零零碎碎的其他东西,琴瑟苑婢女绣娘的支出,都算了一遍。
待是算完了,总共的花费为四千六百七十两。
谢宜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多”
要是按照现代的价值折算,一两银子差不多就一千块钱,那就相当于她十年的时间,花了长宁侯府四百六十七千。
果然是有钱人家千金的日子。
明镜道:“也不算多了,若是真的算下来,一年便只有四百六十七两,一个月三十八两。”
谢宜笑心想,一个月三十八两也挺多的,不过她想想,首饰这么多年都还在,布匹还留下不少没用的,衣裳也做了不少,想想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那就凑个数吧,给五千两。”谢宜笑算了算,“就当是抵了其它算不到的零零碎碎好了。”
谢宜笑想想又有些肉疼,她好东西不少,但是钱银其实并不多,这些年谢家这边也给她发了月钱,还有其它的一些积攒,她攒下来大概有三千多,余下的,便是陛下赐婚时候给的那一万两了。
千两金子还在库房里放着,但是一万两银子谢夫人让人抬走了,折算成在银票给她,毕竟是万两银子太多太重了,她出嫁也不好抬走,只能折算成银票。
谢宜笑让明镜执笔,写了一份了断恩义契书,其中说明顾幽对不起她,她愿意用这桩事情还了长宁侯府多年养育她的恩义,并且将她这些年花费的五千两银子全数奉还,以此两清。
此后长宁侯府不得以养育了她的事情要求她做任何事,她也不欠长宁侯府任何恩情和东西。
后面还附上了她这些年花费的册子,仔仔细细地清算明白。
谢宜笑看了之后,又让明镜改了一次,后面觉得可以了,便让明镜抄写了三份。
这三份契书是要她和长宁侯府诸人签字、摁手印或是盖印,到时候她自己留一份,长宁侯府留一份,余下那份,她自己留着,或是交给信得过的人。
待契书准备好了,她便让明心明镜带上契书和银票,去往长宁侯府。
她们此行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将谢宜笑这些年的东西收拾收拾带回来,第二个便是让长宁侯府收下银票签字摁手印或是盖印,将这些事情了结了。
从此之后,真的是两不相欠了。
难不成事情过去了,夫人想不认账?
明心明镜二人先去了琴瑟苑收拾东西。
她们将谢宜笑一些珍贵的首饰和各类宝物装了箱,又将一些衣裳也收拾好,林林总总的,就有了十几个箱子。
余下的那些,还需得下回再过来运过去。
明镜看着申时已过,差不多要到了下衙的时间,于是便先去见了周氏,让周氏在契书上签字。
周氏看着契书,愣了好一会儿,有些是不敢相信:“她真的是要与我们长宁侯府断了关系?”
她以为谢宜笑不过就放个话罢了,最多是心里有不痛快,这也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到底她才长宁侯府长大,长宁侯府是她家啊,过一段时间气消了就好了。
可是如今连契书都拿出来了,白纸黑字,一句一句的,此后便是再无瓜葛了,也再无恩义。
周氏恍惚想起了这些年的日子,心里有些难受,仿佛是有一种疼,密密麻麻地爬上心口,让她不知所措。
越想,她的脸色越是惨白,她不愿是让顾知轩娶谢宜笑是一回事,可她与谢宜笑,也不是没有感情的。
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也和她半个女儿一样,虽然在她心中比不上亲女,可如今真的要断了,仿佛是在割她的肉啊。
明镜抬眼,露出了三分诧异的神色:“夫人,这不是先前已经说好的事情了吗?难不成事情过去了,夫人想不认账?”
周氏心中的那点心酸被明镜这一句话给噎住,瞬间脸色通红,有些尴尬。
“怎么说她也是在长宁侯府长大的,与我们是一家人,怎么是说断了就能断了,而且、她也打了阿幽一顿。”
明镜暗自庆幸谢宜笑没有来,若不然又是一番扯皮。
“夫人,您这样就没意思了,若是我毁了大公子,让他一辈子前途断绝,您打我一顿,也能是算了吗?”
周氏此人,说她有多恶却也没有,但她一生中最在意长宁侯府,最在意长宁侯和她一双儿女,若是一切安好,她能与你为善,但是你伤害了她在意的人,她立刻便会站出来护短的。
她也很爱用感情说事,觉得是我对你好,你就应该对我好,看着我的面上忍让退步,若不然便是你不对了。
就像是现在,她觉得她和谢宜笑之间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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