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眨了眨眼,这才想起她正月十五生辰的事情,原本她并不打算请人过什么生辰的,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要过大寿,她嫌麻烦,觉得是和家人一起吃个饭就差不多了。
不过现在大家比较担心秦如星,以这个为借口将秦如星约出来,了解一下情况也好。
秦国公府别人的面子不给,但她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谢宜笑思量了一会儿,最终点了头:“行,我到时候请你们几个过来坐一坐。”
“好,我到时候一定到。”
谢宜笑和江昭灵商量好了此事,回去之后便着手安排生日那天的事情,然后又写了几张请帖,让明心跑一趟送出去。
走完文贤侯府这门亲,新年的事情就算是完了,不过谢宜笑也只是歇了一日,然后就开始忙碌了起来,西子阁定在初八那日开张,先前分隔开的铺面也都已经拆了,整个西子阁也重新布置过了。
初七那日,谢宜笑还去了一趟西子阁查看。
樊姑还有何春喜杜明月都在铺子里忙碌,另外樊姑还招了六个侍女,现在也都在铺子里帮忙,谢宜笑看着各处的隔开的休息雅阁,还有架子上摆放琳琅满目的商品,心头满意。
尤其是后面的院子,谢宜笑让人将院子打造成了一个招待贵客的雅苑,安排了一个两个侍女和一个厨娘伺候着,还让人准备了一些书册话本子给客人看。
在院子里休息的时候,可以点厨房做的糕点茶点,也可以看书看话本。
谢宜笑还试吃了厨娘做的阳春白雪糕、玫瑰凉糕、再喝上一小碗红枣补血养颜粥,心情还算是不错。
“做的不错。”
到底是擅长此道的厨娘,做的比她自己做的好吃多了。
这阳春白雪糕洁白无暇,仿佛是山峰枝头的一撮白雪,上面点缀了一点青绿叶子,恍如春冬枝头的一点春。
冰凉、雪白、无暇、再点缀一点春色。
看着就令人心情好。
厨娘姓王,称一声王娘子,听了谢宜笑的称赞,顿时满脸笑意:“都是姑娘给的方子好,若不然我也做不出来。”
“今后在西子阁好好做事,有的是你的好处,若是清闲,你便一个人做厨房的事情,若是太忙了,和樊姑说一声,再给你寻一两个人来。”
王娘子点头:“妇人知道了。”
王娘子是谢夫人安排给谢宜笑的,她今年二十七八岁,有一儿一女,她自己曾是谢家的婢女,夫君则是谢家一家铺子的管事,只是可惜,夫君在去岁的时候得了重病去了。
王娘子夫君生病的时候,家里的钱财也花得七七八八了,她没有去处,只得是来谢家求谢夫人,让谢夫人给她安排一些事情做。
谢夫人知晓她有些手艺,便将人介绍给了谢宜笑,谢宜笑尝过她的手艺之后便将她安排在西子阁这边。
谢宜笑和樊姑商量了一下明日开张事宜,然后才带着人离开,不过她也好些时候没有出来了,便打算去长安楼坐坐,喝喝茶听听书。
于是一行人便坐着马车往长安楼去,长安楼离这边不远,转过两条街道便到了。
谢宜笑掀开车幔下马车的时候,正好是瞧见了徐娉婷从大门出走了出来,此时在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青衣风度翩翩的年轻人。
温和清俊,似山间松林院中修竹。
谢宜笑微微挑眉,觉得此人有些眼熟,仿佛是在哪里见过。
倒是明心微微有些惊讶:“那不是徐状元吗?”
小心引火烧身
谢宜笑咦了一声:“是徐状元?”
还真的是,之前状元骑马游街的时候,谢宜笑曾看见过这位状元郎,远远一瞥,觉得这位状元郎生得确实不错。
到了后来,也听了一些他与他那位舅家表妹的是非。
只是徐娉婷怎么和他呆在一起,难道同样姓徐,是远亲吗?
“谢十三!”
谢宜笑回过神来,却见徐娉婷撇开了徐青亘,提了提裙子往这边走来,张嘴就道:“哟,稀奇啊,你怎么出来了,我听说你自从进了冬日之后就怕冷,都不爱出门。”
徐大小姐说话仍旧是这般阴阳怪气的。
认识这么久了,谢宜笑大概也知道了这位的性子,不得罪她的,她懒得理你,要是得罪她的,她那是要将你往死里整,是个惹不得的主儿。
“徐大姑娘。”谢宜笑含笑,“明日西子阁开张,我出来瞧瞧。”
徐娉婷恍然大悟:“原来是西子阁开张,我说你早该开了,这么大的一个铺子,就隔了一个门面出来做生意,多浪费啊,不过你铺子里的东西还算不错,我喜欢你们铺子的香胰子和香薰。”
香胰子就是香皂,用来洗浴的,徐娉婷不大喜好脂粉,但喜欢各类香胰子,洗了个澡,浑身舒服,再配上香薰,可以睡一个好觉。
谢宜笑由明心扶着下马车,笑道:“徐大姑娘喜欢,我到时让人送一些过去。”
徐娉婷摆摆手:“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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