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既然是做了选择,伤害也已经造成,再这样这也不肯那也不肯,就很没意思了。
周氏脸皮都扭曲了,不过她这会儿也不敢骂人,只得是忍着气说道:“宜笑真的是有两个好婢女。”
明镜道:“承蒙夫人夸奖。”
周氏气得不轻,但是到了这会儿,也只得是收了银票写了契书,上面写明已经拿到了钱银五千两,然后盖了印。
明镜拿了这张纸,心里松了口气,心想着今日的事情总算是完成了,字签了印也盖了,钱也拿了,这收了钱的契书也给了,如此,就能安稳一些。
只要是周氏还要些脸,以后就不敢劳烦谢宜笑,若是周氏不要脸了,他们就将长宁侯府的脸撕下来丢在地上踩,看看谁斗得过谁。
“多谢侯夫人成全。”明镜道,“今后我家姑娘便搬回谢家了,琴瑟苑的东西还有不少,我们下回再搬一些,不过院子里的人,还请侯夫人通融。”
“绣娘柳娘子想回府上的绣坊,红枫红荷二人亲人都在府上,也请侯夫人另外帮忙安排,另外红茶红纱在府上没什么牵挂,还愿意伺候我们姑娘,奴婢向侯夫人讨了这两人。”
不过是两个婢女罢了,周氏自然是不在意,而且这会儿她实在是不想再看见明镜明心的脸,于是她便转身去了内室,取出一个箱子,开了锁在一堆卖身契之中找了找,将红茶和红纱的那两张拿了出来。
明镜看了看没有问题,谢过便离开了,至于两个婢女卖身契的钱,她也懒得和周氏扯了。
待明心明镜办完事情回到谢家的时候,天边的太阳只余下半边脸,谢宜笑坐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夕霞。
夕霞安静柔和,像是给整个世界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
听到脚步声,她抬眼看去,见二人回来了,便笑了笑:“回来了,事情可是顺利?”
明镜笑道:“顺利,都办完了。”
“哦?”谢宜笑还有些意外,“我还以为还有得扯,大舅母竟然这么容易便同意了?”
“侯夫人自然是不同意的,不过有的是法子让她同意。”不同意,多捅几刀子就是了。
“姑娘,大姑娘可能要嫁人了。”
她成了那个被抛弃的人
“她要嫁人了?”谢宜笑有些惊讶,“她愿意嫁人了?”
“愿是不愿的。”明镜解释道,“奴婢也是听世子提了一句,也问了世子大姑娘愿不愿意,世子说由不得她愿不愿意。”
听她这样说,谢宜笑便懂了。
长宁侯府大概是觉得顾幽是个祸头子,继续留着可能是个祸害,可人又不能弄死了,只能是寻个地方丢过去,之后别让她惹事就是了。
而且地方肯定不在帝城,可能是个小地方,便是惹了事,长宁侯府也能收拾的那种。
不过
“大舅母怎么会同意?”她不是觉得她的儿女是世间最好的人,合该配世间最好的姑娘,最好的郎君吗?
这要是把顾幽嫁给这样的一个人,周氏能不闹?
明镜道:“奴婢不知,大概是侯夫人还尚未知道吧。”
她想起周氏的脸色,不像是知道此事的样子。
谢宜笑想了想,然后道:“算了,到底是长宁侯府的事情,顾幽要嫁谁也好,要闹起来也罢,都与我没有关系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头一松,身上也是一松。
好像是有什么禁锢散去了。
她来这里,成了原主,自当是要承原主的恩情,在想着怎么自保的时候,还想着日后事情发生了,她该怎么救老太太,怎么救长宁侯府,化解这一场灾难。
而且长宁侯府待她一直不错,她觉得她要帮他们,也是应该的,像是一家人互相帮助一样。
她甚至还想过,看看顾幽能不能拯救一下,捞一下。
可是可笑的是,头一个倒霉的就是她自己。
而她想要拯救的那个长宁侯府,为了护着顾幽,想要让她忍气吞声,想要让她化干戈为玉帛。
她成了那个被抛弃的人。
既然是如此,她也没有必要再将自己折腾进去,指不定还要惹一身骚,在其中折腾得不得安宁,帮忙收拾烂摊子不说,还要受一身气。
她又不是泥捏的,也不是圣母。
他们爱咋滴咋滴,她过自己好小日子就行了。
三人进了屋子,明镜将签好的契书和两张卖身契给了谢宜笑,那断绝恩义的契书在给银票的时候给了周氏一张,余下还有两张,另外有一张周氏收了钱银的契书。
红茶和红纱愿意过来,也是不出她所料,毕竟是好好地跟着一个主子,主子和善,日子也过得不差,再换一个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运道了。
“姑娘,可是将主院收拾收拾,您搬到主院去住?”东跨院这边实在是小了一些,谢宜笑平日住一些日子还好,长久住便有些挤了。
东跨院只有正房和东厢房,谢宜笑住正房,明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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